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果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小哥哥,你今天怎么了?你……”
语音未落,忽然看见南宫煜的手掌扬起,快如闪电的劈在了她的颈后。
她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只来得及吐出一句:“为什么……”便眼前一黑,瘫倒在南宫煜的怀中。
“别恨我,小果,求你……”南宫煜抱着毫无知觉的小果,哽咽道,“小果,救出我母亲后,我会用我这条命来补偿你。小果,只求你不要恨我……对不起,对不起……”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滚落到田小果白嫩的脸颊上……
“田管家,这是我们方堂主对教主和夫人的一点孝敬之心,请查收。”一个方强连的手下将几只大箱子从马车上搬下,放在院子里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
田七打开箱子一一查看,当打开其中一只箱子时,发现里面全是颜色鲜艳的绸缎,皱着眉头道:“这箱拿回去。夫人不喜太俗艳的色彩,你们还是换些素淡些的拿来。”
“是,是。是属下考虑不周,这箱就暂且留下,小人拿回去换一箱送来。”那人恭声答道。
田七点了点头,指挥着几名仆役将箱子搬进内院。
“小马,回去转告你家方堂主,说他的心意教主收下了。”临走前,田七朝那名方强连的手下挥了挥手。
小马立刻感激涕零地躬身答谢。
等田七离开后,小马将那只装着绸缎的大箱子搬上马车,正想爬上马车将车驾走,忽然被人点中了穴道,栽倒在地。
南宫煜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马倒地,将他移到一旁,然后打开箱子,将里面的绸缎全部搬出,然后再将怀中昏迷的小果放置进去。盖上箱子,跳上马车。
南宫煜有些庆幸。冥煞教总坛戒备森严,光天化日之下他是无法将田小果带离冥煞教的。幸好让他碰到了这个出教的好机会。看来,上天也是希望他将田小果带走的。他一边不断地自我安慰着,一边驾着马车朝冥煞教总坛出口处驶去。
沿途有一些守卫拦住了他的马车查看。他出示了从小马身上搜来的令牌,守卫见是方强连的人,便没怎么查问便放行了。
很顺利地,他来到了大门口。
大门口的守卫是个大胖子,他盯着南宫煜看了半晌,问道:“方堂主的人我大多见过,怎么看着你眼生啊?”
南宫煜微微一笑:“这位大哥,我曾见过你几面,你不记得了?方堂主交待小人到教外去给他置些东西,大哥若不放心,不防派个人去问问方堂主。”
“逐浪堂离这里可不近。小子,你想叫老子为你跑断腿吗?”那大胖子气得全身的肥肉颤动不止,“算了算了,想也知道,方堂主一定是叫你去采购送给教主和夫人的礼品。走吧,走吧。”
他挥了挥蒲扇般的手,将南宫煜放行。
教主和夫人?
南宫煜满腹疑问。
龙慕渊居然娶妻了?在江湖中怎么没听说过呢?
“什么?小果不见了?”龙慕渊刚离开议事厅,就见扣儿着急慌张的禀报。
“她会不会是去找戚墨寒了?”这是冒进龙慕渊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没有。”扣儿脸色煞白,快要哭出来了,“戚庄主也着急得在四处找夫人。教主,奴婢已问过内院中所有的人了,田总管已下令四处找寻夫人,可是至今也没有找到。”
“怎么会这样?”龙慕渊又急又气,心也开始慌了,“我离开她才两个时辰而已。她怎会突然不见呢?”
她说过不再离开他了?难道她又在骗他吗?
“教主!”
田七气喘吁吁地跑来:“教主,属下……属下觉得蹊跷,那南宫煜也不见了。”
“什么?南宫煜?南宫煜也来了吗?”龙慕渊邪魅的脸布满怒气,“去,快去查!一定是这个南宫煜把小果带走了!该死的家伙!”
“是,是!”田七急冲冲地走了。
没多久,果然传来消息,有人发现方强连的贴身小厮小马被人点了穴道,昏迷在院子里。他的身边,堆了数十匹绸缎。而马车和装绸缎的大木箱不见了。另外,又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南宫煜驾着马车离开了冥煞教。可是守门的并不认识他,把他当成方强连的手下将他放行了。
“南宫煜一定是将小果藏在木箱里带离冥煞教的。来人!给我追!一定要将夫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龙慕渊大声命令。
“教主,那南宫煜……”田七犹豫地问。
“我不管南宫煜是死是活!无论你们是伤他也好,还是杀他也好,只要能将夫人完整无缺地带回来就好。南宫煜居然敢将小果带离我身边,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冥煞教人领命。
冲城。
三国交界之地,是玄炎皇朝东北部重要的边城。南宫煜走在冲城的大街上,回忆起曾经和小果来到冲城的情景,不禁感慨。冲城,它还如两年前一般繁华。只是,自己的心已变得苍凉了许多。
南宫煜有意避开品珍楼走。品珍楼在这两年里,生意是越发红火了。听说不只在冲城,就是在别的城镇,也开了不少品珍楼的分店。
夜暮低垂,冲城里亮起了万家灯火。
南宫煜正想着找一家客栈打尖,耳听到有人叫唤的声音:“这不是郁公子吗?郁公子!郁公子!”
南宫煜眉头一皱,朝马挥了一鞭,想加快速度。不想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还透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惊喜:“啊,郁公子!真的是你!我是马六啊——”
一个人冲到马车前,拦住了马车。
南宫煜只得拉紧缰绳,停下车来。看向眼前的大汉,正是跟在裘荣身边的马六。
“郁公子……啊,不,应该是南宫少侠才对!你这两年的英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呵呵,真是了不起啊。南宫少侠,你这是往哪去啊?”马六很是热情,冲着南宫煜拱手施礼,问长问短。
“我要去找家客栈……”刚说到这里,南宫煜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