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轻轻推开福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面露无奈:“若孤一心追求享乐,这国家怎么办?万民怎么办?”
“大王误会奴才的意思了,”福喜走到帝辛面前:“奴才所谓的享乐是指劳逸结合,政事玩乐两不误,最重要的,还是忘了该忘的,放下让您痛苦的事情。”
他从小便跟在大王身边,从未见过大王如此失魂落魄过,但是有一点他会永远坚持,只要大王能快乐,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帝辛闻言深思片刻,似有所悟,点了点头道:“孤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孤想静一静。”
福喜顺从地行礼退下,走出房间,眼睛却直直地忘着方才夜明添离开的方向。
不知他,是否会给自己一个面子?
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布块,帝辛咬了咬牙。
凭什么说一个女子便可以亡国,又凭什么断定他一旦和妲己在一起便会成为昏君?
他不信,他不仅要打破这个预言,还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建立一个最美好的国家!
想到此,他将手中的麻布揉成一团,准确地丢进不远处的炭盆里。
炭盆上立刻升起袅袅地青烟,仿佛重复着布块上的词句:一女致君庸,一君致国亡。
批了几落奏折后又在御书房吃了点晚膳,帝辛才移驾龙阳宫。
刚踏进殿门,便见姜源面朝着自己笔直地跪着。
“皇后回来了?”帝辛挑了挑眉,毫不停留地从姜源身边擦过,径直走到龙椅旁随意地坐下。
自从数月前妲己跳崖,他便将姜源撵却念心庵每日给妲己上香。
虽然伤不了她,但他知道,这对她已是极大的羞辱。
姜源跪着转了个身,脸上依旧是温婉地笑容:“臣妾跪了好几个时辰了,大王都不叫臣妾起来说话吗?”那语气,有些似撒娇。
“那你起来吧。”帝辛依旧冷冷地说道。心里却数了数时间,三个月,这么快就到了。
姜源谢恩站起,也许是跪久了,双腿一麻,向右歪倒。
她惊呼一声,原以为帝辛会上前搀扶,谁知帝辛只是看戏似地看着她,只能稳了稳中心,勉强站直。
心里,却已凉了半截,原来大王,对她已是这般的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