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回到大山
33406100000001

第1章 回家前的意外

六年,找工作、辞职、再找、再辞职。十六岁初中毕业后就跟着村里的人出来打工。刘鸣辉在又一次辞职后终于厌倦了如此的反复。

找各种工作的特点都已掌握,现在的刘鸣辉可以说随时都能找到工作,虽然是初中毕业,但是刘鸣辉最初的3年没有放弃业余时间自学,当遇到一个大学毕业2年的大哥与他一起干着体力活的时候,刘鸣辉的学习热情悄然下滑,从80%的业余时间都自学直接下滑不到30%的自学时间,不过良好的自学习惯使现在的刘鸣辉不比任何一个同龄人差,即使基本掌握了大学3年的文化水平,还是因为没有文凭而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是回家种地还是继续留在繁华的都市里寻找自己的平台。点上一根两元一包的香烟陷入了思考。

刘鸣辉想到六年前故意不考上高中就是为了父母不再为了自己的学费而发愁。初中还好学校离家才15里地,不用一个小时就能走到。路上还不缺少乐趣。

那时的生活还真是开心,下河洗澡摸鱼、上树掏鸟蛋,进山抓兔子、把豆虫放进女孩子的文具盒里。反正好事吗没做几件,调皮捣蛋的事就没少过他。如果不是因为学习成绩没掉过前班里15名。老师说不定真能开除了他。班主任黄老师在得知刘鸣辉没考上高中差点没把自己用了八年的茶壶给摔了。

出来打工不就是怕穷的快当裤子的父母去举债供自己上学吗,既然不考上高中是为了二老。在外面又赚不到钱,为什么不可以回去在二老的身边尽孝呢。赚到钱好尽孝,赚不到钱以身尽孝不一样吗。想通了就决定了后天走,这两天上街上买点东西给二老带回去,

站起来打开窗子一股寒风吹进狭小的出租屋里,带走了满屋的烟气,留下了秋天的气息。心却热了起来。回家……

晚上没事糊弄玩肚子走到了街上,买到了后天回去的车票就开始逛街了,看着街上两旁的大树上的树叶开始变黄、掉落。落叶归根呵呵,触景生情下本来有点郁结的心情反而放松不少。继续溜达。不知道买什么东西送给父母的刘鸣辉,这时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走在哪条街上了。

昏暗的路灯下依稀有人摆摊,这么晚了还有人摆摊。刘鸣辉很少在晚上逛街。也不知道现在身处的是“鬼市”心里感叹着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看人家到现在还为生活打拼,自嘲了下就走到旁边的摊位去看看人家卖什么。

一块破布上摆了几件看起来很旧的东西,大小都有。仔细一看好像是一些小物品。什么香炉啦、破碗啦、扇子内的家用小物品。昏暗的灯下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像都是旧的。蹲在那里又不敢动手拿着看。城里人耍赖欺负农村人的事自己没遇过,但是听老乡和一起打工的人说了不少,所以没动手也没问价格,反正今天就是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买来送给二老。这一蹲时间可不短。快十分钟的样子,

“小伙子你过来。”摆摊的老头忍不住把刘鸣辉叫了过去。刘鸣辉绕过摊子就蹲在了老头的旁边。

“你有什么货要出啊?我就是这条街上的古文轩,叫我老古头就可以了。”说话的功夫已经摸出老烟袋杆点上了。

“货?什么货?我没有什么货要卖啊。我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给我父母买点。我准备回家了。以后就呆在父母身边,不准备出来打工了。所以想买点东西。”刘鸣辉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蹲在人家摊位前时间不短。

走眼了?眼前的小伙真不是来出货的。毕竟到了摊前什么都不说也不动很符合出货人的规矩。而且别人的摊没去直接就蹲在我的摊前。何况这条街就他和外号老财的胖子才算是对老物件有研究的人,而且圈子里的人脉也广,外来想快点出货的人基本都找他和老财,其他的就是真货摆眼前也不懂,是不是小伙太小心或者手里的货见光了,老古头决定再拿话试下。

“小伙子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老古头在圈里名声你可以打听打听,真有什么好物件我吃不下的我负责给你找买家,只要不是沾腥、走光的都好说。”

“大叔。古大叔我真不是要出什么货,我过两天就回家啦,今天是没事逛逛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买回去孝敬父母的。”

其实刘鸣辉不笨,早听出老古头话的意识,也明白了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传说中的“鬼市”

看来真是误会,“说吧,想买什么孝敬你家里的老人,看看我老古头今天能不能帮你一把。”

说完烟袋杆在地上磕了几下,用脚把地下的火星碾灭。抬起头来笑呵呵的看着刘鸣辉,接下来眼前小伙最后一句话差点让老古头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没想好买什么,就是遇到什么都看看,适合老人的,又能让老人高兴的东西。或者可以让老人改善身体的东西都可以,哦对了,只要便宜就好,我没多少钱,最好少花点花多了父母也不能高兴。”

老古头这个郁闷啊,眼前的小伙穿的不怎么样,就算天黑也能看出属于地摊货,可是老古头什么人啊,那是活了一辈子的老狐狸人物,虽然人品口碑很不错,可不代表老古头不会看人,眼前的小伙绝对属于大众化的模样,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可是老古头认定小伙是个孝子,不说拿出全部家当孝敬老人,也绝对不是只花个三块五块糊弄老人的主,微一寻思笑了笑指着身旁一包物件对刘鸣辉说,

“看见那包东西啦,我刚才花500收的,里面好像有十七八件东西,我都没看有什么东西,给你次机会,100快钱你可以从里面摸三件东西。”

“谢谢古大叔,我还是去买点别的吧,我身上就40多块钱,何况买了也不知道父母喜不喜欢。”

刘鸣辉说完站了起来就准备往回走,刚走出两步,异变在这时候发生了,刘鸣辉做梦也不可能想到这次的事件让他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站住!别动。”

刘鸣辉听到喊叫就在身边不远本能的缩了缩头,刚从地上站起来大脑还有点空白的状态,一瞬间的空白后眼睛却捕捉到一个高大黑影已经接近,没等刘鸣辉指挥身体躲开,大脑已经帮他反应了,身体小幅度的转向,双手也在抬起中,扑哧一声,刘鸣辉屁股上挨了一脚,接着身体失去平衡向下扑倒,巧不巧的左手就压在老古头刚收的包裹上,包裹立即破开,从里面滚出了大小几样物品。

刘鸣辉的左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挂破了,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接着扑上来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按着刘鸣辉。嘴上还喊着:

“警察。老实点。”

本来街上摆摊的人就少彼此之间的间隔又大,一听警察唰的一下就都没影了,还真对得起鬼市的叫法。

老古头毕竟人老了,反应慢了点,等反应过来肩膀被剩下的那个便衣警察拍了一下。

“麻烦您老人家也跟我们走一趟,别害怕,就是去配合我们做个调查,如果没事最多耽误您老2个小时。”

听着还算客气的话,又看看被按在地上还算老实的刘鸣辉,老古头无奈的点了点头,毕竟老古头吃的这碗饭还是很忌讳警察的,心里叹了口气,看着这还孩子很有孝心的样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殃及鱼池啊,不过要是不什么大事,说不得要帮帮这个小伙子,随后老古头收拾完自己摆的东西,刚想去收拾被刘鸣辉扑倒后弄的满地的杂物时候,却被警察拦下了。一人看着还没让起身的刘鸣辉,其他2个人戴着手套打着手电筒仔细的把散落四处的物件给收拾干净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收的物件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还是自己连累了人家。

想了想老古头没说什么,跟着警察到了警察局。

经过老古头的一番解释,赃物鉴定也全是做旧了的假古董,再加上警察掌握的性息对比,终于相信抓错人了。在某领导的关心下老古头终于在经过4个小时后得到了自由。

出去才知道刘鸣辉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被抓后就处于半昏迷状态,进入审讯室审讯的警察看着闭着眼什么话不说还紧咬牙关的刘鸣辉还以为是遇到了能抗的家伙。由于刘鸣辉倒地后手掌划破出血还叫来了警医给手掌止血、消毒。结果警医给手掌消完毒后发现刘鸣辉的症状像破伤风,没敢耽误就申请批示送进了医院检查。

医院的医生也纳闷,破伤风都有潜伏期,最快的也要好几个小时后才可能体现出刘鸣辉现在表现的症状,系统的检查后才得出不是破伤风的结论,最后观察发现除身体发热、还是半昏迷的症状外,得出了一个晕血的结论,这时候老古头也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对刘鸣辉的监视也得到了解除。

这一切刘鸣辉都不很清楚,从倒地手掌划破那一瞬间刘鸣辉根本就是半昏迷状态,外界发生的事时而也能知道一二,时而却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云里雾里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使劲想醒过来却只能感觉或者听到身边的有人在忙活。而身体却像火烧似的痛,然后马上又痛昏过去,醒过来就云里雾里的不知身处何地,感觉身体湿漉漉的,不过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只要不去想着醒过来就什么事也没有,虽然刘鸣辉想找到出路,但是奇怪的是四周的雾气却像有实物似的,不管刘鸣辉向那个方向移动都会像碰壁一样。虽然如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刘鸣辉居然没觉得着急。

刘鸣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眼前的雾气开始消退,身体也不在感觉湿漉漉的了。看了看周围大概有30平方的范围,脚下是黑色的土地,一把锄头平躺在地上,靠近雾气的边角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水湾,水湾里的水居然是黑色的。

一看雾气也不退了,刘鸣辉心里想着出路在那里的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蹲了下来,伸手拿起的锄头,这才发现着锄头的头是石头做的,没等看清楚锄头模样只觉得脑袋一痛,眼前闪现出三个古老的文字,刘鸣辉不认识弯弯曲曲的古汉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炎帝锄,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古头出来的时候儿子接的他,儿子是个胖子,儿子随他妈,东北大汉的体型。性子也比较豪爽。由于给人的印象比较胖,从小就被人喊古胖子。

“爸,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买套衣服给那个小伙送去,1米75左右的个头,体型中号就可以。”

“那小子是谁啊,局里面的小董都告诉我了,你也不认识,凭什么给他买衣服啊”

“说你聪明,古玩的那点东西到现在你还经常打眼,说你笨吧,财不露白你倒是不用别人教。说看人你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喽,那小伙子有孝心、聪明是大善之人”

“得看你夸的,大活人都快变成花了,我去买还不成吗”

第二天古胖子买了衣服送到警察局,才知道刘鸣辉送到医院里了,马上联系到警察局里老爷子的关系,打着老爷子的旗号就要求给刘鸣辉最好的待遇,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回家跟老爷子一说,老爷子乐的直夸胖子开窍了,会办事了。

胖子在外面混的是风生水起,哪里不会办事,只是得到老爷子的夸奖真的很难。

当刘鸣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蓝色的窗帘,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心里就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医院里,不过好像是单间。要好几百一天的那种,以前有个老板的父亲病了就是住这样的房间,作为员工的他被分配看护了几天,这才知道这样的单间病房光住一天就需要花好几百。

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刘鸣辉依稀记得是被一个警察一脚踢在屁股上然后倒地后碰散了老古头的包裹,接着手被什么东西划破,然后就感觉有东西进入了自己的手掌里,在警察押着他坐车到警察局的路上还有点意识,就是不能开口说话,到了警察局审讯室里的时候就感觉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痛,再后来怎么来的医院都不知道。

整理了下思路,刘鸣辉觉得还是先起来的好,毕竟好几百一天的房租不是他能担负的起的。

刚从床上爬起来,门这时候开了,走进来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大夫和一个小护士。

你醒了,好吧我先去别的病房检查。过40分钟我再回来给你检查,你先洗个澡。

这个戴着口罩的大夫说完不等刘鸣辉反应过来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走到门外又回头说了一句。

“那个你要是感觉身体没有不适就把窗户打开换换空气”

小护士也紧跟着大夫出去了,还顺手把请勿打扰的小牌挂在了外面的把手上。

本来看见大夫想告诉大夫要出院,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给你机会说话,还叫洗澡,反正出院也不差这一会,洗了澡在说。

刚打开窗户才知道人家为什么让自己先洗个澡,原来自己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还好对医院的单间病房比较熟悉,顺利的洗了个澡,一共洗了三遍才感觉洗干净了。不是刘鸣辉小心眼多洗洗,不知道为什么头两遍打完肥皂冲洗完了水是黑的。

洗完澡才发现没衣服换,脱下的衣服是不想再穿上了,因为洗完澡了对衣服上的味道更是敏感,最后把衣服丢进脸盆接满水泡上这才感觉好点。

40分钟很快就到了,男大夫进门后看见窗户是开的,空气好了不少,最起码戴着口罩是受得了,立时心情好了不少,一看屋里没人,以为是还没洗完就走到窗户边等。

刘鸣辉光着身子在里面听到有人进来了,估计是大夫来,犹豫一下还是喊了起来。

“大夫,是你吗”

“是我,你洗完了就出来我你给检查”

“大夫,我进来的匆忙忘记拿换的衣服了,你能帮找来送进我吗”

“哦你等等,我马上给你找衣服”

刘鸣辉穿上衣服就出来了,对大夫道了谢就配合大夫做了例行检查,检查完毕大夫就告诉刘鸣辉没什么问题,不过可以多住2天观察,并告诉刘鸣辉警察局那边马上有人过来,让刘鸣辉不要着急。

接着与刘鸣辉聊了起来,要说刘鸣辉这六年打工生活还真是没白瞎,听出了大夫的意思,一个穿着打扮像打工仔的人还是公安局送来的,刚开始是监视检查,那手铐都是随时考在床上的,后来接了个电话就把这个打工仔送进了单间病房,并且还解除了监视,走的时候还留了个电话被告知人醒了立即通知公安局,对此大夫很是疑惑,想刨刨刘鸣辉的底,结果公安局的人都到了也没问出什么,只好留下一句以后有事找他就出去了。

警察来了两个,一个姓高是本地的刑侦队长,不到40岁的样子,一个姓贺是外地的刑警,抓刘鸣辉的就是这两个人,把刘鸣辉踹倒的是高队长,经过一番交谈刘鸣辉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案犯在贺警官所在的城市盗了墓,结果出货的时候走了光,被抓到一个,不过这帮人太狡猾,接头出货的人不是他们的核心成员,一看不好这帮人都跑了,经过审问确定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就在全国发出了协查通报。

而高警官因为别的案子牵涉到了这个盗墓贼,也有这个盗墓贼在本市藏身的确切消息,所以就联系贺警官一起抓这个盗墓贼,没想到等确定了盗墓贼确切位置后,在抓捕前15分钟这个盗墓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手上的假货处理给了老古头就走了。

等高队长与贺警官到的时候错把刘鸣辉当成了盗墓贼,解释完了后高队长与贺警官站了起来敬礼并且郑重的给刘鸣辉道歉,又拿出胖子买的衣服和一小包塞给刘鸣辉,刘鸣辉接受了道歉并且表示不会追究这件事,高队长临走前还告诉刘鸣辉住院的费用不用刘鸣辉操心,除了没告诉刘鸣辉为什么能住进单间病房是老古头找他们领导安排外,能告诉刘鸣辉的基本都说了。

刘鸣辉这个郁闷啊,逛个街还被当成疑犯来抓,被抓了就抓了,还被弄伤进了医院,昏迷了三天,打开小包一看,车票是人家警察看刘鸣辉没醒就帮着退了,还多给了1000快钱,听高队长的意思算是对刘鸣辉补偿。

不要白不要,刘鸣辉拿出小包里的衣服换上,走出房间正好看见给自己看病的大夫,交代了几句就在出院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医院坐车,到了火车站排队买了车票,吃了碗拉面就回到了出租房,躺在床上抽着烟琢磨起了在昏迷前看到的三给字。

《炎帝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