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行了两日车程，才到达姜媛的老巢。
苏妲己不知道自己身居何处，但是想必和犬戎与周国是脱不了干系的。
“先将她带去父亲那里，我随后就来。”姜媛将苏妲己交给那两个精装的丫鬟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水衡整装坐在厅堂上座，看见苏妲己来了，眼睛也不曾动一下，只装作没看见，继续闭目养神。
苏妲己静静立在厅堂正中。心里暗暗感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原本见到自己应该下跪行礼的人倒和自己调换了位置了。
大厅里的丫鬟很自觉地都退了下去。
屋外，烈日当空。
屋内，两人对峙。
一人淡定，一人盛势欺人。
“父亲——”银铃般的呼唤让苏妲己耳膜一颤，姜媛竟能将嗓音憋得那般动听。
“您怎么不让妲己妹妹坐下呢？”姜媛一把晚上苏妲己的胳膊，将她拉至椅子旁，按坐下去，满脸心疼的神色：“她如今可是有孕之人啊。”
姜水衡这才幽幽睁开眼睛，扫过苏妲己：“媛儿，是她将你害成这样，你为何……也罢，也罢，你就是心太善，总被人欺。”
苏妲己垂眸，原来姜媛在姜水衡面前时小鸟伊人的楚楚模样。到真小瞧了她的演技。
姜媛闻言，眼眶唰的就红了，她期期艾艾地看了苏妲己一眼，又转向姜水衡，语气柔弱无助：“父亲，毕竟她怀的，是帝辛的骨肉。女儿虽是废后，可毕竟是帝辛的妻子，既是他的骨肉，女儿自然要爱惜。”
“你……”姜水衡看了姜媛一眼，气节：“你就是心太软！当初若非你执意要嫁给他，又怎会有今日的局面？”
姜媛垂下头：“女儿至今从未后悔。”语气凄婉，可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脸上正浮现着狰狞的神色。
苏妲己冷眼旁观，只觉得疲倦，本来路途辛苦，如今还要看这样一场惺惺作态的假戏，真是身心俱惫。
“哎……”姜水衡沉重地叹息一声：“也罢，也罢，你皇叔来了，晚膳时见着他你自己向他交代吧！”
苏妲己虽烦闷，却没放过他们对话的任意一个字。
皇叔……一个猥琐的身影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