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沈如冰一直听着倪险的述说。原来七年前随倪险上山偷药王宝典的人正是萧源凡,两个人合伙偷出药王宝典之后萧源凡野心大盛,在暗中偷袭了倪险,喂他吃了阎王请命的毒药。随后就将倪险关在王府地牢,每三天就会喂倪险吃半刻清露丸。
倪险偷得药王宝典之后看过一便就放在了怀中,就在萧源凡偷袭的时候药王宝典顺着衣襟掉进了天山的雪翱涧里,不复存在。萧源凡知道倪险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就逼着他写出药王宝典。倪险誓死不从,就这样耗了七年多。
“不可能。”沈如冰在听过倪险的述说之后怒气冲冲的吼道:“不可能,源凡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兄弟?”半年以来萧源凡对待兄弟和王府中的护卫都是很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做?
倪险无奈,只好道出:“萧源凡身重绝情丹的毒,除了天山上的女孩,所有人都不在他心内。这也是我过后才知道的,十年前,萧源凡就被上一代寒冰国国主的一个妃子喂下了绝情丹。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不管是男是女他想得只有他自己。”
沈如冰摇摇头,当下便开口说道:“不可能的,源凡对我很好啊,他说他喜欢我的。”
“那是因为你是天山上的女孩啊,我刚才就说了,除了我们天山上的女孩之外他不会想着任何人。”倪险断言道,随后冷漠的再次说着“萧源凡的野心很大,十年前他就已经屠杀过一次后宫了,要不然他的母妃怎么可能从一介侍妾变作当今太后呢?那个时候萧源凡重伤,不得不让萧战,也就是他哥哥继承皇位。而随后他的伤渐渐好起来,便又有了野心想要得到天下。认识我之后,我们称兄道:弟,我受不了兄弟之情就和他一起偷了师傅的药王宝典。在我被关地牢之后,我才知道这一切的。”
沈如冰浑浑噩噩的听着倪险的话,在他话音落的时候沈如冰开口问道:“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解开绝情丹的毒?”
倪险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只要你的脸毁了,绝情丹的毒就解了。”
沈如冰苦笑,毁容?到低是谁的心那么恨,会给萧源凡下绝情丹这种毒药?
看着沈如冰脸上变化不定的表情,倪险急道:“你不能那样做,毁了脸是女孩子这辈子最难过的一件事情,你真的想要下半辈子活在难过中吗?”
沈如冰看了一眼倪险,跌跌撞撞的走出牢房,离去的时候还说道:“两日后,你身上的毒解开了,我会命人带你回天山去给师傅赔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随手关上墙壁,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地牢。
地牢里,倪险双目通红,嘴中呢喃道:“师妹,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宁愿一死谢罪,也不愿看到师傅那老泪纵横的样子。”
毒女阁里,沈如冰趴在床上,眼角中流出了泪水打湿衣襟,也打湿了被子。为何?老天为何你那么残忍?我喜欢上了任天行,你就让任天行背叛我。我喜欢萧源凡,你就让我知道了萧源凡中了绝情丹的毒不再有****,而喜欢我也不过因为我是天山神医的弟子。只要我不是天山之人,只要我毁了容,他的毒可解,他就不会喜欢我。为什么你那么残忍?是要我怎么做?再一次跳下万丈深渊吗?
泪,肆无忌惮的流着。
伤,如同刮骨刀子伤着。
爱,被真相毫无情意的打消着。究竟是为何,沈如冰会落到如此境地?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冥界地府,坐在黑暗椅子上的冥神若有所思的说着:“沈如冰,这次你要怎么做呢?还是向上一次那样毁了自己的容貌,在跳下深渊,躲开****吗?”冥神一袭黑色长袍,犹如坠入黑暗一般。
“你的心真狠,真不知道你是冥界之主还是死神,心如蛇蝎。”一声男子的声音传过,紧接着在大殿上,渐渐的显露出一个男人的样子。男人不算帅,顶多算是清秀。星眸,俊目。眼似星光,眉似柳叶。
冥神冷笑,开口道来:“你也不过是与我同流合污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呢?我的阎王爷大人。”
来人正是掌管着天下幽鬼的阎王,又称地狱判官。
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冥神,阎王怒声道:“是我与你同流合污,可是我并没有说你可以折磨沈如冰。”
冥神轻笑:“为何不可?别忘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你真的以为是我的错吗?那是她自己的道路,有她自己去走。是生是死,都由她决定,并不是你我能干预的。”
“我不是来与你辩解的,这次沈如冰也尝到了爱情的苦果,接下来的她是不会轻易接受其他人的爱恋的。所以你注定会输。”阎王轻言说着
冥神笑笑,耸耸肩:“无所谓,这不过就是你与我打得赌,赌她沈如冰会不会接受受过伤之后的爱情。赢与输对我来说,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阎王轻笑,转身离去:“最好是这样。”
两个大神,赌她沈如冰会不会接受受过伤之后的爱情?傻的吧?赌约呢?不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赢也一样,输也一样,何必呢?为难一个小女子,会是英雄所为吗?
此时开始沈如冰打破了誓言,不用在隐藏自己的身份和武功,为何她会那么哀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