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石不坚冷笑,“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们根本没有丢荷包。所以你从我身上搜不出来。可是,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非得诬陷我,好在姐姐出现了,她相信我,揭穿了你们的谎言!现在,你们还想以同样的手段来诬陷她吗?”
秋儿的眼睛睁大了,她伸手指着石不坚,舌头打结:“你,你……”
“说不出话来是吗?”石不坚冷笑。
紫霞怒急反笑,冷冷说道:“好一张利嘴,好一副伶牙俐齿!哼,说得好象你亲眼所见一样。可是,也不能排除,这一切都是你诬陷我们之辞,不是吗?”
“呵呵,当然。我说的只是推测,却是合理的推测。”石不坚甜甜笑道,“如果你们亲眼所见是我和姐姐偷的荷包,我们自然二话不说,任你们处置!”
“你!”紫霞狠狠地盯着他。她当然没有看见他们“偷”荷包,何况下午没从石不坚身上搜出荷包,已失了先机。现在荷包虽在田小果身上发现,却也没有证据表明是田小果偷的。就象石不坚说的,也可能是她们刚才相撞的时侯将荷包放在田小果身上,“栽赃陷害”。
她想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疑虑。
这个男孩,也不过七、八岁大小,怎么能说出这样滴水不漏的话?难道是有人暗中指点过他?
她抬头看向南宫煜,可他除了一直的淡漠外,她什么也没发现。
正在僵持间,裘荣出现了,朝紫霞拱手道:“呵呵,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啊,原来是紫霞郡主到了。郡主别来无恙啊?”
紫霞看见裘荣,脸色缓和下来,回道:“裘掌柜有礼了。还烦请裘掌柜为我准备原来的房间。”
裘荣的胖脸笑呵呵的,说不出的和蔼可亲:“这是自然。郡主是我们品珍楼的老顾客了,在下怎能怠慢?楼上请。”抬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紫霞心里明白裘荣正给她台阶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再僵持下去未必会有什么结果。抬眼看见楼里吃饭的客人不时拿眼角向这边瞟来,心知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大家的谈资而已。
于是,朝裘荣点点头,道:“有劳裘掌柜了。”抬脚向楼上走去。
上楼前,她转头朝田小果和石不坚狠狠的盯了一眼。
田小果接触到她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等紫霞两人离开,裘荣问道,“小果,你怎会得罪她?”
田小果苦着脸,说道:“我也不想啊。我看得出来,她好象很讨厌我。我都说了荷包不是我偷的,她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圆球大叔,你怎么认识她呢?”
裘荣笑道:“她啊,是品珍楼的常客。每月都会来住上几天。”
“啊?她每月都来吗?”田小果咋舌,这两天来,她也隐约知道品珍楼价格的昂贵,尤其是客房,住一个晚上是要花不少钱的。
“可不是吗?”一直跟在裘荣身边的马六笑道:“她每月都来,因为我家主人每月……”
“马六!”裘荣打断他,“我记得你还没喂过马吧?”
马六自知多言,忙低下头,道:“三爷说得是,我这就去。”
裘荣转过头来对田小果他们说:“你们也快去吃饭吧。我让丽儿将饭送进你们房里了。”
田小果的肚子好象回应着这句话似的,发出“咕噜”的声响。
众人看向她,她拍了拍肚子,尴尬地笑道:“这个,真的是饿了!”
和小雪球打闹了一阵,又和紫霞她们折腾了半天,能不饿吗?
“吃饭最大,我先去吃饭了哦!”
叫来小雪球,她蹦蹦跳跳地就朝品珍别苑跑去。
石不坚嘴角含笑,正要跟上去,耳边忽然传来南宫煜的话语。
“真是小瞧你了。”
石不坚回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只有那个笨丫头才会傻傻地相信你。那个荷包是下午她抱着你时,你偷偷地放进她的衣襟里的吧?”
石不坚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南宫煜直视着他。
“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偷荷包,有什么目的。不过,如果你做出什么让那笨丫头伤心难过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石不坚冷笑:“害她伤心难过的是你吧?”
南宫煜怔住。
石不坚直视着他,说:“傍晚的情景我都看到了。你既然讨厌她,干嘛要这么关心她?不错,我是骗了她,那关你什么事?她伤心也好,难过也罢,与你无关不是吗?”
南宫煜僵直了身子:“你……”
“所以,你最好别一副教训人的口气对我说话,你还不配!哼!”
石不坚不再理她,转身径直离去。
南宫煜怒视着他的背影,感觉愤怒和不甘。
第一次,他有总心虚和词穷的感觉。而且,还是在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面前。
“她伤心也好,难过也罢,与你无关不是吗?”
耳边响起刚才石不坚的话语。
是啊,她与他无关,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忍受她受委屈,被人欺负?看见她的泪,他只觉心疼和愤怒。
他越来越不明白这样的自己了。
田小果毕竟是个乐观活泼的小姑娘,即使是伤心,也只是一阵子。和小雪球打打闹闹一会,吃饱饭后,她又恢复了往日快乐的心情。
她想,小哥哥这些天也许是心情烦躁,虽然她不知是什么事使他烦躁,但她想,小哥哥暂时应该也无处可去。因为江湖人都以为是小哥哥偷的洗髓心经,他在江湖上走动,难免会碰到那些找他的人。最终,即使他不高兴,仍会和她一起留在冲城的。
其实,她之所以选择留在冲城,有一个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南宫煜。田小果想,留在冲城,小哥哥的麻烦会少很多。等这事过了,大家逐渐淡忘的时侯,他们再离开冲城不迟。可是,这个理由她并不想告诉他。因为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田小果尽管再怎样粗枝大叶,也感受到南宫煜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他的自尊心极强。何况现在他的右手已废,情绪难免激动。田小果也想在冲城的这些日子里,好好回想整理一下师傅教给她的一些内功心法。也许,这些心法可以对南宫煜的右手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