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成一把拽过羽非,扔了一句:“走,算账去!”然后拽着往外走了。
这账,自然是羽非什么时候成亲了。
羽非一个头两个大,她什么时候成亲了?这混蛋阙玄雨!
羽成将阙玄雨和月意扔到一边,拉着羽非跑到一个绿草茵茵的河边。现在已经到了初秋了,不过陌城处于内陆的南方,气温温差大但是还是比较暖和的。
羽成坐在草地上,瞪着一边的羽非道:“说吧,怎么回事?”
羽非很囧,怎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儿呗,谈恋爱了……
“咳咳,那个,没什么事儿。阙玄雨开玩笑呢,我没成亲,我还小呢。”羽非笑眯眯道。
羽成压根不信她,刚刚阙玄雨提到什么表姐夫的时候,这丫头脸上的笑容能腻死人。
“修罗玄界人心叵测,三哥是怕你被人骗了!”羽成换了张温和的脸,语重心长道。
羽非轻轻点了点头,在羽成眼中,无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她总是那个十多岁,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小丫头。
羽成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虽然没成亲,但是有心上人了吧?”
羽非这次很爽快的点头:“这是真的,爹娘,爷爷,一家人都知道。”意思是,你放心吧。
羽成了然:“原来是从人类玄界来的,有爷爷那只老狐狸看着,应该不是问题。那他现在人呢?跟你过来了吗?”
“他因为一些事情先过来的,我是后来才过来的。不过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并且约定这次东天盛会再见。”羽非轻笑着,心中有些期盼再次见到蓝云风了。蓝云风闭关了,不知道他出关后能不能看到他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总让你们这么分分和和?”羽成有些不高兴,修罗玄界的人开放的不是一点半点。依照羽非的眼光,那肯定是好男人了。好男人到哪里都是抢手的,他们这样分分合合恐怕对羽非不利。
羽非看出他的意思,笑道:“你放心吧,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等你见到了他你就知道了,至少,他这个人你们肯定满意。”
但是他的身份是不是满意那就不得而知了,逆天王啊……貌似是真个东修罗的公敌。
想到这里,羽非有点发愁以后的关系了。如果逆天王真的要和整个东修罗作对,那她该怎么办?
不过,既然风家肖家和百里家明知蓝云风的身份还要帮他,应该是没问题的。她自然没有自恋到以为风家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帮蓝云风,那是扯淡!
羽成拍了拍她的头,叹道:“好吧,你也算是有了归宿了。哥哥也算放了半个心了,不过你不要得意,还有大姐那一关呢,如果过不去,陌城恐怕会为了你全城骚动。”
羽非笑了,摇头道:“怎么可能过不去,相信我啊!”
“好吧,相信你的眼光。”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若要继续走,恐怕晚上就找不到休息的地方,所以四人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
因为对那间酒楼十分好奇,尤其是他们的掌柜的,于是四人全票通过今晚还去那里。
当木看到四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时,他忍不住眼角抽搐了。
“四位要住下吗?”木笑问道。
羽成拿出一瓶丹药:“给我们四个房间,要上好的房间。”
木接过丹药:“请四位跟我来吧。”
羽非挑眉,貌似没有拒绝的意思。木即便是再傻也知道他们是来探究他们家主人的,居然就这么放进来了?
这座酒楼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内部格局十分精细。二楼的房间时绕着回廊建的,分社在酒楼的四周,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花坛。上了二楼,一眼看到这个花坛,众人都惊讶了一翻,在二楼建花坛,恐怕为所未闻的事情。
花坛分层而建,每一层都是一种不同颜色的话,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条彩带。
很奇怪!众人心中都如是想着。
羽非四人的房间是分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四人的房间居然是每一角一个。可是偏偏四个角上都写着‘天’字,也就是说只有四个角上的房间才是最好的。
羽非进了自己的房间,顿时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房间不小,布置并不华丽但是很清雅。房间每隔两米都有一盆盆栽,窗台上也放着一排植物。
进门先看到的便是桌凳,向左转是一个屏风,屏风后是床。
这样的摆设……羽非心中一震!这么细致的摆设,在修罗玄界她还是第一次见过。人类玄界的人们享受的比较多,所以摆设很细致,就如同这间房间一般。可是修罗玄界大多数的酒楼房间摆设偏向两种风格,一种宽阔豪华,一种是窄小简单。
像这种这种摆设的,羽非还是第一次见。
羽非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有点想见见这位掌柜的了。
晚上用过饭以后,四个人各回各的房间休息。晚上是修炼的大好时机,一般人都是晚上打坐到天亮的。羽非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今天她回到房间后却感觉分外的疲劳。
很想睡觉,这是羽非自回到玄界大陆后第一次这样想。
羽非心中隐隐泛起一点不安,莫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仔细想想,却还是想不到。
羽非强制自己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然后手指一弹,灯火熄灭。就在灯火熄灭的一瞬间,羽非只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不知不觉的身体倒在了床上。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从窗户闪进来。
来人身材颀长,长发高束,步履轻盈,每走一步自带风姿,此人漫步在月光下,犹如月中仙人般卓越。月光下,一双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慢慢向她走去。
走到她床边,伸手将她的腿摆直,轻轻抱起来放到床里面,为她盖上被子。他的动作温柔轻盈,似乎在抚摸一件宝物那般宝贝。那双清冷的眸中带着无尽的温柔,然后坐到床边动也不动的看着熟睡的人。
过了片刻,只听窗外咯的一声,似乎是树枝掰断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