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只觉脊梁发冷，甚至是胆寒。
慈禧太后虽然年老了，可是一应言行举止并不差起新鲜媳妇。她住的地方从人到环境，清闲洁净，静和娴雅；她自己说话，慢条斯理字斟句酌，很少触及污秽字眼。现在蹦出“裹尸布”来，那心里的恨只怕击石石穿。
“行了，”慈禧太后很干脆结束对话，“跪安吧，皇帝！”
“为什么会高兴，皇上？——好姐姐，快告诉我吧！”
“拿什么谢？”瑜妃挑挑眉梢。
“姐姐喜欢什么？”
“好大的口气。那，柜子打开，里面的书看看？”
珍嫔脸唰地红了。想了想，打开床头柜。“不过，姐姐得先告诉我。”
瑜妃一本本书脊瞅过，再瞅珍嫔。珍嫔只想找条地缝钻下去。那是请大公主悄悄捎来的房中术系列书籍，有图画，有简介，有深析，最上面的就是那本《素女经》。
“啧啧，还夹了这么多签子呢。怪不得，怪不得。行了，姐姐不看，快收好。——你不知道，皇上他就从来没在女人面前射过那……个……，所以啊，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唉！”宫中女人，平常哪能提及****，就是想想也不行。一，宫禁森严，哪个也不敢惹事；二，全宫就皇帝一个男人，现役后妃之外都是上朝遗孀，提又有何用？看瑜妃那意兴阑姗无精打采的样儿，珍嫔也感到凄凉。“你呀，当然不知道，皇上他惧女人！”
“唔？”
“瞧我这张嘴。再说，姐姐就死罪了。”
“姐，好姐姐，你就说吧。妹子一定给你保密。妹妹就是先死了，也不会牵累姐姐。”
“嗨呀，不用不用。”瑜妃摆摆手。她撤身出宫门，仔细地看了又看才折回来，拉珍嫔进了里间。“算是姐姐痴，说这些杀头的话。你可能保证，绝不外传？”
珍嫔跪在地上，举手要发誓。瑜妃拉她起来。
“不如，再让菲儿在外面弹一曲筝？”
筝声之中，瑜妃道出了光绪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