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这么弱,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的酒量这么糟糕,别再逞强乱喝酒了。后宫的人都不是善类,有些人看起来很善良,可很多时候,往往就是看起来越是无害的人,越是要提防。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在宫里,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不要再随便出宫了,很多事,远比你看起来得要危险,如果不是因为……总之,飞辰宫虽然看起来无势,可是,依然还是有很多人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虽然我会护你周全,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自己要小心……”
身后传来他一字一句的叮嘱,我明明是应该感到高兴的,他是如此关心我,他是如此担心我的安危,他原来一直一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守护我,他原来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在乎我。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天了,皇帝还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对于珍妃和孩子的事他不是不想追究责任,只是因为黄递的缘故,他知道我不是凶手,所以我才能平安无事。虽然我不清楚他对皇帝说了什么样的借口,可是我知道,是他帮了我。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会护我周全,原来,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哭呢?黄递,如果我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要怎么办?
停下脚步,打断了他的话,可是,我没有回头,因为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又或者,其实是我不敢看他的脸,我怕我一回头,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会付诸东流,我怕我一回头,就会不顾一切得扑进他的怀里,我怕我一回头,就会自私得要求他放下所有带我离开。所以,我不能,我不能回头。
“够了……不要再说了……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香香……对不起……”
香香,这是他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即使这并不是我真正的名字。可是,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黄递,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不是爱上了彼此的我们,错的是我们两人的身份。飞鸟和鱼,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