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回到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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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桌布 你发誓

刘鸣辉从收购完了就跟车去了县里,由于收购过程耽误了不少时间,刘鸣辉进县里就自己打了个车去车站,还好在了预定的接车时间前到了,看到刚到的班车没有党央,刘鸣辉有点毛毛的,那小子是个路痴,不会是提前来了下车走走迷路了吧。

后果刘鸣辉都不敢想,有次晚饭后党央出去走走,结果迷路了,走到后半夜还是警察发现这人可疑,这么晚了还满大街溜达,一问才知道迷路了,哭笑不得的把党央送回了5公里外的出租房,知道刘鸣辉出去找他还没回来,这哥们还真够意思,非要出去找刘鸣辉,幸好刘鸣辉没一会回来了,要不这路痴还不知道又得劳烦哪个警察送回来。

那次后刘鸣辉给党央上了电话一课,这以后才没有发生警察送回来的一幕。不过从那以后刘鸣辉经常去接党央回家,他就记得刘鸣辉的电话。

黎镇长接到了小王庄王村长安排人送来的汇报,知道已经成功的刺激了乡亲们建大棚的热情,正在考虑要不要跟刘鸣辉打个商量,让别的村也开展无公害蔬菜的种植,毕竟要想种植还需要刘鸣辉手里的营养液。

黎镇长又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办法也需要刘鸣辉的合作才能成功,到时候又能造福一方还能为自己的政绩加高不少砝码。事情是建立在造福一方的基础上,黎镇长没觉得这点私心有什么不好,不过所有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完美吗。

在接到秘书汇报县里的农业部又从县里回来找他的时候,黎镇长苦笑着接待了农业部的人,农业部的人婉转的提出免费派专家指导小王庄的大棚生产,又给出了几个不错的促进条件,比如无息贷款建大棚。这傻货还以为黎镇长没到现场不清楚大棚的事,想把这个功劳通过派专家出文章来摘果子呢。

黎镇长虽然在官场混的不如意,但是这农业部打的是什么鬼主意,黎镇长还是心知肚明的,一口回绝是不行的,等对方讲完了黎镇长才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县里对无公害蔬菜的重视,我代表全镇向县里表示感谢,免费安排专家来指导是求之不得,对无息贷款扶持老百姓致富更是举双手欢迎,不过你知道小王庄是手动捉虫的吗”

“知道,那个叫大川在开会的时候说了,我听见了,怎么跟这事有什么关联”

“现在是冬季,虫害本来就少,再加上他们对进出大棚都有比较严格的防御措施,所以出高品质的蔬菜很正常,但是要是到了春季和夏季虫害高发时段就很难保证蔬菜的品质,这就是他们说的风险,一旦出现灭虫行动失败,后果我就不在农业部的高人面前妄自评价了”

“…...这……”

农业部这人也是农科院校毕业的高材生,对不打农药对付虫害没有一点常识,不过还是抱着希望,毕竟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政治上的敏感还是很不错的,知道这就是赌博,成功了后话不提,失败了自己都不敢去想,多年以后这位农业部的人很是后悔听了黎镇长下一句话,让他最少失去了一次用政绩说话往上爬的机会。

“你先别失望,小王庄大棚高产、高质量的蔬菜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是用了一种营养液才成功的,如果你得到营养液去做分析化验,最后得到营养液配方比例再生产出来”

黎镇长话到这里就不说了,先把你的思维方向变个向,然后我还要提条件交换。

“黎镇长您说吧,要怎么样才可以得到足够做化验的营养液剂量”求人了用敬语也说明这人不傻,检验出配方的生成比例和冒险插手大棚的政绩,两样的风险和收获这个后续的成果不是傻子就会比较。

“如果镇里提出无公害大棚建设专用资金申请,是否可以得到无息贷款,当然目前就针对小王庄”

“如果规模不是很大,咱们双方都努努力,估计能得到3年20万的无息专用贷款”

“好,我代表小王庄的老百姓先感谢县里的支持,我会尽快把申请递交上去,营养液的事你放心,我可以先弄点稀释后的给你送去化验,不行的话我保证在以后给你弄到没有稀释的营养液”

农业部的人哪有听不出这话的意思,什么时候办成了贷款的事,什么时候有原装的营养液提供,赶紧把申请项目名称和注意事项让旁边的秘书记录下来,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刘鸣辉真是有点急了,每天上午一共从市里发4趟到县里的车,预定是让党央坐第三辆车来,结果第四辆车都来了,还没见到党央,手机这时候响了,赶忙掏出手机才知道拿错了,兜里2个手机把卫星电话拿出来了,又赶忙换出老掉牙的手机接听。

“刘鸣辉,我是黎卫国,有事和你商量,你能来镇政府一趟吗”

“对不起黎镇长,我现在在县里接朋友,没有时间啊,有什么事您说”

其实刘鸣辉很头疼黎镇长的电话,这个黎镇长从接触的几次来看是个好官,可是跟黎镇长几次的接触有种被打土豪的感觉。

“哪算了,你忙吧,马上过春节了,放假了我带着家人去你家拜年你看可以吗”

“欢迎领导大驾光临,具体哪天能定下吗,我做些准备”

“准备就不用了,用你的蔬菜招待我就感激不尽了,初三或者初四这两天,你看哪天合适”

“都可以,那我就在家里恭候大驾啦”

扣上电话刘鸣辉就感觉不对,刚才碰了自己一下的那个人怎么没有道歉还突然加速往前走,一摸兜里心里就乐了,碰上贼了。说不定还能因为这事找到党央。

三步两步追上那个贼拍了下肩膀,这贼心里素质不错,停下脚步就问“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只想问你干什么”

“女马的,我又不认识你你管我干什么”

“呵呵,说脏话可不好,信不信我给你送到局子里去”

说话的功夫围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走到那个人的身后把赃物转移到身上就走了,刘鸣辉就当没看见,这时这个贼底气上来了,骂骂咧咧的想动手打刘鸣辉,围观人群中也有人附和着。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刘鸣辉拨打了报警电话,一脸轻蔑的看着表演。

一看报了警,这贼心虚了,附近警察都认识他,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虽然赃物都转移了,可还是心虚,找个借口想溜,这一回头撞到了一个高大体型人的怀里,直接被抱住,哪手劲只一下就差点背过气去。

“我的桌布也没让你走,你敢跑我就不客气”

“呵呵小王爷汉语说的比以前溜多了,爱看热闹的习惯还是没有改,不过今天我喜欢你这个习惯”

“桌布,你说怎么办,这个人怎么你了”

“你先放开他,只要他不跑你就看热闹”

被放开的贼才算喘出气了,要是再抱会估计都能憋晕过去,车站永远是多事地段,所以警察就在周边巡逻,没等上2分钟警察就来了,这个贼刚好缓过气来,看见警察来了只好先恶人先告状。

“警察同志,这个人诬陷我偷他的手机,那个帮凶刚才差点没弄死我,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呵呵,不打自招,周围不少人都可以证明我根本就没说你偷我手机,警察同志,这个人不但偷了我的手机,身上还有3个钱包”

“诬陷,你这是诬陷。我身上根本没有你说的东西”

“是不是诬陷等会在说,你敢把你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吗”

不用听对话警察都知道报警的人没有乱说,可是要是搜不出赃物警察也没办法,警察走到那个贼眼前敬了个礼说道:

“如果你可以证明你身上没有这位报警人所说的东西,我可以按照相关法律手续以报假警带走报警人行使行政拘留,现在请您配合下掏出你口袋里的东西”

“掏就掏,我会让你……”话说一半,掏兜的右手进入口袋里了,这个贼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当时的心情了,转移出去的手机居然回到了口袋里,左手也伸入了口袋,常年掏包的这个贼木了,什么时候遇到过转移出去的东西又回到身上的事,连警察的催促都没听见。

当警察看出这个人反应不对时就拍了一下这个人的肩膀,没想到这个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警察也吓了一跳。

坐地上前手也从兜里自然的缩了出来,右手手机左手钱包,也难为这个贼了,居然3个钱包一下都拿了出来掐在右手手指里。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刘鸣辉还想这是怎么了,几天就进局子一趟,不知道的还不把自己当成嫌疑犯去看啊。

王承一家可以说是悲喜交加,妻子通过医院再次更为细致的检查,发现身上的妇女病统统没了。

孩子做了血常规检查,专家大夫拿着刚出的血液分析报告单看,疑惑的问王承小彩铃那里不舒服,王承说小彩铃经常牙龈出血等几样以前的症状,专家大夫一听就知道是白血病的症状,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虽然没有发现王承说的症状,但专家大夫还是建议做穿刺检查,王承就装傻问如果看血常规报告单是否有问题,专家立即告诉王承一切正常,血小板虽然偏低但也在正常人的范围,王承听后对专家大夫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等王承拿出以前的病例给专家大夫看,这个专家大夫也理解了王承刚才神经病的表现。

一家三口都来医院当然就一起都做了血常规,王承的检验单显示早期酒精肝,王承因为生意及家人健康问题有点心力交瘁,本来应酬就多,再加上王承也喜欢喝2口,按照大夫的说法是你要是不得酒精肝那才是奇怪的事。

眼看这春节来临,邓老与古老一合计让所有的老朋友都聚一聚。没想到刚联系第一个这事就吹了,人家在医院躺着呢。邓老在家闲的无聊,正坐外面晒太阳呢,王承来了电话,要求见邓老,邓老左右没事就答应了。

一见王承妻子的气色就很惊讶,再看到小彩铃活蹦乱跳的表现就更疑惑了,山村的空气、水质、环境再加上好的饮食应该有不错的辅助疗效,这才一个月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是邓老不可理解的地方。得到母女俩的检验结果更是不敢相信。

刘鸣辉带着党央进了村子,家里的母狗没有像以前一样迎到村口,进了家里也没看见,刘鸣辉随口问母亲家里的狗怎么没看见,刘母告诉刚才还看见在下屋,这来了生人没叫两声也是第一次。

刘鸣辉领着党央进了下屋,发现母狗真的没出去,奇怪的是见到党央这样的生人居然没有叫唤,不过还是不让党央靠近窝旁,呲牙咧嘴的注视着党央。

一串串叽里咕噜的藏语从党央嘴里发出,刘鸣辉发现母狗居然不呲牙了,还摇了摇尾巴表示欢迎,难道真的是藏獒。

“桌布,你家什么时候养的神獒,怎么没告诉过我”党央有点生气,认为兄弟之间就不能隐瞒有神獒这样的大事,尤其是有党项血脉的藏獒。酒桌上党央就提出来了。

刘鸣辉那里知道党央想的是什么,不过看样子党央有点不高兴,刘鸣辉赶紧解释。

“小王爷,你说的这个神獒是我前不久拣的,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叫神獒”

“拣的,你是说你拣的,刘你敢发誓是你拣的吗”

刘鸣辉看到党央好像真的很激动,也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党央会这样,从帮他打架到现在都是桌布、桌布的喊着,突然喊姓了,刘鸣辉也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估计事情比较重大就赶忙发了誓言。

听到兄弟发了誓,党央却更激动了,站起身来又走回了下屋,在藏獒面前说着藏语,比划着什么,刘家对党央的举动很是诧异。对藏獒上去舔了舔党央的手的举动更是无不震撼。

这狗来到刘家后刘母那是像对儿子一样对待,外人来了就叫还不让进门,只要家里人出来就不叫了,刘母有时候想摸摸狗头都要看狗高兴不高兴,除了绝对听儿子的话外,刘母就一样吩咐这狗听,出门前一句看家这狗保证不会让任何人进门。看见狗对外人表现出的友好,刘母担心了。

已经得到刘鸣辉同意的大军现在在H市里摆上蔬菜,黄瓜市场价格是3块2斤,大军标价3块一根,5块一斤,西红柿市场价格是3.5块一斤,他标价5块1个,10块1斤,所有按根卖的菜够10送1,一上午没卖一分钱,大军一点不急,就算有人骂他想钱想疯了也不还嘴,鉴定书摆在显眼的地方,装着大枣的筐放在身边,框上面有标价,大大的字写的是大枣100块1斤。头顶还悬挂了一个赶制出来的横幅,《绿色无公害瓜果蔬菜摊》。

上午很快过去,问的人不少,看的人更多,就是没人买,今天跟大军来的是永明,每天卖菜都忙不过来的人,一旦发现菜卖不动就急的什么似地。大军一看永明着急就安排了任务给永明,制作一块牌子,非买勿动。

近中午才遇到一个白发苍苍却很精神的老者花60块买了各种蔬菜,临走大军还抓了把大枣相送,永明心里这才好受点,有不少人过来要包摊上的菜,还隐晦的询问菜源。都叫大军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菜源来自望山镇小王庄,正申请绿色无公害大棚试点,我的菜不外包,就零售”

刚放下吃完的中午盒饭,就见早上买菜的老者匆匆的到了摊前,一看菜都有直接就提出一样买20斤,让大军给打七折。大军礼貌的跟老者解释。

“老人家,对不起,菜我们只零售,全买是不可以的,一人限量10斤,别看东西贵,我们是为了大家都有机会吃健康的蔬菜才不外包的”

“小伙子,上午我买的是自己吃的,菜做好了我就吃了一口就跑来了,味道相当的不错,不瞒你说,你的菜我送了点去化验,与你摆的化验单基本一致,我是老干办的,由于老干部身体大部分不好的原因,今年下半年市里加大了福利拨款,每个月为老干部进行一次聚餐,其实是用药膳调理身体,据请来的药膳专家说,野生药材只要有钱花高价也能满足需求,可是这菜的质量要求不低,关键是附近的村镇跑遍了才弄到符合要求的菜,数量上还差很多,不过还能将就着做,所有的菜都要经过化验才能做药膳,你的菜我一起送去检验了,非常符合要求,这次先卖给我点,下午有专人跟你谈每月送一次菜的事”

大军没有意外,这样的事在县里见多了,这个要来包哪个要定点送的,都被拒绝了。甚至有人放话要怎么样也没理会,前两天耗子动手毁在刘一炮手里的事经过老疤刻意的宣传有了效果,县里现在是没人敢放狠话了。

看见老者有点口渴,顺手递过去一根黄瓜,看这老者吃的满口脆香大军笑了。

“还是抱歉,这个买卖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们已经申请成立无公害蔬菜公司,如果到时候有多余的菜量,保证给你供应,就算现在你想要也不是我一个说得算的,需要回去和大家商量”

大军说完一脸憨笑的看着老者的反应,老者也根本没有想到以老干办名义买菜还会有人拒绝,多年的官威立时爆发,举起手里的半截黄瓜就要往地上摔。

黄瓜是没摔,那味道和脆嫩使老者舍不得摔下去,“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摊位,这一幕几乎很多人都看见了,以为是老者想包菜又被拒绝的表现。

只有旁边摊位上的老板知情,开始还高兴旁边来个高价的菜摊,使得自己的菜比平时多卖了不少,听完老者与大军之间的对话有了危机感,这旁边的菜一旦被买方市场认可,自己菜摊卖的菜就会受到影响,看来换个地是当务之急。

以前在县里时候回绝的一般是饭店,今天却是市里的老干办,大军觉得有必要与刘鸣辉沟通下,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通了刘鸣辉家里的座机。

党央对着狗说着藏语,时不时的还弄出奇怪的姿势,在母狗晃晃头回到了自己的窝里时候,刘母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回到酒桌上的党央一会高兴一会苦恼的想着事,刘家人都陪着没说话,正好座机响了,刘鸣辉站了起来去接电话。

一听大军说老干办要菜连哏都没打就同意了,还叮嘱打6折,开玩笑,老干办不少老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英雄,何况当初在村里蹲过点的老干部还很照顾村里,不回报点说不过去。

党央在刘鸣辉扣了电话就走了过去,让刘鸣辉帮着按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通了的时候刘鸣辉回到酒桌旁等党央。

党央接通电话后是用藏语说的话,时而愤怒,时而细声小语,刘家只能看出党央对电话那边的人很是恭敬,具体说什么不知道,不过刘鸣辉听出党央桌布、桌布的说了好几次,心想是不是和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