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赢不漏痕迹的躲开,鼻子被玉罗娇身子上所擦的浓香呛的无法喘息,抬眸用太子应该对神教圣女所拥有的语调答道,“祭祀当日,父皇将与母后一同出现在神殿内,圣女有什么话可在当日说,今天怕是不行的,父皇的脾气不大好,连赢儿也不敢触犯。”
这番话合情合理,可不知怎的,玉罗娇硬是从这孩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之中瞧出了冷淡的拒绝,一闪而逝的厌恶快到外人根本无法捕捉到。
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五岁的年纪,神童也就仅限于那种程度,小孩儿毕竟和大人是不一样的。
不过颜曦的坏脾气玉罗娇已经领教过多次,在那男人心目中,小桃儿就是掬在手心的珍宝,染没染风寒不必仔细分辨,他完全有可能是因为一路车马劳顿,想让疲惫的妻子多多休息,而放群臣鸽子。
颜赢的话不无道理,倒也不全是敷衍。
玉罗娇黑了半边脸,被拒绝的感觉近年来已经少有发生,还挺不习惯的。
“圣女随意,孤还有事,失陪。”颜赢做足礼节,转过身去,小手使劲蹭蹭鼻子,克制许久才忍住已经到了唇边的喷嚏。
小太子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预先设计好的,却又流畅自然没有雕琢的痕迹。
玉罗娇整个人的气势就被这么个孩子压制着,被颜赢完全主导话题,还有些跟不上这位小太子的思路。
直到他转身离开,带着身后一排比他个子高出许多的侍卫消失在门庭尽头,才虚弱的用手掌支撑住软弱的身躯,大口喘息不定。
这个孩子,为何给人的感觉如此奇怪,若是闭上眼与他说话,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站着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