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啪”的一声，铜锁应声而落。
帝辛替她推开门，苏妲己缓缓走了进去。
门内有橘香扑面而来，道路两旁的橘树竟然反常地结满饱满的果实。
她知道，对于商国来说，橘树的价格和现代的宝马车一个价格。而这座宫殿里密密麻麻种了几十棵橘树，就算不走入内堂，她也能想像出里面的豪华。
透过密密的橘林，能看见一片片盛开的梅花。
苏妲己不知道申公豹是如何能让这些植物反季节开花结果，但她知道这美丽的装潢后意味着庞大的资金投入。
推开房门，直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床，轻薄的纱帐自头顶悬下，将房间染成一片氤氲之色。房间的其他地方摆上了造型别致的家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我们走吧。”帝辛正欲推开内间的门，苏妲己忽然唤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帝辛本想见识一下申公豹倾心尽力打造的宫殿，但见苏妲己一脸沉重，“恩”了一声便随她走出鹿台。
“妲己，”帝辛搂住苏妲己削瘦的肩膀：“你……不要想渊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阐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希望妲己只看到他一个人，不要为别的人动心，哪怕是愧疚也不要。
苏妲己抬起头，笑得有些惨淡：“把这宫殿东西都充了国库吧！我想百姓更需要这些。留在宫里反会让人觉得你腐败。”
帝辛愣怔，她竟然是在为自己考虑。
“不用这样的，只要你……不想渊就好。”语序竟有些颠倒。
苏妲己长长叹一口气：“帝辛，我嫁给了你，就不会再想别人，何况，我对申公豹，从来只抱着单纯的友情。”她向帝辛靠近些：“我最担心的，是你的江山，或者可以解释为你的安危。既然你不能陪我云游四海，那么一定要安安全全的陪我走完我的生命。”
帝辛凝视着苏妲己，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第一次，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
两人携手离去，鹿台门后的一片土地上，却莫名地多了几滴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