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夕几乎能想象出来这些人知道蓝云风失明后的表情,不过,肯定是那个肆乱表情最好看。
羽非心中的怪异感觉一直没有消除,总觉得凤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此刻见凤冕将这些人支开,她看着凤冕郑重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凤冕知道羽非起了疑心,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羽非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索性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的确有事情要问你。”
羽非放下心来,说道:“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
凤冕看了看看不到顶的界山,就像当初他看那块祭祀用的石碑那般,心中一种苍凉的感觉闪过。
“我想问你,等将石板公布后,你打算去哪里?”凤冕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她当然是在武神玄界啦,而且貌似凤冕知道她一直都在这里修炼的。
“当然是留在界山等待十个月后的终结之战了,我不是说过吗?怎么了?”
“云风呢?”凤冕问蓝云风。
蓝云风轻轻蹙眉,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逆天王的力量可谓是无穷无尽,开发不完,实际上他在哪里都可以。可是……如今,他唯有不留在羽非身边才是最安心的。
“我就在山上吧,山上四周有雷电相阻,也图个安静。就算慕容家的人来到这里也不能将我怎么样。”蓝云风说道。
凤冕看向羽非,见羽非并没有异样,他心中有点纠结了,实际上他除了那件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能羽非谈的了。
羽非有些奇怪的看着凤冕,道:“哥,你不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吧?你说吧,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凤冕看着羽非半晌,最终沉沉的吐了口气,道:“我只是让你做好准备而已,也许,这次公布石板后,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羽非蹙眉道“我想我遇到的意外之喜已经多不胜数了。”羽非几乎有点自嘲,她灼灼的盯着凤冕的眼睛。
其实,她想知道的不过是凤冕到底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凤冕知道她有了怀疑,可是此刻却不是说清楚的时候。
再等等……
终于,紫夕带着几个脸色有点奇怪的人回来了。
紫夕倒是一脸淡然,邪肆的笑着,似乎事不关己一般。蚩幕和青原有些悲悯,不过掩饰的很好,不让羽非看到。阙然忍不住一直叹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唯有肆乱,脸色难看的吓人。
“你们发现了什么?”羽非看着脸色各异的几个人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他们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羽非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发现蓝云风的异状?
“怎么了?”羽非再次问道。
凤冕狠狠刮了紫夕一眼,怎么说的?怎么一个个联系都不会演?
紫夕很委屈的眨了眨眼,演戏也是靠天赋的好不好?满以为犬狐已经是没有天赋的演员了,没想到这几位的表情更直接。
阙然坐到羽非身边,叹息道“无事才是最大的事情嘛,也不知道那些人我们能不能对付。”
“杞人忧天。”羽非笑着摇头道,他们这些人的实力虽算不上是武神玄界最厉害的,但是绝对能横着走了,想要对付慕容家的那些爪牙还是完全可以的。况且,五灵继承人都在山上,慕容家的人还能翻天不成?
阙然撇过头去吐了吐舌头,这个话题找的……
“好了,我们各自调息一下继续赶路吧,从这里上到山顶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凤冕说道。
羽非点了点头,和蓝云风并肩坐着调息。
感觉到彼此在身边,都有一种宁静幸福的感觉。
羽非不是傻子,她不可能发现不了一点端倪。她发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了解蓝云风的人了,就连肆乱都没有她了解他。所以,羽非知道,没有人能够指使蓝云风做什么。而且蓝云风一直都是陪在她身边的,当有人要将两人调开,或者如今天凤冕将她扔上天空,蓝云风肯定会暴怒。
可是,蓝云风却出奇的安静。
如果说蓝云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羽非一万个不相信。但是,既然蓝云风选择了瞒着她,她就吧将这层砂纸捅破,她会安静的享受着他们给予的保护。
此刻,赋予羽非来说也算是一种情感的平衡。
或者,叫做逃避!
调息了半个时辰后,众人开始踏上了山上的路程。
界山和一般的山不同,界山鲜有人来,只有那些到达武神阶层的人才愿意涉险跑来这里进行所谓的力量,所以界山上根本没有路。
羽非观察了一下四周,也没有被人倾轧过的痕迹,说明在他们上山之前没有人上来。
“真的没有人上来吗?”羽非无声自问,只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至少,五灵继承人已经上来了!
不过,羽非并不认为慕容家能够下血本来阻止他们上山。慕容家的力量估计全都用在了保护天冢上了,他们阻止羽非上山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三日之后,众人来到这雷电光幕之前。
雷电对于以前的羽非来说,不惧任何威胁,对于此刻的阙然来说也是。
但是,这里似乎除了凤冕和阙然之外,都还是有点怕雷电的。
但是怕不等于过不去,所以,他们真正的敌人并非这一层雷电,而是立于雷电光幕前面的一群人。
羽非掰着手指头说道:“银烈山,银水镜,慕容天戮,江清,江槐,刘先生,还有一拳不认识的人,不过看似实力都不错嘛。”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都是曾经在东修罗和她作对的那些人。
“凤姑娘的命还真是大,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居然还安然无恙,真是令人咋舌。而且,没想到凤姑娘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凤凰一族的公主,若非听到慕容家族的人亲口承认,我还真有点不相信呢。”银水镜挑衅的说道。
羽非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这一行人。
这里也来了近百个人,她认识的这些人恐怕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是棘手的角色,而那些没有见过的,看他们的神情便也知道这是慕容家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