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拒绝的说。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苏雨赫的影子,我想静静的在这里,外面或许太吵闹了不适合我。”
“恩好吧!今天晚上我来接你好吗?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好啊。”我爽快的答应。
大哥陪我吃完午饭然后去上学,这里的病人也有很多都是小孩,还有老年人,像我这般年龄的很少。我对面的病房一直有一个帅气的男生,干净,整洁更像一个天使。穿着白色带蓝条条的病服,和我一样,他眼睛深黑色,深邃的瞳孔像黑夜一样。
他的脸不知是白皙还是苍白,但是很有精神的样子,但始终带着一丝沉沉的气息,黑色整齐的短发很清爽,他修长而瘦弱的身体很像一颗柳树,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掉。
不过看起来很柔弱,我醒来这么久还是第三次看见他,他好像是不喜欢出来,不喜欢见人,也不喜欢阳光。他有一股吸引力,我总是像靠近他,可是他太孤僻了,太冷了,冷的让我不敢接近他,我知道他一定也发生了什么。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肯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在医院真的是太孤单了。
下午的时候大哥接我回家去吃饭,在家里我看见了很多熟悉的身影,还有最尴尬的一个,尹利。现在说不出来对他的感觉,好像非常不想面对他,甚至不知道对他说什么,难道厌恶吗?不会的,我们即使做不成恋人也会是很好的哥们。
“圈圈最近还好吗?”尹利开口,我随便了答应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很久没有来到这个家了,但是味道,感觉,摆设还都是那么熟悉,那么干净,想必老妈应该经常打扫吧?
“咚咚咚!”
“进来吧!”我从床上坐起来,下巴枕着膝盖,坐在床上很悠闲的样子,低头不语。
“你对尹利很尴尬吗?”二哥把门关好,坐在我的写字桌旁边的椅子上,神情严肃的说。
“恩,怎么了?今天这么严肃啊!”
“我两个星期后会去法国留学,和罗茜一起。”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说,不可思议的看着二哥,仿佛他在开玩笑一样,怎么说走就走呢?
“因为罗茜的爷爷在法国,她爷爷很想让她回去呆一段时间,所以我也会去,时间在两个星期后。”二哥淡淡的说,表情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
“你愿意去吗?”
“不想,但是我必须和她去。”
“为什么?”
“呵呵!因为我们是情侣啊,很快也会订婚的,我带她见过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也很同意,双方家长也没有意见。就差罗茜的爷爷了,所以我要和罗茜去法国。”
“多久会回来?”我眼睛湿润润的问道,虽然和二哥总是打闹但是二哥对我的爱绝对不比任何人少。
“这个嘛……说不定啦。”表哥支支吾吾的回答,把我从床上拽下来,到了饭桌上,由于有尹利气氛变的很尴尬。
“圈圈你二哥两个星期后会去法国,这段时间多陪陪你二哥吧,呵呵!”老爸笑着说,和老妈坐在一起。很久没看到这对夫妻这么和谐了,难得啊。
“恩,我知道了!”我淡淡的答应。
“圈圈啊,你和尹利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呢?以前你们可是很要好的啊!”妈妈担心的说,其实谁都能察觉到而已。
“有吗?呵呵,可能很久没见了吧,我们是铁哥们嘛,不会这样的。”说完以后,我看了看尹利,他笑了笑,笑的很牵强,眼神里那种无奈变的让我狠心乱。
“大哥一会你送我回医院吧,小然今天晚上会来陪我的。”
“嗯好!”
吃了这一顿尴尬的晚餐,我和尹利还是那么疏远,不知道他跟张璇怎么样了呢,我一直都想问苏雨赫被谁害和暗算,而白雪又是谁派来的。
如果我问大哥他肯定不会告诉我,问二哥我又不想让他临走之前担心,问星野才是最好的对策,我静静的望着病房窗外,那些梧桐树还是耸立在哪,黄昏的到来把梧桐树的影子照的很好看。
“咦!你怎么没在床上啊?我记得每次来你都静静的在床上发呆,今天是怎么啦?”小然突然的推门,吓了我一跳,我坐到沙发上。
“喏!在看梧桐树咯,被黄昏照的很好看。”我指了指窗外,小然把水果篮放在桌子上,然后关上了窗户。
“喂!现在已经快晚上了,已经快要秋天了小姐,不管窗户会很冷会感冒的,以后晚上记得关窗子知道不?”
“知道啦!”我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我不想让任何人担心,为我担心,尤其是我最亲近的人。
小然陪我到晚上,我叫她回去了,在医院睡觉肯定睡不好而且明天还要上学。不知不觉的发呆,屋子里渐渐黑了下来,窗帘没有拉的原因,月光洒进来照在床单上,一缕月光直射在地板上,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星很漂亮,今天的星空不是很黑,好像有雾气一样妖娆在月亮周围,梧桐树的影子照在窗子上,在自然不过了。
我突然很想念苏雨赫,记得以前我们在这间病房住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月光的,现在也是,可是少了一个人啊,不知道他的消息,不敢知道,这样是不是很懦弱?
“啊……”晚上走廊里静静地,不时的会有护士的脚步声是在查房,我听见对面的病房又呻吟的声音,对了,对面的病房不是那个男生吗?从来没有见过家属来看过他,难道他的家里就他一个人吗?
断断续续呻吟的声音使我的好奇心加大,由于一直很关注他的原因我竟然穿上鞋走出了病房,来到他的病房门前,透过小窗子里面没有开灯,但是窗帘没有挂的原因使我能看清他的样子,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表情很痛苦。
鬼使神差的我推开了他病房的门,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静静的走到他面前,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进来了。
“你是谁?”他淡淡的声音掺杂着一丝惊讶,是啊,一个陌生人进来谁不会惊讶。
“你很难受吗?”我反问他。
“不管你的事!”他直冲冲的说,表情冷冷的,额头冒着虚汗。
我走到门口把灯打开,他马上用手挡住眼睛,貌似是刺着他的眼睛了。我说了一声对不起,马上打开药厨发现里面零散的有些药物,按照说明拿了一些送到他的手上,又倒了一杯水。
“你吃吧,不然会难受的。”他没有看我,把药放进嘴里拿起杯子一饮而下。“谢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静的缩在沙发上,肩膀不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