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过了?”韩景风看着思蓝进了门问道。
“哭过了?”思蓝佯装吃惊地问道。
“眼睛红了,脸也花了。”韩景风补充到。
“噢,这个呀,我差点都忘了,刚才出门的时候风把沙子吹到眼睛里了,流了好多眼泪水才把沙子流出来。”,思蓝心里一晒,边用手揩了揩脸,边想着还是那老掉牙的台词好用。
韩景风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她,他明白她这个学生,她不想讲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讲。当即也就不再追问,拿起笔就开始潇洒地挥笔在宣纸上写起了字。
思蓝转身往窗户边走去,想起进屋后还没见小文,便问:“小文呢?怎没见他?”
“我遣他去新添些纸墨回来。”韩景风口里答道,手上并未停下来。
思蓝转身回来看着老师正认真地写着字,心想老师的“舞文弄墨”真是好看,云淡风清的样子,思蓝如是想着。一瞬她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自己还出神,真是的。
继而她装做若无其事东摸摸,西看看,边装作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对老师说道:“对了,老师上次你说有一个做医者的挚友研制出了假死药?”
韩景风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恩,确有此事。”
“我也给那丫头说了,她不信,说哪有这等事情,说非要见到此人才肯相信。老师你帮我们引见引见?这等人才的人,蓝儿亦想见识见识,既是老师的志友,蓝儿便想此人定是个不同凡响之人。”
韩景风看着思蓝摇了摇头,轻和地说道:“蓝儿,你有什么难处,你不想说,定有不想说的道理,为师的也不逼你,也不问你。这么些年,你少有求过老师什么,老师知道不是你不能处理的事你是万不会开口,所以此事老师定当会尽量去帮你安排。”
思蓝有些哽咽,装做看窗外的样子,“老师,好好的,哪有什么难处。”
韩景风不再理思蓝,继续低头写他的字。
写好以后,待字迹凉干,韩景风把那幅字折好交到思蓝手里,说道:“陈亦涵经常会出门采药和行医,行踪不定,这几天不一定在府上。我去他府上联系看看,有消息再让阿福去给你回话。”
“没事,老师,你告诉我他家住哪里,我自己去拜见他即可。”思蓝暗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把老师从这件事里撇开。
韩景风看了看思蓝,见她一副势必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把地址告诉了思蓝。思蓝拿到地址后看了看天色估计已快到午时,忙对韩景风说道:“老师,蓝儿下午还有事要去办,就不陪您和师娘吃饭午饭了,这就告辞了。”
韩景风见她即要走的样子,便说:“蓝儿,老师猜想这次之事必然事关重大,所以你不敢跟老师说,老师知你是怕我们受牵连。只是你自己千万要小心行事,如果亦涵不肯帮忙,你回头再来找我。更多的话老师就不多说了。”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去。
思蓝咬了咬嘴唇,“蓝儿谢恩师。”说着就盈盈跪了下去,如今一别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此拜了谢了吧。韩景风脸色悲彻,扶起思蓝,“去吧。”
“既是如此,蓝儿亦有一句话想嘱咐老师,望老师一定谨记,”思蓝拉着韩景风的手臂凝重地说道:“请老师务必忘了今天我向你打听陈亦涵的事,即使不能忘也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此事。”
说罢,提脚迈出书房,匆匆辞别了师娘和小紫,往丞相府里赶。路上,她想起刚才老师凝望她出门时的眼神,泪水止不住地流。也许今一别,再无相见之日。短短一上午,便经历了两次离别。没想到穿越到这异世,她的命运仍然如此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