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庙宇,门前耸立的是人头蛇尾的大地之母女娲。
白玉石雕刻的女娲石像,晶莹剔透,光色明润,透着一种祥和之气。
庙前围着很多人,突然来了一些穿着华服的人。
前面的一个大约七十来岁,胡子和头发都已经花白,但是那挺拔不屈的身形,却给人一种屹立不倒的气息。
身后的几个男人,大约四十来水,穿的衣服与那老者很像。
只是在老者身上有十颗星星,而这几个男人身上却是不一样的。
有的三颗,有的四颗,有些五颗,不尽相同。
再跟着的便是,与木槿轩容颜一摸一样的云谦。
一身红衣,丝毫未变。
一头墨发,随意披散。
妖灩的五官上,妩媚动人,这样极致的妖孽气息,真的是惑人十足。
他微微的挑眉,看向周围的人在看到木槿夏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反应。
既没有停住目光,也没有多看一眼。
只是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一丝的不同。
不是吗?
木槿夏有些失望的看着云谦,心中五味嘈杂。
本来以为是木槿轩,但是现在才知道只是一个空有和木槿有一样外表的男人。
总是容颜一样,但是不是始终不是。
她转身准备离开,一阵极为深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云谦惑主,勾引族长,如今已圣殿的名义赐予死罪。”
木槿夏回过头,见是那老者在说话。
话出,云谦微微一笑,真是妖媚到了极点。
“大长老,想杀人直接一些,理由等你杀过我之后再想吧!”
云谦的话很不屑,但是却让人异常的揪心,或是那张脸的影响吧!周围的人越发的露出同情他的表情。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就让你死!”大长老冷冷一笑,挥手,旁边的几个人立刻上来压住了云谦。
“带他去火泉。”大长老声音刚落下,那几个人便压着云谦离开。
木槿夏不懂声色的看着,随后蹲下身看着无遗。
“儿子,他可能是四哥,所以我必须去救他。晚上,你去给族长解毒。”
无遗一听,悲愤了。
“娘,你在开玩笑嘛!”无遗很抗议,他哪懂什么解毒啊!
他娘是教过他医术,但是那东西只用来应付他娘,谁会啊!
“无遗,你听娘说!”木槿夏紧紧的抓住无遗的双肩,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眉心。
“无遗,你是我和以尘的儿子,我们天生适合学医,那么你也不会差,要记住,不会用不代表不会,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行的。
你是男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只要努力过,结果便一定会朝着你希望的地方发展。
何况无遗,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会永远属于你,但是在你拥有的时候,你必须好好珍惜,我曾不懂的珍惜以尘,让他沉睡了五年,如今我不能再冒险一次。
他不是四哥,我就当救人一命。若他真是四哥,那么我便不会在失去了。
你是孩子,但是你也是男人,你该做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吗?“
无遗缓缓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轻轻的郑重点了点头。
“娘,我知道了,你去吧!”
木槿夏的话,第一次在无遗的心中掀起一层巨大的波浪。
他是男人,他该顶天立地。
他娘是女人都这样,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输啊?
不就是个梦三生吗?他让她醒四生。
跟着那个几人,木槿夏随着他们来到村落旁边的一座山上。
沿路,有很多灰黑色的石头,空气中似乎还有着一种刺激的味道。
上山,周围生长着一些树木。
大约到了山顶中间,他们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木槿夏看到他们把云谦整个人往中间的那个洞一推。
等到他们离开,木槿夏很快上前,一看,眸子微微一冷。
洞,深不见底,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什么。
身体一跃,木槿夏直接跳了下去。
下坠的过程中,一股极大的刺激性味道冲鼻而来。
落地,眼前黑暗一片。
她刚想拿出火折子,但是突然停了下来。
这里的味道太怪,她不能弄出乱子。
慢慢的向前走,还没有几步,脚下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蹲下来,摸了两下。
确定了,是云谦。
手刚想拿掉,一双手抓住她的手。
紧接着,对方一用力,她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死之前还有个女人来陪,果然不错!”邪佞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游荡。
木槿夏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猛地翻了过来,紧接着身上压上了一个身体。
脸上抚上一只手,那指尖的温度,极凉。
“年纪应该不大,可以享用!”
话说完,木槿夏的唇被堵住,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一阵惊讶后,她很快反抗,手上的盘龙丝一瞬间射出,绕住了云谦。
云谦被束,没有办法再动。
木槿夏黑暗中慢慢抚上他的脸,轻轻的叫道:“四哥!”
手下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木槿夏再次缓缓道:“我知道是你,先前还不确定,但是你抱我的时候,我确定了,你可能从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上有一股极浅的木棉香,虽然现在你的味道变了,但是那股木棉香依旧还在。”
“我想是你认错了,在下从来没有妹妹。”云谦的声音缓缓而出,不似先前的妖孽,反而是一种平淡。
“你确定你叫云谦,从小到大都叫这个名字。”木槿夏缓缓问道。
停顿半刻,云谦缓缓回道:“在下一直昏迷,直到一年前才醒了过来,虽然中间有十五年的空白,但是我记得小时候,在下就叫云谦。”
“不,绝不可能。这世界上绝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人。”木槿夏略显激动,抓住他的手,仔细的探听起来。
立刻,她愣住,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身上养着蛊虫知道吗?”
“知道!”云谦不在意的说道。
“但是,这蛊叫做忘忧蛊,就是会忘记曾经的一切,这你又知道吗?”
木槿夏的话,传入云谦耳中,他突然声音变得极为黯淡。
“我知道。”
她立刻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身上有忘忧蛊,父亲告诉我是要忘记一个人,既然已经忘记了,那么也就不要再想起了。人生苦短,何必一直想着一个人呢?”云谦的话中带着释然,似乎经历过无法言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