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琥铄一大早天还不亮就爬房顶上去了,哆哆嗦嗦的用他的薄棉被裹住身子,抱着房檐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他这个形象很烂,不过好在宅子里的仆役们平时见惯了他的‘恶形恶状’,联想到他‘高人’的身份,也就见怪不怪。没啥诚心的嘱咐他注意安全后,就再没谁上来多说半句。
但是他蹲到快正午了还不肯下来,就有人把这件稀奇事报到玉罗娇那儿去。于是,梳妆打扮整齐,穿着繁花锦簇的缎子袄,玉罗娇捧着暖袋仰望,“吴先生,您这是瞧什么呢?夜观星象是不是早了点,离太阳下山还有几个时辰呢。”
吴琥铄搓掉两行清鼻涕,顺手抹在房檐上,重重的使劲打了三个喷嚏才停住,冲下边一抱拳,“玉大人,我还真就是在看星星,白天有太阳把星星的光都给挡住了,并不代表星星不存在啊,只要有办法照样看的到。”
玉罗娇听不懂他的疯言疯语,顺口搭了一句,“那你看了一早上,都看出点什么来了?大灾大难?还是盛世太平?”
吴琥铄听得出她话里的调侃,不以为意,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悠哉吟道,“天机不可泄漏,漏了我非得遭雷劈不可。”
玉罗娇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懒得再理他,爱看就挂房顶上别下来算了,什么天机地机她才懒得过问。
“哎呦!来啦。”忽然一声惊呼,吴琥铄莫名激动,甩手把碍事的棉被仍下房,脸与天空平时,追随着一道只有他看的见的金光,迅速的向不远处望,“太好了,玉大人,我终于等到了,这下我的运气可真的要到了,哇哈哈。”得意忘形,不知身在何处,吴琥铄脚底下踩空,竟骨碌碌的绊倒滚下来,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哎呦!!”
跌死你算了!玉罗娇真羞与这号人为伍,若不是瞧他有几分真本事,这会就让管家拎着扫把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