有时我常常自己坐在一个空旷的广场上想着我们每一次见面,默背着彼此的台词。我怕老去时能陪伴我的只是这些记忆,而我却将它们忘了。所以我常常想念,也包括那些幸福背后穿插的痛苦。
那天一见面,他就追问我那天和他哥们说了什么。我以为是我说错话了,直到见到郑欣他们的时候我才明白。
“你可不知道,情场浪子……他竟然吃醋了!”郑欣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说。
凌然一个劲儿埋头吃菜,仿佛在极力的掩饰这一切。
其实浪子也是会回头的。而让他回头的绝非女人,而是他刚巧回头后碰上了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那样做是对了还是错了,既然做了就但求无悔吧!
我们出来上了出租车,我和凌然坐在后边一排。他突然凑过来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在我的腿上游走。然后他靠近我耳边贪婪的说,“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吧!”
我当时已经吓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拒绝!拒绝!
当他的手再度伸向我的那一刻,我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连滚带爬的蹲在车里。我知道我在不停的抖,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不要。当时的我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个异类,是个怪物。
“我轻点!”他终究还是不肯罢手,我又往旁边躲了躲。一只手已经要去拉车门了。
见我一直躲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丧失了兴趣,“起来吧!我不动你了!”
把我哆利哆嗦的拽到座位上坐好后,他伸出右手中间的三根指头做发誓状,“我不动你了,以后再也不动你了!我发誓!”
我努力的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保持冷静,一直到下车都沉着一张脸。
“笑一个行么?”他指着自己的脸作一个微笑给我看。
我当时很想哭给他看,我就为了这么一个人,把我的姐们扔在的大马路上,就为了这么一个让我受尽委屈的人。再给我一秒我就可以哭出来,就在这一秒,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你丫在哪呢!也不跟我常联系着,想你了啊!”那是个多么熟悉的声音,打开了我心里封闭已久的闸门。前几天这个声音还在对我说感情淡了。
原来这世上能永恒的,除爱情外均可。
“我!”我蹲在地上挪了个身,一回头看见一个巨大的牌子,“我他妈在一个成人保健门口给你打电话呢,粗鲁不?”
“呵呵。我就觉得上次上课放假以后咱俩好久没见了!”还好迟冰冰没有追问我,有没有和凌然约会。
凌然突然从里边走出来,低头直勾勾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我。
“行啦,我回家给你打电话!咱俩必须得好好说的说的了!”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聊,苦于一直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
凌然见我有趋势要挂电话,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搀我进屋。
“快吃吧!菜都上来了!”张哲见我俩的表情都特尴尬赶紧打圆场。
后来上来一锅不知道什么东西,服务员放下很多吸管和手套,凌然歪头看我一眼,“戴手套!”
我五指张开递到他面前,撒娇的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你给我戴!”
“这个笨。”他拿过一个手套给我戴上,他总是那样细心,我凝视了他的面容好久,舍不得将眼神移开。
我伸着筷子挑他碗里我爱吃的东西,然后把我不爱吃的一股脑全扔到他碗里。他永远都那样不言不语。妈妈说,愿意吃你剩下的东西的人,一个是你的爸爸,另一个就是你的老公!可是妈妈,究竟是你骗了我,还是你也被这句话骗了呢?
吃完饭出来,我和凌然一直走在他们几个人的后边,他又肆无忌惮的碰了我一下,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就跟他嚷嚷上了,“你干嘛呀,有完没完了!”
“我怎么了?”现在我才明白当初不正常的可能是我。
所以当时凌然的一切举动都是可以理解的。包括他把我抛在身后,蹲在马路边上抽烟,最后烟头都快烧到手的时候,他用力的将烟头捻在地上,站起来还用脚使劲一踢。
整个过程我一句话都没敢说,只是蹲在他旁边陪着他。后来他索性背过脸不看我,我就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发呆。我甚至连告诉他我错了的勇气都没有。两个人吵架时最怕的事就是,各自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妥协的人就要一直低头,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对方的俘虏,感情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