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谣看见掠来的那帮姑娘被人赶出帐子,他们从头发到衣饰个个凌乱不堪,不用想也知她们刚刚度过了一个被人残暴的可怕夜晚。她们看着她,什么异样目光都有,愤恨,嫉妒还有不甘心。
的确,和她们相比她是幸运的,不仅衣饰整齐免遭残暴迫害,还得到了首领的独宠。但在她看来,这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
和她们一样,她会永远留在大漠,回归明朝的那一天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尚谣低下头无力的向后靠去偎进他怀里。查哈巴特尔用斗篷将她整个身子包围起来,隔绝了所有人的注视。看不到外面的视线让她安心了少许,贴着他胸膛闭目小睡。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那是混杂了草木与汗水的阳刚味道,让她回想起自己躺在草地上的感觉。
蒙古大军开始在沙漠里跋涉,这一走就是整整两日,蒙古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经历,来自平原的尚谣和那些姑娘们却吃不消了。
尚谣还好,窝在查哈巴特尔怀里稍轻松一些,那些姑娘们的处境就显得可怜了,只能跟在队伍最后徒步行走,不用缚住她们的手也没人有逃跑的念头,漫无边际的大漠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她们在蒙古兵的驱赶下走的跌跌撞撞,很是狼狈。
好容易挨到入夜了,蒙古人开始就地扎营,查哈巴特尔抱她下马时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便直接抱她进了帐。“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外面。”
一会儿,伺候查哈巴特尔的两个女仆掀帘进来,给她端来的马奶和干粮,这样的艰苦行程让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勉强喝下了马奶就再也不想吃别的东西,倒头便睡。
再次醒来已是深晚,但帐内的油灯依然亮着,查哈巴特尔躺在她身边沉睡着,自己大半个身子被他压在身下,怪不得觉得呼吸不畅,浑身骨节都叫痛。
她轻轻的移出自己,这才发现身上的坎肩不见了,想必是被他看到给她脱掉了。大漠的夜晚出奇的静,除了查哈巴特尔发出的酣睡声外,再听不到任何声响,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吸引着她穿上坎肩,披上查哈巴特尔的披风走出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