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念颖雪有些惊讶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抬头就对上了念伟堔含笑的眼眸。
“一切重新开始了,不要让过去再牵绊着你的脚步。加油!”
念颖雪抿起唇角,脸上洋溢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墙壁上,挂着镀金的门牌号。
念颖雪顺着旋转的楼梯往上走去,她现在人已经到了法国。
要想早早融入学校,那必须前来补课。
她早就有了一种要累死累活的感觉,不过这样也不错,起码让她没有空闲去瞎想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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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悄悄的流转,洁白的病房里,钟点工打了哈欠。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过来,到底是个美男子,哎,真可惜啊。
钟点工站起身子,动了动她已经有些酸痛的躯体。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钟点工一回头,正好看见进来的樱江。
慌忙弯腰行了礼,人赶忙走了出去。
每次樱江来,都是单独和床|上的人在一起。
输液管里的点滴,慢慢低落着,床|上的人仿佛永远不会醒来一般。
“哎,那么多天了,你也该醒过来吧?你父亲岁数已经大了,难道你真想让我的所有产业恭手让与他人?!洛白,别任性了好不好!”
樱江在樱洛白的耳边自言自语的吐槽道,可是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樱江无奈的继续叹了口气,仿佛一夜间,整个人衰老起来。
他揉了揉已经有了些许皱着的眼角,眼睛里满是酸涩。
“没想到你和母亲一样,是个痴情的种子。真是造孽啊!”樱江泄了口气,这些天的夜晚,他每每都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相见的儿子,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了这里。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
樱江使劲一攥拳,低哑的吼道:“我帮你找到颖雪现在的地方了,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你不想去找她吗?”
樱江说完,失声笑了起来。
回去吧,就像他母亲一样,飞蛾扑火般,为了爱情,什么都能舍弃。
“地址我给你放在这里了。”樱江说完,人僵硬的转过身子。
这一刻,他又恍惚回到了从前。
清茗,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也有了洛白,为什么你就忘不了他!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什么念伟堔!
哭泣声,从她明亮的眸子砸落在地上。
樱江,你明明知道为什么……我不爱你,可是却不得不嫁你,你说过,我留下一个孩子,就让我离开的,你说过的!
年轻气盛的他攥紧了清茗的手腕,一双眸子里此刻满是血丝。
我不许!不许你去找他!
那你就让我死!那么温柔的清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如此的斩钉截铁,那么的坚毅。
他在那样的目光下,节节败退……
至死不相见,这是你最希望的吧,清茗……樱江闭了眼睛,苦笑起来。
樱江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樱洛白,嗓子里一阵哽咽。
明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当年如果没有他,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