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新郎官昏醉不醒,晚宴只好取消。架着呼延信的家丁很是犯愁,这该把人往哪个屋里送好呢?
银珠听说呼延信醉倒在酒桌上,赶紧从房里出来了,他看了看少将军又看了看下人,咬着嘴唇说:“扶到小夫人房里吧。”
现在还不到就寝的时候,银珠假装无意瞥了眼楚瑶的屋子,里面已经拉上了窗帘。
她记得自己的第一晚,信哥也是醉成这个样子,似乎比今天好些,但也完全没了理智。
她的第一夜根本没有温存,他把她弄得很疼很疼,然后便倒头大睡。她哭了整整一夜,可是第二天醒来,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慌手慌脚的问她怎么了,她自然没法说,他便不住口的道歉。
她一直生气一直生气,信哥竟然好脾气,都没有丝毫不耐烦,直到她自己气得不想再气了,他们就和好了。
他们和好之后,他第一次清醒着和她温存。她记得他的眼神有些慌,碰着她哪里都是小心翼翼,好像她是瓷做的人,一磕就会碎一样。
他的手第二次触碰到她的胸口,因为完全不记得第一次的感觉,他兴奋得身子都在战栗,当然,她也一样。她在他的身下感受到他的心跳,那么浑厚有力,逼人的男人气息让她一阵阵眩晕,那是幸福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喘息把她融化了,她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从此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银珠躺在床上,睡觉的时间还早,她情不自禁想起许多。她总喜欢回想从前的事,尤其是呼延信不在家的时候,回忆是抵挡思念的一剂良方。
她也喜欢和他一起回想,每当他们幸福的缠绵过后,她会搂着他问:“信哥,你记不记得——”。这样的问题其实没什么悬念,她说的每一件事呼延信都会记得。她常常开心地想,如果一个男人记得你和他的每一个琐碎细节,是不是可以肯定他对自己的爱呢?
这个问题她原本以为答案是显而易见毋庸置疑的,可是现在,她怀疑了。
他记得你和他的一切,并不代表你就是他的一切。
他也同样还会和别的女人拥有这份感动,若干时间之后,楚瑶也会回想起她和他的初夜,不论今夜怎样,他以后对她一定有温柔,他本性就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他曾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也同样会在她耳边说。吻着她的耳垂和额角,说着些什么心里话呢?银珠发现自己的脸湿的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