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瞠口呆,叹为观止。
“这机关设置得真是巧妙。这岩石初看起来就象是天然生在那里的一样,有谁会想到这是一扇伪装的门,岩石后便是通道?难怪江湖中人无人能探知冥煞教所在。”云中子叹道。
田小果却另有疑问:“坏哥哥,可是我记得上次离开冥煞教,我们是坐着马车离开的。这么窄的通道,马车怎么能通行呢?”
龙慕渊微微一笑:“出总坛的路不只一条。”
田小果搔了搔脑袋,问他:“其他的通路在哪里?”
龙慕渊朝她挤了挤眼睛:“这可是秘密。以后我告诉你。”
“稀罕!”云中子很不甘心,“姓龙的,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主婚人,也算是长辈,对我们还遮遮掩掩的,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龙慕渊但笑不语。
田小果帮他说话:“道长,坏哥哥是一教之主,教里很多规矩他是不能破坏的。你就不要说他的不是了。”
“哟——还没嫁给他,你就帮着他开始说话了。那嫁给他以后,你眼里不知还有没有你师父和贫道我了。”
田小果又羞又窘,嗔道:“道长,你胡说些什么啊。师父,你看道长欺负我,你也不帮帮我。”
骆云天哈哈大笑:“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啊——”
“师父!”田小果跺脚。
众人哈哈大笑。
晚上,整个冥煞教总坛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龙慕渊一到总坛,立刻叫来田七,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必须布置安排好一切,务必使婚礼在晚上如期举行,否则,提头来见。而田七的办事效率也确实一流,充分地发挥出他作为一名优秀的管家的出色才能。在从最初刚听到教主要娶妻这一个惊人的消息中清醒过来后,他立刻以百倍的热情和干劲投入到准备教主的婚姻大事上来。太阳刚下山,整个总坛就布置一新,一扫从前冷肃沉闷的气氛,变得生机勃勃而充满喜气。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学会笑,微笑,不要一副战战兢兢如履簿冰的模样。”
戚墨寒离开田小果,独自在园中漫步时,听见田七正在训话,田七的面前,站了整整四排丫鬟仆役。只听田七训道:“听到没有?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咱们的教主夫人爱笑,可不喜欢整日愁眉苦脸的人,更不喜欢那些胆小如鼠,说句话都要哆嗦的人。还有,以后不要对着教主抛媚眼,尤其是那些个自以为长得不错的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想让教主看上你?哼!别做梦了!百花苑知道吗?那里面住着的全是一等一的美人啊。有艳若桃花的,有清纯如水的,有苗条的,有丰满的,莺莺燕燕,那是应有尽有啊。可是,你们看咱们教主有没有瞅过她们一眼?没有!为什么啊?因为她们都不是夫人。我实话告诉你们,心里还打着小算盘想让教主纳你们为妾的人,可小心了!别做梦了,更别痴心妄想!教主眼里、心里除了夫人外,可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除了夫人,教主对女人可从来不怜香惜玉的,下手从不留情。听到了没?”
众丫鬟低声道:“听到了。”
“舌头给猫叨去了?”田七很不满意。
“听到了。”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很好。”田七满意地点头,“以后你们要尽心服侍教主和夫人。夫人身子弱,你们更要多花心思,不能让夫人感到一丝难过,懂吗?”
众人又齐声说是。
戚墨寒微微笑了。
看来,田小果不仅收服了龙慕渊的心,而且也收服了一大批忠仆。他可以预料,将来她在冥煞教的日子也一定会如鱼得水,开心快乐。
夜,终于在大家的盼望下来到了。
小果身穿火红的嫁衣,端坐在一间临时布置而成用来出阁的闺房里。若要追溯小果正宗的娘家,那应该是在桑晶国。若论成长的地方,小果由骆云天抚养长大,真正的娘家又应该是在摩云峰顶。可是,龙慕渊急着将小果娶进门,自然不会大费周章地跑到摩云峰顶去娶新娘子。于是,龙慕渊在冥煞教中将他所住的内院里最好的一间房布置成小果的闺房,从这房中,他将要将小果娶走。
火红的烛光下,映射出一张比花还娇艳的含羞带怯的脸。几日之间,连嫁两次,这是田小果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上次是为了救戚墨寒,婚礼很简单。这一次,龙慕渊虽未向江湖公布这个消息,也未请江湖人前来参加婚礼,但是,却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将婚礼操办得热闹非凡。几乎总坛里的人,都来参加婚礼,出席酒宴了。
坐在铜镜前,田小果任由扣儿和喜娘为她梳妆打扮。描上了眉黛,染上了胭脂,抹上了口红,田小果整张脸散发出逼人的光采。
“夫人,你真美!”扣儿惊呆了,啧啧赞叹。
小果娇羞一笑,开心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扣儿笑着点头:“奴婢可不会骗人。教主若见了,肯定也会被夫人迷倒的。”
“被谁迷倒啊?”门外传来邪魅的声音。
“唉呀,是坏哥哥。”小果惊慌得从镜前的矮凳上站起身来,四处找能遮掩的地方,“不行,我得躲起来,不能让坏哥哥看到了。”
喜娘在门口拦住了就要往里闯的龙慕渊,哆嗦着肥胖的身躯颤声道:“教……教主,请止步。按规矩,还未行大礼,是不能来见新娘子的。”
龙慕渊冷哼了一声,不为所动:“什么规矩?我不管,我就要见。”
“教……”
“让开。”龙慕渊将喜娘推开,径自走进房内。
一进房,瞥见烛光下的田小果,顿时移不开目光,整个人化为雕像。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小果。
娇小白皙的小脸上荡漾着纯真而喜悦的笑容。在她那双清如远山的泉水的大眼睛里,龙慕渊捕捉到了一分娇羞,一分嗔怪,三分期待还有六分幸福。小果的喜悦也点燃了他内心的激情,他感到自己就象是泡在蜜罐中一样,飘飘然如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