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稳稳的降落在普天机场,我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童童,微微叹了口气。
告别了米娜,告别了萨尔瓦,我并没有登上去英国的飞机,而是改变方向返回尚京城,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无论如何我都割舍不下。
当初去萨尔瓦怎样,现在离开还是这样,只是由春季转换到了冬季,我没有带厚实的棉衣,只能拖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在空乘的帮助下,抱着童童下了飞机,给他套上一件件春装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这个曾经居住过的小区,一切都没有变。
童童和我一起站在家门口,看着蒙了一层灰的大门,“妈妈,我们住这里,那爸爸呢?他不跟我们一起住吗?”
我蹲在他面前,摸摸他熟睡时脸上压到的印痕,这么柔嫩的孩子,他才刚适应了拥有父亲的生活,现在却又要跟我单独生活了。
“爸爸在萨尔瓦,他有事情要忙,童童以后都只跟妈妈一起生活了。”
童童扑上来抱住我,哭着说:“是不是爸爸跟别的阿姨结婚,不要我们了?”
我愣住了,原以为他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却不料他其实看的很明白,“童童,爸爸有事必须留在萨尔瓦,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生活,他没有不要你,他还是爱你的。”
童童捧着我的脸,为我拭去脸上的泪,“妈妈,童童乖,以后都听妈妈的话,我不要想爸爸了。”
我点点头,将他抱起,一起将大门打开。
近一年没有回来,屋子里什么都没变,所有的一切保留着我和童童离开时的状态,窗明几净,水电煤都正常,冰箱里甚至还有时鲜的水果。
我和童童面面相觑,犹豫再三,我还是带着童童敲响了隔壁黄老师家的门。
开门的是黄老师,她见到我,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童童,哭着说:“你们总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都不联系我们。”
她说罢,将我们拉进屋坐下,拉着童童的手上下打量,“让我好好看看,童童都瘦了。”
“黄阿姨,谢谢你帮我照看房子,”我指指我家,“还有冰箱里的水果。”
“什么水果?不是我在照看啊,是施医生。”黄老师握着我的手,摸了把眼角的泪痕。
“施医生说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怕你们回来没地方住,没东西吃,所以问我要了你们的备用钥匙,每个星期都要来一趟,帮你们打扫屋子,买些吃的存在冰箱里,也难为他坚持了一年。”
从黄老师加回来,我怔怔的望着冰箱发呆,这么久没有跟他联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握着电话,我终于拨出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