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很显然已经有人将路上发生的一切报告给颜曦听,尤其是被人用剑尖点住咽喉的场景,让这不可一世的男人每每想起,都汗毛炸立、怒气滔天。
“夫君,我没事的,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你安排了那么多人严密保护着,我怎么可能有危险呢。”她软软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肌肤散发出的淡淡体香,还调皮的不断去吹颜曦脸色几根散落的发丝,麻麻痒痒的感觉润物细无声的冲淡了他暴躁嗜血的冲动。
仍旧死命的箍着她在怀中,仿佛只要一撒手,这小小的人儿便要真的香消玉殒,碎裂为一片片,飘散在风中似的。
桃小薇被大力勒的几乎无法呼吸,但并没有试图反抗或是挣扎,顺从的贴入他的怀抱,藕臂从后环抱住他,轻轻的用手掌摩挲他坚实的后背,“苏沫儿虽然恨我,却也不是真的想杀掉我,她怕你结结实实的恨上她,以后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尽管当时的情景非常凶险,桃小薇却能保持镇定,无视那柄随时可能取了她性命的火红色凶器。
苏沫儿的眼里流窜着只有女人才看的懂的悲哀,矛盾和纠结始终缠绕,怕是连她都看不明白真实的自己。
被颜曦的数次拒绝,已经让她的潜意识里萌生了一种恐惧,想见他,又不敢相见,瞻前顾后的担忧,怕再一次被伤害。对待桃小薇也是如此,明明取了她的性命易如反掌,却唯恐颜曦会因此与她结下死仇而下不了手,她始终不灭对颜曦的希望,盼着能有一天,事情会发生转机。
她终究还是个会心软的女人,有着天性里磨灭不掉的软弱,练成再强大的武功也掩盖不掉心底的绮梦。
颜曦嘲弄的声音在耳畔清冷低鸣,“希望?等下我要她绝望。”稀少的可怜的耐心已经被苏沫儿一次次的胆大妄为消磨殆尽,他的容忍只会助长她的嚣张。
既然需要彻底打碎才能摆脱这个大麻烦,他不介意亲手送她上路,来生亦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