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仿佛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个呼吸到另一个呼吸的交替,颜融从那种无法控制自身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眨眨眼,好半天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松柏下的积雪还没有消融,这会儿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可怜的他仅着一小块遮羞布,抱着****的身子牙齿冻的咯咯作响。
幸好,还能在被切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堆里寻到一件完整的山羊毛披风,颜融还记得是某个耍帅的五蠹刺客随手解下扔到一旁的,当然,做完那个生命中最后潇洒的动作后,他就被烈火剑从眉心一劈两半。
连忙乐呵呵的颠过去捡起来裹在身子上,总算暂时解了裸体的困窘,寒风呼呼的从脚底往上窜,颜融又光脚踩在雪地上,不停的搜寻和他脚差不多的断腿。
不是偏大就是偏小,终于在那个被肢解的首领身边,颜融找到合适的鞋子,也顾不得嫌弃人家臭,扒下来穿好,满意的点点头。
至少现在从外表看,不会吓的女人尖叫,大喊着打色狼逃跑。
颜融挺满意,蹲下来,伸手到那首领胸前摸来摸去,一股脑掏出四五个小瓷瓶,还全是白色的,没有任何标记。
跳回到云焰身边,把耳朵贴在他胸口,才勉强能听到微微的心脏跳动声,颜融做了难,短时间内他可没法分辨出这么多个瓶子里,到底哪个装的是解药,也可能所有都不是,那首领死前说的是实话,剧毒的蛇儿见血封喉,人都死了,研究解药有什么用。
若是现在在花谷,凭借着颜融的一身医术,想把云焰的这条小命从鬼门关拉回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边天生地养的奇花异草,是解毒剂制作的珍贵原料。若没有那些,颜融医术再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干着急没法。
托着瓷瓶放到云焰的鼻子尖,颜融问他,“你是想拼一把,全都试试呢?还是就这样毫无痛苦的睡过去,别让我折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