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回到大山
33406100000004

第4章 烟是别人送的

听到列车广播兴山县到了,刘鸣辉兴奋的拿起那袋水果随着旅客出了车站,掏出手机翻找着村里唯一的电话,其实不用找也能记住,找到了却没拨出去,还是给父母一个惊喜吧,随手准备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无意中看了下时间,上午5点18分,中途办事顺利的话12点前就可以到家了。

出了火车站大厅正走在为数不多的台阶上,身后传来了悦耳的钟声,当刘鸣辉走下台阶突然心下一喜,空间里的时间与外界的时间真的不一样,看来电子产品不可以进入空间,即使进入了也会产生紊乱。虽然没有弄明白两者间的时差,刘鸣辉现在可不着急,还是回到家里再试验吧。

一狠心花了100多块买了块机械手表,以后肯定要进出空间的,弄明白时间差后在里面的时间可以很好的把握,可以根据计算时差来掌握进出时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秘密暴露。

坐上了开往家乡的大客车,没有想到的是五年前需要行驶2个半到3个小时的公路,现如今只用了1个半小时就到了,而且道路修得非常平整,对这样的变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路好老百姓就受益。

到望山乡现在的望山镇下了车刘鸣辉没有马上往家赶,而是到了镇上的种子商店。跟走前一样,除多了几栋大楼外镇里基本没大的变化。进了种子商店没看见马大叔。就一个初中模样的小姑娘坐在里面看书。

小姑娘看见来人了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就又低头看书,“马飞燕”刘鸣辉实验性的喊了句,看见小姑娘抬头很迷茫的望着自己就基本确定没认错人。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马飞燕看了半天没想起眼前的人是谁,只好出声询问。

刘鸣辉读初中的时候中午就在镇上一个远房姑姑家吃饭,马大叔就是姑姑的邻居,马飞燕就是马大叔的二姑娘,马大叔因为大姑娘2岁的时候得急症死了,所以对这个二姑娘像宝贝似的待着。

当时马飞燕兜里的糖块基本就没缺过,刘鸣辉骗过马飞燕的糖块,后来人家小姑娘学精了,刘鸣辉见骗不到糖块就想了招,用糖纸包了蚯蚓丢在马飞燕常坐的石墩上,马飞燕还真中招了,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的就拣起来放在兜里,结果是马大叔满镇上喊要是被他知道是谁干的就打断他的腿,吓的刘鸣辉再也不敢接近这个马飞燕。

“糖纸包的蚯蚓你没吃到肚子里吧”刘鸣辉坏坏的笑着说。

“是你干的,好像你是刘玲姑姑的那个亲戚吧”

“没错。我读初中的时候中午在姑姑家吃饭,一转眼你也读初中了。”

闲聊了几句马大叔回来了,知道当年的蚯蚓就是眼前的刘鸣辉干的,马大叔笑骂了几句,刘鸣辉没忘来干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种子买了不少包,不管什么节气的种子都要。即使所有都按最小量来买,也花了刘鸣辉近200块,问明姑姑没搬家就奔姑姑家去了。

姑姑早在刘鸣辉没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疯了,不过好在姑姑不乱跑也不会发疯打人。所以镇上的人看见姑姑跑出来都会帮着送回家。刘鸣辉知道姑姑最爱吃桂花糕,就在镇上买了桂花糕。

到了姑姑家一看姑姑还是老样子,坐窗前望着街道不说不动。姑父倒是老了也消瘦了很多,看到姑父掩饰不住的疲惫神态,刘鸣辉心痛了。

没留在姑姑家吃饭就走出小镇往家赶,从镇上走到家需要45分钟,算算时间10点半就可以到家。走了15分钟的小路,刘鸣辉转到路边没人的地方,看看四周没人就进了空间,把包裹和水果都拿了出来放地上,又进去把紫藤掐断,留了1米多长带根的藤杆,把剩下的丢出了空间。

看看地上没根的紫藤开着显眼的紫色花,刘鸣辉怕人看见就又弄进空间,摘了一包紫藤花就找了附近一个小湖泊,把剩下的藤蔓丢了进去。

走到一个山岗前刘鸣辉停下了脚步,这是个丁字路口,直走是回村的路,10分钟就能到家。右面的岔道是通向小王庄的路,5分钟就能到,刘鸣辉小学就是在小王庄念的。

近乡情怯,压制了下情绪接着往家走,穿过过一条长10米、宽3-4米、两边高3米的通道,再往前走就纯是山间小路了,已经可以看见村庄上空飘着渺渺的炊烟。

刚出通道就看见3个小屁孩撅着腚在河套边上生火,刘鸣辉不用过去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说玩剩下的。刘鸣辉小时候可不少干,烧鸟蛋或者烧玉米,如果是烤鱼的话没看见搭的架子,小屁孩们也看见了刘鸣辉,其中一个问刘鸣辉是谁,刘鸣辉告诉他是刘远山家的。

在叮嘱同伴给留一个蛋后,这个小屁孩溜溜的跑向村庄,一边跑一边喊“刘木匠的儿子回来了”一路童音伸向远方。

笑了笑从袋里摸出3个苹果递给剩下的2个小孩,“给他留一个”说完转身走了。

刘母听到消息后迎到了村口,看着壮实的儿子直抹眼泪,除了儿子喊了声妈,她答应一声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把儿子手里的紫藤苗接过来就拉着儿子的收往家走。

村口到家就几十步的路,刘母拉着儿子挺胸抬头的直往家奔,刘鸣辉被拉的小跑才跟上母亲的步伐,刘父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远远的看见了儿子就开始呵呵的傻笑。直到儿子到了跟前喊了声爹才停止了傻笑。

“嗯回来了”倒是平时整天没一句话的刘父先开了口。

刘鸣辉回来的时间正好各家都在做饭,这不到家炕上屁股还没做热院里就来了3波乡亲,有好几家还送来了今天的好菜,一时刘家的院子里充满了笑语欢声。

刘鸣辉拿出胖子给他买的好烟给乡亲敬烟,刘母则把袋子里水果全拿出来洗干净让大家吃,院子里来的基本都是老辈人,刘鸣辉嘴上张叔、李大爷、王爷爷挨个喊着,手上的烟也挨个给点上。

这时有人问“小辉你散的什么烟多少钱一盒”。刘鸣辉随口答道“黄鹤楼15块一盒”。刘鸣辉看见母亲听到烟的价钱身体一顿。立马加上一句“是别人送我的”再偷眼看看母亲,发现这句话有效,母亲马上就自然多了。

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着刘鸣辉。这个说“小辉看来是出息了,别人送的烟都15块钱一盒,咱们镇长才抽10块钱的烟”那个说“是啊,当年我就看好小辉这孩子,他们那几个小屁孩就数小辉聪明,可惜没考上高中,要不现在大学都毕业了,这孩子别看没考上学,但是就凭人家的脑袋瓜子走哪里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一时院中的人都发表看法。

还是老村长来的及时,来了一看院中的人还没有走的意思马上来了一句“看你们把小辉夸的都快成精了,小辉啊,你婶子让我给你送个菜,你也没吃吧,走进屋陪叔喝一盅”

老村长还真是有点水平,说完话大家都说快点让小辉进屋吃饭,然后都出了院子在外面石墩上接着聊。

进屋坐下才喝了一杯老村长就问上了刘鸣辉“大侄子,在外面发财了吧”

刘鸣辉知道是烟惹得祸。赶忙回话“宝河叔你别不信,那烟真的是朋友送的。发财没有,不过倒是长了点见识”老村长闷头又喝了2杯这才说出了本意。

“大侄子,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宝河叔,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出去。就想呆在父母身边”

“不走了?除了种地你准备在家干点什么啊?”

“宝河叔,真的就是想呆在家里种点地那也不去,别的没有想好。”

“那就好。现在村里的好劳力都出去了,留下来有空帮帮村子,村里除了老的就是小的,你这大小的娃子村里没几个了。不过话不说不明啊,不帮村里做事你叔我不会怪你,只要不帮着外人祸祸咱山里的东西就好,现在山里的好东西越来越少了”

“宝河叔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打小在村里长大的,山里的规矩没忘”

老村长的酒量不小,也没见他喝太多,不过走的时候有点晃。

老村长走后一家三口聊到了半夜,刘鸣辉终于明白了老村长来的意思,这几年村里出去的人回来了不少,不过呆的时间都不长,很多人都是奔着山货来的,更可气的是还带着外人来这里偷猎,到现在连野鸭子都少见了。地里的老鼠多了起来,光去年的抢粮行动就收获了2千多斤。

抢粮也叫挖肉,就是深秋季节找山鼠洞挖开,里面的粮食多的有20-30斤,挖来的粮食人不吃都喂家禽了,而因为失去粮食的山鼠即使没打死也会气死,所以叫挖肉。

挖的越多越不代表是丰收,而是老鼠泛滥。天敌都叫人打光了老鼠能不泛滥吗。

第二天一早刘鸣辉就满村挨家挨户的跑,其实就是让乡亲知道自己回来了,村子不大人也不多,到了中午刘鸣辉跑遍了村子的每一户。

吃完饭的刘鸣辉躺在炕上想了很多,制止偷猎的事暂时刘鸣辉想不到好办法,也不是没办法,是所有的办法前提都需要大量的钱,没有钱就没有办法,所以刘鸣辉就开始想如何利用自己的空间赚钱。

现在最需要的是掌握好空间与现实的时间差,然后才是如何利用不大的空间做点事,当然前提是不暴露空间这个秘密。

下午借了一辆自行车就跑到镇里买了几本农科方面的书籍,回到家就以准备好好学习科学种植的技术为借口让父母不要打扰。

刘鸣辉除了吃饭出来外,三天里都呆在小屋里做实验。现在基本弄明白了时间差,空间里呆3个小时,外界才不到1分钟,也就是说即使当着别人的面进空间里呆20秒内出来也不会被一般人发现。一般人的视觉影像停留时间是0.2秒以上,刘鸣辉还是决定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进空间。

时间差掌握了,接下来就是种子种植的试验,既然知道了空间里的黑水效果就利用上了,洒下种子后分成2份,一份浇灌黑水。另一份浇灌普通水。比对的结果是浇灌了黑水的从出苗到成熟只用了外界的1个多小时,而浇灌普通水的也在外界的3个多小时后才成熟,观察果实也是浇灌了黑水的颗粒饱满,没有浇灌黑水的除了色泽比不上外,其他各项的差别不是很明显。

看来黑水与黑土都有促进植物生长的功能,但是植物也有自己的生长限度,要不种个黄豆每个黄豆粒都是西瓜大小那还是不是黄豆都难说。

最有收获价值的是刘鸣辉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弄了个枣树枝条做扦插试验,从用黑水生根到栽种开花用了近一天的时间,可是枣树开花后就是不结果,不过好在花也不谢,这就给了刘鸣辉研究的时间,最后弄明白了的刘鸣辉哭笑不得,光知道黄瓜人工授粉,忘了空间没有蜜蜂枣树也需要人工授粉,拿起刷子给枣树花人工授粉,结出的大枣比外面母树的枣好吃多了,而且好看,看来空间有些地方也不是万能的,不过空间是可以不分季节种植、扦插、移栽的,这就给刘鸣辉提供了一个最理想的试验平台。

然后就是研究黑水在外界的作用,知道黑水的厉害。刘鸣辉没敢直接浇灌,找了个脸盆打满了井水。只用了一滴就让整个脸盆的水变色了,不过不是很夸张。

当晚用这个水浇灌了2棵紫藤,记下了紫藤的模样。第二天早上刘鸣辉看天亮了就跑到紫藤旁边观察,发现这黑水还真是逆天的东西,3天前栽下昨天晚上浇灌黑水,今天早上就抽枝条了,好在是刚冒头,不会让人感到太离谱,除非是有心的人才能看出怪异。

傍晚正在做黑水稀释的试验,刘鸣辉听到院里有人喊他,没有去想就知道谁来找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来了,没想到铁蛋回来了,铁蛋大名叫迟大勇,从牙牙学语开始刘鸣辉就和铁蛋、二牛在一起长大的,直到刘鸣辉去打工铁蛋去读高中二牛当兵才分开。

小时候铁蛋没少替刘鸣辉顶锅,不过这小子皮实,挨打的时候哭的昏天黑地,出了他家门口上山下河没耽误玩过。

刘鸣辉当初问铁蛋挨打了疼不疼,铁蛋说不疼,刘鸣辉又问不疼满村都能听见你嚎,铁蛋开始不想说,架不住刘鸣辉拿不带他玩说事,最后告诉刘鸣辉,挨打的时候哭的越厉害他爹打的越轻,打完了还哭是因为有次挨打后铁蛋觉得屈,多哭了几嗓子,结果被他爹撵了出来。所以就使劲哭、多哭会。

两兄弟刚见面只是很用力的相互抱了抱。看着比自己还壮实、还高的发小,刘鸣辉高兴的与铁蛋交谈。可着劲的没留住铁蛋在家吃饭,倒是被铁蛋拖到他家去了,刘鸣辉与铁蛋经常到对方家吃饭,没什么不习惯的。

坐炕上这哥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揭着当年对方干的丑事,笑声骂声使这个沉寂了好多年的村庄又有了朝气。

不远处的村长坐在家里抽着旱烟袋,向铁蛋家方向望了望,低下头轻轻的嘀咕了一句。“真希望这孩子回来是好事”老村长也是怕了,想想以前回来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不能不叫老村长暗自琢磨。

刘鸣辉在离开老邓头家后,老邓头因为儿子饭店原材料的事打了无数个电话,野生药材那么好弄的话,儿子也不可能赚那么多的钱,其实恢复传统药膳是邓老的想法,到乡下住也是为了研究野生药材移植的效果。

暂时的忙碌使他忘了刘鸣辉的事,直到忙了2天弄到了2个月的药材消耗量才想起刘鸣辉来。给老古头打了电话询问刘鸣辉的事。差点被老朋友给挂了电话,直到说明是为野生药材的事才没出现被挂电话的事发生。最后老哥俩商议的结果是俩个小的去办,让古胖子亲自去找刘鸣辉。

闹够了喝够了。刘鸣辉晃晃荡荡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衣服都没脱就躺下了。半夜口渴的要命。黑灯瞎火的摸到了水杯就喝了下去。

早上醒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肚子咕咕的叫,难道昨天吃坏肚子了,直接起来就蹲起了茅房,唏哩哗啦的一通好蹲,起来后感觉身体轻快多了。

回到了小屋拿洗漱用品,当收伸向玻璃杯的时候,刘鸣辉想起昨天晚上准备用来稀释的黑水就装在这个杯子里,黑水怎么没了,吓了一跳的刘鸣辉很快冷静下来,仔细的回忆昨天的细节,最后得到是自己半夜喝了黑水的结论。暂时看来黑水对人体没有什么大害,最多就是拉了下肚子。

吃完饭刘鸣辉就去找铁蛋,铁蛋的老爹告诉刘鸣辉铁蛋为村里办事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原来老村长看铁蛋高中毕业在家呆着没事就让铁蛋为村里的事跑腿,2年下来铁蛋干的不错,看似老实的铁蛋做起事那是一个主意跟着一个主意,在外办起事来从不吃亏,而且还不占公家的便宜,最后在老村长的提议下村里保举了铁蛋当村主任,老村长也慢慢的把担子压在了铁蛋身上,虽然村里的事不多,但是铁蛋干的还真是有板有眼。

听着发小这么有出息,刘鸣辉还真是觉得比自己做到还高兴,看来自己也应该干点什么了。

刘鸣辉思考着,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出了村庄,放眼村外的土地上还有几家忙着收地,刘鸣辉就上前要帮着干活,结果被人家赶了出去。谁家下地干活还穿着皮鞋穿着好衣服的。人家一句话把刘鸣辉给弄的不走都行。

“小辉啊,活不多不用你,关键是你穿的这身我怎么看着像是要去相亲啊,快告诉你婶子谁家的闺女这好福气啊”哈哈。

在一阵哄笑下。刘鸣辉无奈的走开了,不知不觉走到了老鳖湾,想起了自己挨了父亲唯一的一次打就是因为这个老鳖的传说,坐在大树下点上烟就又陷入了沉思。

突然刘鸣辉浑身一颤,自己从回来后只要想事就会失神,难道与空间有关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失神与空间的关联。

回到家里,把自己想承包老鳖湾北面的一片核桃林的计划给父母说了,刘母马上把核桃林的事讲了出来。

核桃林是10多年前镇里搞大面积种果树的遗留产物。树栽下了,大部分也活了,头2年镇里还派专家来技术指导,这眼看着就应该有收益了,镇里却不派专家来了,村里还专门找了镇里的领导问为什么不派专家来了,得到一个答复,核桃树不假,但是是淘汰品种,即使专家去了也没有用处。最后有个镇领导偷偷告诉老村长,前任镇长就是因为大面积种植中弄虚作假才被撤职。

村里人一看反正没花自己的钱,就是出了点力,也就没有在这件事上追究。核桃树也结点核桃,到十年树龄的时候应该出产量了,结果还是基本没什么产量,核桃皮还厚,果肉少还不好吃。买也买不出去,就没人去管核桃树了。现在死的死砍的砍也就剩60多棵每年还挂几个果。村里的小孩子宁愿上山里找山核桃吃也不愿意吃那里的核桃。

刘鸣辉要的就是没人要的才能不引起人注意,不过该怎么劝说父母却是头疼的事。看母亲讲核桃林的事就没说一句好话,脸上也有点焦急的样子。

“你懂技术”刘父发话了。

“不懂,不过听一个专门批发树苗的朋友说过,只要是同类的树,基本可以通过嫁接的方法改变品种的品质”

“你有把握”刘父问完这句话抬头看着刘鸣辉。“最少应该有一半的把握”刘鸣辉很是认真的回答了刘父的询问。

刘父在家里一般不管事,家里家外的都是刘母做主,但是一旦刘父发话了,刘母是不会反对的。一看丈夫有同意的意思,刘母赶紧给刘父递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