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轩的脸上亦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带着浅浅清澈的笑意回到大殿的座位上,大殿中舞娘正伴着欢快的音乐卖力的表演着婀娜的舞姿,杨兆基命侍从将富轩唤到身旁,富轩盈步轻轻来到父皇身旁,杨兆基紧紧握着富轩的手,香雾弥漫里眼中满是宠溺,不舍,甚至还有点点的愧疚,富轩撒娇的依偎进杨兆基的怀中,甜甜的唤着,“父皇…以后轩儿不在京中,父皇要好生保重。”
杨兆基只觉得鼻中一阵酸热,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他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婀娜的舞蹈吸引,慌忙抬袖将那泪痕拭干,极低沉的声音道,“轩儿,父皇对不起你!只是父皇别无他法。”紧紧拥住怀中的女儿。
富轩抬眼,清澈的水眸迎上父皇,只是轻轻道,“父皇切莫自己自责,轩儿都明白。”
父女皆不言语,只听那丝竹之声回荡在大殿中绵绵不绝。
宴会结束,结束了这一夜的喧嚣,富轩随杨兆基来到南书房,屏退了左右,雕花长门紧闭,雕花架上鎏金小兽香炉中龙涎香袅袅飞散,一时沉默,杨兆基负身站在南侧的书架旁,那里整齐的摆满了蓝色装裱的各种典籍,倒是富轩脆若银铃打破了一室的宁静,“父皇切莫再为儿臣之事为难了,只是日后不能在父皇身旁尽孝,儿臣深感不安。”
杨兆基,回转过头来,望着富轩,颇是感慨道,“朕的好孩子,其实……朕,也希望给你找个好归宿的。”
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富轩道,“轩儿,你随朕来。”将富轩带到偏殿,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荷包,那荷包绣工精致,但从陈旧程度可见是用了些年头的,杨兆基打开荷包手有些颤抖的取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龙床边红木小柜的门,从里面捧出一只象牙雕的八宝玲珑盒,打开那盒子里面洁白的锦缎上安静的卧着一对通体通透的并蒂莲,在灯光下发出圆润的光芒,杨兆基轻轻抚摸了一下那碧玉,口中喃喃的唤了一声,“涵惜”有一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