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乡下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何姐只说,是去上班。乡镇财政所的工作历来轻松,平时徐基石一星期倒有三四天呆在市里,时间长了,何姐生了疑心,一次就出其不意地打电话到财政所,这才知道他并没去上班。
何姐打电话给他,他支吾着说,“妈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正打算回老家去看看。”又说,“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不一会儿,徐基石果然回到了家,一开口就问她要工资存折,何姐疑惑地问,“你要存折干嘛。”
徐基石说,“你看,妈这不是病了嘛,我领点钱带去,好歹也尽点孝心。”
他这么一说,何姐也就没理由再说不,她迟疑地拿出存折,“要多少钱,我去领好了。”
徐基石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存折一拿走,再没拿回给何姐过。何姐一问起,他总找无数理由搪塞,最后问得烦了,直接嚷起来,“我的存折,我爱自己拿,怎么着?”
何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不知道这种变化因何而起。她起初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但私底下暗访一番,并没什么发现。
一直到今天傍晚,婆婆打电话过来,问起徐基石,“石儿到家了没?”
何姐一听,即刻反问道,“基石今天回家了?”
婆婆说,“是啊,刚吃了饭就走的,喝了点酒,黑灯瞎火,让他明天才回又不肯。”
何姐心里敲起了小鼓,等婆婆一挂电话,她就立刻拨打徐基石的手机。一连打了好几次,徐基石才接,此时他已颇有醉意,说话时舌头都打了卷,“我马上就回来了。”
徐基石回到家已经快一点,何姐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徐基石一进门就把一沓钱摔到桌上,得意地说,“哪,拿着。”
何姐问,“你哪来的钱?”
徐基石说,“今天打牌赢的。”
今天他赢了不少钱,心里舒畅,回到市里后又邀了几个朋友去大排挡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