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寒呆滞的凝视着那扇摇晃的房门,刚刚就在云亦痕解开她的衣带时。他的醉眼忽然惊醒,看清是李碧寒的脸。他留下一句话便仓皇而逃,剩下李碧寒独守新房。
她露出失落的笑,原来他是把她当成夏伶舟。修长美丽的手指抚摸着刚刚火热的吻,如果作为李碧寒,什么时候能得到他的吻?
他散落着衣物扶着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能完全清醒,也至少让眼前的景物不是那么左摇右摆。他苦笑,要是让夏伶舟看到他为她醉酒的样子,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草包。
宾客们庆贺的心已经送到,一个个离开,一下子还热闹的将军府,变得冷清。云亦痕靠在墙上看那些挂着的红绸,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小到红绸,大到凤冠喜服,都是他挑选的。而现在只一刻都变成李碧寒拥有的,甚至他这个人此时都属于李碧寒。
府上的婢女看到云亦痕这样都不敢靠近,她们都隐隐知道他会这样是为了谁。夏伶舟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没有笑过,那一个月的云亦痕是最开心的时光。只不过时间竟然这么短,转眼间她就成了夜宇的郡主。
他扶着墙不使自己跟蛇一样走路,一步步的走向先前伶舟住过的房间。一头倒下就没起来,梦呓般叫着伶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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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伶舟梦中惊醒,满头是汗。
“小姐你醒了。”听到声响的静怡放下手里为花儿浇水的水壶,忙赶到伶舟床前。“善云,打水进来,小姐醒了。”
“恩?天已经亮了?”伶舟往大亮的天空看一眼。
“是的,小姐睡得好吗?”
“恩,很好。”伶舟神色慌忙的说,梦见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爷上朝去了,说等会会有宫中的人来接小姐规矩。”粟烟手捧着一件粉色的衣衫进来。
“规矩?镜非哥想把我调教成大家闺秀吗?我没这么多功夫。”伶舟一撇嘴,瞟眼粟烟手里的衣服。“衣服拿来。”
“王爷是为了后天的受封典礼,当天会有文武大臣参与,为了皇室小姐这三天要恶补宫中的规矩。”善云拧干毛巾的水递上。
“切!本小姐最讨厌形式主义,皇室不是有那啥啥啥榜文的么,贴一张榜文昭告天下我夏伶舟是夜宇的郡主,叫他们别欺负我就OK。”伶舟摆摆手,她对繁琐的礼节一直很讨厌。
“王爷说不管小姐说什么道理都不能拒绝学规矩。”粟烟来了一个狠招。
“KAO!为什么?!”伶舟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