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申公豹摸了摸下巴：“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玉虚子摆头：“没这个想法也得给我改，如今商王暴虐无道，诛商已是人心所向，你倘若继续呆在商国，只会助纣为虐。”
申公豹冷笑一声：“暴虐无道？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你每天窝在观里不闻天下事，如何得知？若我没估量错的话……”他眨了眨眼：“应该就是前不久上山的那老头告诉你的吧！”
“你……”玉虚子一时语塞。
“若让我再猜深一层的话……”申公豹双眸骤然降温：“那老头就是西伯侯吧！”
玉虚子无法反驳，只能点头。
申公豹轻叹口气：“师父……你擅于算天却不善算人。人心，比那星象复杂得多。”
玉虚子摇头：“我明白你所说，但是，你无论如何都还是易主，为师不会害你。”声音有些颤抖。
哪吒静静地望着争辩的两人，大师兄竟是朝堂之人？听说商国国师就是玉虚弟子，该不会他就是那个天才美男申公豹吧？
申公豹看向窗外：“这事我自有主张，不劳师父费心了。”
玉虚子咂咂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随你吧。只是为师已是迟暮之年，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就好。”
哪吒听见玉虚子忽出伤感之言，一愣，抬起头，却见他眼中暗泛泪光，心里更加疑窦丛生，师父和大师兄之间到底有什么牵绊？
申公豹抖了抖宽直地双肩，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哪吒就留在了申公豹的清庭居。
然而从这以后，他再没在玉虚山见到申公豹。问其他同门，都只说不知道。
每日无聊的时候，他便去书房抽几书品读一番，或是拉几个师兄切磋武艺。时日一长，倒也收获颇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