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痛失情人,只怕不会放过伯王。
光绪忍不住深深地叹气。他心里也开始更多地盘算眼前这个日渐成熟的小姑娘。今天,不知为什么,他猛然觉得她变了不少,无论是语气、动作还是精神思想。原来,今天的见起(每早召见军机)和刚才去晤会帝师翁同龢,所为都是伯王之事。珍嫔提及此事看似轻描淡写,实际则深隐心机。
珍嫔点到即止,转了话头。
“对了,皇上那彦图不是献给您一匹蒙古良驹么,喜欢?”
“哪是一匹,是一大批!还没来得及骑呢。可惜了我的好骑术!你不是也会骑?”
“是啊,皇上。”
“哪天,陪朕试试?”
“好啊,好啊!”
“荷子不是怀孕了?朕得赏她些东西,让那彦图知道朕没忘他。”
“臣妾替荷子谢谢皇上。皇上,臣妾带了这个。”
是个荷包,黑锦缎,黄镶边。满族风俗,荷包是男女定情信物,纯洁坚贞的象征。打开,里面还有一双千针万织的袜子,是瑾嫔请妹妹送给皇帝的。
黑夜降临这个宇宙小泥丸的东半球。养心殿后殿寝宫,光绪瞅着眼前的美人胴体,血嗵嗵地直顶脑门。珍嫔先给自己宽了衣,再给皇上宽衣。自瑜妃教诲以后,她对这事千百次设想,所以裸体的时候很放松,犹如盛放的鲜花立在皇上面前。
光绪伸出手去,离着还有半寸时却停下了。右肩抖了几下,然后象刚才在前殿里一样,情潮突然间退个精光。那个高高昂起的****就在珍嫔眼前飞速低落,变成冷漠的一个揪。
“皇上,”她轻叫着,上前一步。
光绪身子一别。珍嫔的手搭上他肩头,他猛一甩,眼睛依是瞅向别处。珍嫔如遭重击,内心好象崩溃了。——她等待着,痴痴地望着皇帝。
“皇上,臣妾让你厌烦了?”
光绪没说话,一动不动。珍嫔猛然扑在他脚下,压抑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