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虞然
“恩!尹公子明白就好!”
“对了,飞严他……”犹豫了一下,尹黙风还是说出了想要说的话,低声提醒道:“飞严他,已经怀疑风怡阁,可能和风魂宫有关系,红莲姑娘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最近一段时间,红莲姑娘还是暂时取消一些,易暴露风怡阁的行动,才好。”
“多谢公子提醒,红莲会谨记在心的,关于行动的事,宫主回来以后,红莲会尽快和宫主商量的!红莲还有事,就不打扰尹公子休息了,先走一步,告辞了!”施了一个礼,不再停留,红莲快步离开。
看着红莲离开的方向,尹黙风的眸子深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推开门,走进了思风轩,然而,那步履却是异常的沉重。
风扬起一片桂花花瓣,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向远处慢慢飘散、旋转。
二分明月,袭上云层,夜更深了。
万籁俱静,连星辰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隐在了月夜的云层里。
思风轩的厢房里,冷紫杉淡漠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抬着头,廖若星辰的眸子,深深地盯着星空,眉宇间有着一丝娴雅。
突然,一抹黑影闪过,冷紫杉的眼神一凛,快速的跳出窗外,追了上去。
水眸冷冷的盯着不远处的黑影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
手里的银丝,不断地变化着方向,手腕翻动,衣袂翻飞,追着前方的黑影。
蓦地,到了一个院落,黑影一闪,已不见了踪影。
停下追逐的脚步,冷紫杉缓缓地落在了,这个陌生的院落里,手里的银丝,袭上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猛地一扯,紫影已到了这个院落的屋顶,居高临下的瞥着眼底的景色。
这儿紧邻着思风轩,是一个颇为偏僻的地方,四处张望了一下,冷紫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一阵风袭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让冷紫杉的眸子蓦地一凛,若有所思,桂花香?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眸子猝然冷了下来。
不再停留,飞速的向思风轩的方向奔去。
刚落到思风轩的院落里,冷紫杉淡然的看着周围,细细的嗅了嗅,桂花香味更浓了,根本分辨不出了黑衣人的去向。
看了黑衣人很聪明,知道思风轩里有桂花树,故意带了有桂花香味的香囊,即使他此刻在思风轩里,她也分不清他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
眸子又不觉冷了几分,冷紫杉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手指轻轻地拂上桂花树,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脑海里,细细的想着。
蓦地,拂了一下紫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眸子里满是冰冷。
站立在一个厢房的门口,白皙的手指,扣上了门扉。
不一会儿,厢房内传出了玉箫的声音,“谁啊?”
听到应声,冷紫杉并没有说话,又扣了一下门扉,一下又一下,清脆、冰冷。
“谁啊?这么晚了?”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应声而开,玉箫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冷紫杉,有一刻的呆愣,“姑娘,是你啊?”
淡然的点了点头,冷紫杉细细的打量着玉箫,此时的玉箫,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外面披了一件深色的长袍,睡眼惺忪,哈欠连连。
看到冷紫杉打量着他,玉箫又掩嘴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姑娘找在下有事吗?在下都要睡了?不方便让姑娘进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就行了。”
“打扰了,只是刚刚有一个黑衣人闪过,你、有没有看到?”试探性的问着他,冷紫杉的眸子里的淡漠更深了。
“黑衣人?”玉箫惊愕的看着冷紫杉,头飞速的摇着,“没看到,在下刚刚一直在睡觉,所以没有看到?姑娘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冷然的摇了摇头,冷紫杉眸子微眯着,看着他,“真的、没有看到?”
“姑娘,说笑了!难道在下还能私藏黑衣人不成?”坦然的说着,玉箫的眸子里,此时倒真的满是真诚,没有一丝紧张的成分。
难道是她想错了?
“打扰了!”转过身,在迈出脚步的那一霎那,冷紫杉顿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冷然的离开。
直到冷紫杉的身影完全看不见,玉箫脸上的笑容才蓦地,冷掉,手臂猛地一翻,猛然的关上门,冷眼看着厢房里的黑衣人,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阴鸷、森然,“你可知罪?”
厢房内的黑衣人,蓦地单膝跪地,头垂的低低的,“主上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让人发现了踪迹,下次绝对不会了!”
“哼!”冷声哼了他一眼,玉箫抓起身上的长袍,利落的一甩,斜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跪着的黑衣人,眼神里满是冷酷、无情,“你还想有下次?恩?”
“不!不!不是,是属下说错了,绝对没有下次,绝对没有……”黑衣人的身体伏得更低了,声音里有着颤抖,丝毫不敢抬头看头顶上的男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小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如果在被人发现,你就不用回来了见我了!”
半温不凉的话,然而还是让黑衣人打了个寒战,“是!”
“调查的如何?风凌如今在哪?”手里把玩着茶杯,余光冷冷的掠过黑衣人,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苍白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诡异异常。
“禀告主上,风凌已经在回风怡阁的路上了,而虞恨风也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听完黑衣人的话,玉箫把玩着茶杯的手,蓦地一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是吗?”
“是!”
端正了一下身体,玉箫也就是曾经和冷紫杉交手的墨袍男子,向前倾了一下,盯着黑衣人,冷声吩咐道:“告诉虞恨风,行动一切照旧,只须、成功,不须、失败!听明白了吗?”
黑衣人重重的一点头,“是!”
摆了摆手,玉箫带着一丝不耐,“下去吧!”
“是!”
身影一闪,黑衣人已消失不见。
厢房里,玉箫冷冷的看着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却又带着一丝病态,眼神里闪着狠辣的光,“风凌,你就不要怪我了。当我路者,死!”
蓦地,扔掉手里的茶杯,发出“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月夜的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