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尚谣走出校场,似乎仍能感觉到背后蒙恬的目光紧紧跟随。“卫夫,为什么我们不骑马去呢?这样可以快一点。”
卫夫浅浅一笑:“走走吧,我喜欢走路的感觉,雪天骑马很危险,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慢慢走吧。”
尚谣点点头,把披风拉紧两人悠闲的朝远处走去。天很阴沉,空中飘着大团大团的雪花,相信到不了晚上,地上就会积上厚厚一层白雪。卫夫大概以为她只是想在附近走走,所以没打算骑马。
尚谣想去镇上办一件事,萦绕在心头的不安让她有些沉不住气,一心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毛病。
两人走走停停,竟然走了一个多时辰。卫夫不知道尚谣想做什么,象是有什么计划似的。尚谣终于停下脚步,靠着路边的石磨疲惫的笑:“我有点饿了。”
卫夫不疑有它,点点头,转身去寻找哪里有卖吃的。他前脚刚走,尚谣后脚便匆匆踏进了刚刚经过的一间药店。里面有位坐堂大夫,是个老人,她走过去在大夫对面坐下来。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
“最近……胃口不太好,身子也乏,经常做恶梦……大夫,您帮我看看是不是应该抓点药吃?”她不安的问。
大夫仔细查看她的气色,然后示意她把手放在桌上,伸出两根手指按在脉门处细细的诊听。“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她轻声道:“十五,大夫,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大夫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捻起山羊胡,似有几分疑惑。细细诊断之后,确定无疑的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了笑意,轻松地说道:“姑娘呀,你没有得病,只是有了身孕而已。”
身、身孕?
尚谣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夫,半响说不出话来。“您是说……”后面的话没等说出口,大脑已一片空白的,不知要说什么了。只见大夫面带微笑的频频点头,口中说着什么,可她什么也听不见,怔怔的看着大夫象没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