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住了些日子,最大的收获就是跟阿贡处的很熟,她抬手朝高娃的方向一指,没等说话,阿贡就明白了她的意图,狂叫着追赶上去。
阿贡追上高娃的坐骑,冲到前边一路叫嚣,惊得马匹前腿高仰挺起半个身子,高娃一下子滚落下来,摔到地上。
被拖行了一路的卫夫浑身痛得要命,勉强爬起来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割断绳索,这才站起来。
尚谣追到这里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顾不上说话,忙上下打量卫夫,“你还好吧?”卫夫****的上身满是泛着血丝的红痕,背后还有几处皮肤被磨得掉了皮.
这个族长千金简直太不拿人当回事了!尚谣看在眼里心里气得不行。
高娃似乎摔得不轻从地上坐起来,手捂着肩头叫痛,“痛死我了,臭小子,还不过来扶我!”
尚谣正在用手绢帮卫夫擦背后的血迹,卫夫看了高娃一眼,冷淡地说道:“抱歉,我不是你的马夫。”
别院那边传来杂乱的马蹄声,还有人叫着高娃的名字,转眼间,族长和查哈巴特尔领着各自的家将闻讯赶来围住他们。族长翻身下马,上前扶起高娃,“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从马上掉下来了?”
“都怪她!是她放狗惊了我的马!”高娃生气的拿手指向尚谣。
族长皱起眉头不悦的看向尚谣,尚谣忍气的说道:“我相信无论在哪里都有说理的地方,高娃设计卫夫在先,难道她没有错吗?看看卫夫身上的伤,我们何错之有,让高娃当牲畜一样拖在马后。我们是没有地位,但也不应该被你们欺凌到这种地步!难道我们就不是人了吗?”
尚谣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忘记了害怕,面对族长字字句句加以质问。竟然说得族长哑口无言。在场的人相互交换着眼神谁也没有出言打断尚谣的话。
卫夫愣愣的看着尚谣,想不到她火大起来会如此激愤。“人和牲畜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思想,讲道理。如果善恶不分,是非不辩,那跟牧畜还有什么区别?随你们怎么处置,但是……”尚谣看向高娃,义正词严地说:“一件小事足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格与德行,那是遮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