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小姐,请你不要激动。”山本皮笑肉不笑地说:“请吧,我们会我的司令部去谈,这里环境不好,影响我们二人说话的情绪。”
“司令官阁下,我想到我的救命恩人在这里伸手拷打,我就会心如刀绞。”福原良子动情地说:“我们只不过在这边说说话而已,就感觉这边环境不很好。试想一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让几个壮汉在这里严刑拷打回事怎么样的一种情景?我们大和民族是注重感情的,知恩必报的道理人人皆知。”
“我后边一定尽力关照。”山本不好意思地说:“请吧,良子小姐,我们一起到司令部说话,我哟话要给你说。”
福原良子跟着山本来到司令部,山本坐下来问:“良子小姐,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小虎营救你们是共产党土八路提前设下的圈套?”
“司令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福原良子一听笑了,随后也点点头:“我承认我们现在还不能对刘三孩完全放心使用,可是,我们打小虎绝对会让刘三孩对我们起疑心的。我们这么做这叫打草惊蛇。司令官,你是中国通,不会不知道打草惊蛇这个成语的。”
山本点点头,随后叹口气说:“打草是要惊蛇的,可不打草那蛇死活不出来怎么办?”
“如果刘三孩根本就不是一条蛇呢?”福原良子不满意地说:“我们查来查去,结果刘三孩是一心一意为大日本皇军卖命的。我们调查他,打他的弟弟,结果会把人家逼跑了怎么办?”
山本狡猾地一笑:“那好,我们就以良子小姐所言,从此不用再跟踪刘三孩了。你就回我司令部来吧?”
“我根本就不是在跟踪刘三孩。”福原良子倔强地说:“司令官阁下,我再说一遍,我之所以和刘三孩走路这么靠近,主要是我想写一个关于他的传记,以便等在《朝日新闻》上,让更多的中国优秀军人能像刘三孩一样为大日本皇军效劳。难道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
山本低下头自己沉思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说:“良子小姐,不要在蒙骗自己了,你明明是和这个刘三孩懂了私人感情,可偏偏硬说是要采访他。你问问你自己,究竟是不是?”
“司令官,你身为军人,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个战地记者呢?”福原良子用愤怒的眼光看看山本,然后愤愤地说一句:“真是俗人之见!你难道也认为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就是为了私人感情吗?阁下是大和民族的精英,怎么能和一些不开花的人的思想一样呢?”说完,福原良子转身就走,留下山本一个人在屋里沉默了半晌,然后忽然抬起手掌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八嘎牙路方才是谁站的岗哨,怎么能让这个战地记者随便闯进去?”
一个哨兵马上进来敬礼说:“报告司令官,我们没有让她进来,是她自己硬是闯进来的。”
“你们难道就拦不住一个女人吗?”山本气的嘴都歪了:“笨蛋,饭桶,蠢驴?”
“她有军衔,她还打我们?”哨兵低下头说:“我们?我们不敢还手!”
山本自己低头想一下,随后说:“记住了,今后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就两个人组成人墙。实在不行,就说这是我的军令。她要敢再动手,你们就可以拿我挡住她。”
再说刘三孩,一个人挣坐在灯下沉思,门外一阵敲门声。刘三孩皱了一下眉,然后就走过来开了门,福原良子走了进来,进门就说:“刘队长,我告诉你,我方才单独去宪兵队了。”
刘三孩让福原良子坐下,然后低声问:“良子小姐,我谢谢你了。我想打听一下,他们对小虎动刑了没有?小虎现在怎么样?生活上是不是很?坏啊?”
福原良子自己想一想说:“刘队长,他们没有对小虎用刑。不过,山本司令官说,如果小虎在不说实话,那就不能保准用不用刑了。司令官还说,他一定尽力保护小虎。”
刘三孩点点头随后问:“小虎跟你说话了没有?你们俩是不是单独单说了几句话?”
福原良子摇摇头,刚要说什么,刘三孩忽然一指窗户上。福原良子警惕地扭脸看窗户,半个脑袋的影子。福原良子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刘大哥,我很想单独和小虎说几句话,可是司令官说特高课有纪律,这样是绝对不允许的?”福原良子说到这里,猛然一个箭步一下子上前就拉开了门,随后就冲出去。刘三孩也马上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出来一看,福原良子伸手正抓着一个人大喊:“刘队长,快,把这个家伙拉到屋里边去。”
刘三孩赶忙上前和福原良子一起拉拽那个人,可走近一看马上说:“这,这不是黄队长吗?”
这个时候,马二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大概他也听到了吵闹声。这边的屋,只有马二的门口又一个哨兵在站岗。平时,副队长的门口是没有岗哨的,只有到了特殊时期,比如要打仗了,或者警备队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那样的话,这边的单屋才有可能增加岗哨。
“怎么回事?”马二看见这边这么乱,马上伸手把手枪拔了出来:“刘队长,你这是是怎么回事?你抓?嗯!这不是黄队长吗?”
“报告马队长!”福原良子走进马二说:“我到刘队长屋里说几句话,黄队长竟然在传呼偷听,结果被我们抓住了。”
“没出息!”马二马上骂了一句,随后一挥手:“过来,都到我屋里说说。真是的,大黑夜的,出现这种事。让你们自己说说,士兵看见会怎么说这事?”
几个人都走进马二的屋里,黄三成自己耷拉着脑袋往那里一坐,一声不吭。刘三孩问:“黄队长,咱们都是同行,职位也差不多,你到我窗户上听啥?我和良子小姐在屋里说几句话,你到窗户上,这?这多难看?”
“我没有偷听!”黄三成猛然抬起头来说:“我就是从那个地方路过?”
“胡说!”福原良子一听马上大喝一声:“我明明在窗户上看到你的半个脑袋。的亏今晚有月亮,要不然,我们还抓不到你呢!说,什么意思?你要不说,我就直接把你送到宪兵队去!”福原良子说这话,随后就来到电话机旁边伸手抓起了电话机。
“随你们怎么打,我就是不承认。”黄三成蛮横地说。
“好好好!”福原良子看一眼马二,马二伸手按住了电话机:“良子小姐,你看,这种事闹到宪兵队是不是有点不太还看好看啊?”
“马队长,你说什么啊?你说的这种事指的是那种事?”福原良子不高兴地看了马二一眼说:“我跟你说,马队长,我是今天晚上到宪兵队看了看刘队长的弟弟,想回来给刘队长说一下。我们?马队长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马二马上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说:“对不住啊,良子小姐!那样的话,请打电话!”
福原良子马上打通了宪兵司令部的电话:“司令官阁下吗?我是福原良子,不好意思打搅你的休息。现在我要向你报告,我从你那里回来正在跟警备队和刘队长说话,警备队的黄三成队长竟然敢到窗户边偷听,结果被我抓住了?”
“把黄队长押到宪兵队来。”山本在店里里稳稳地说:“我来审问这个黄队长。快!”
“走吧,黄队长!”刘三孩马上站起身来:“山本司令官有请。”
黄三成气恨恨地站起身来:“刘队长,良子小姐,我黄三成人正不怕影子歪。别说去宪兵队去找司令官,即便是去上海见汪总统,还是到重庆去见蒋委员长,我?”
“嗯?”福原良子一听马上瞪大眼看着黄三成:“把你的话在重复一遍!”
黄三成这下感觉失口了,他自己低下脑袋说:“我?我方才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即便是到?到东京?”
“哼哼哼!”福原良子冷笑了两声,随后走到电话旁边拿起电话说:“司令官,方才你都听到了吧?黄队长就是这么一种人。他身在我们皇协军,可他的心还是想着蒋介石?”
“啊?”黄三成一听下的马上瞪大了眼睛:“司令官怎么会听到我的说话?”
“我方才就没有放下电话!”福原良子得意地笑一笑说:“怎么样?方才你不是还说死不承认吗?这一次你见了司令官还来个死不承认啊?你怕谁呀你?走!”
黄三成头上的汗马上下来了:“马队长,刘队长,我?我黄三成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住弟兄们的事啊!你们要替我说好话,你们要救我啊?”
“那你先说吧,你为什么要在窗户边偷听我们的谈话?”刘三孩盯着黄三成说:“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了,我们都可以在司令官那边替你说话;你要是不老实交代,那,哼哼,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客气。”
黄三成低下头说:“实不相瞒,这都是刘翻译官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你们几人在拉小山头,要把整个警备队拉走,让我时时刻刻注意你们的动向。”
“好好好?我说呢,这一下老子他娘的什么都明白了!”马二一听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刘队长,你们还是赶紧的把黄队长押到司令官那里去吧。时间长了看司令官怪罪。警备队的事,我会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