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要按照祖宗成法，皇后、瑾嫔和你，一一夜奉皇上。”
珍嫔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唔，不……”
“给你那些书没看？”
“看了，可是……”
“可是什么？”
“这个，……没……就是……”
“喂，珍嫔，”荣寿公主又开始正儿八经瞅着她，“你上次跟皇上去南苑，没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没有啊——什么也没啊，大公主！”
荣寿公主眼神象要探进她的骨髓。
“皇后听说，珍嫔上次跟皇上去南苑，在行宫里……”眯眼青举起两根食指，频繁地触碰。“所以，这些天所得吃不下饭，还肚子疼！”
“皇后说什么了？”
“那还用问，小蹄子野狐狸之类，恨透了当然！”
“嗯，说珍嫔不好的话，这一阵很多。对了，倭瓜跟养心殿总管太监田福印，这一阵关系怎么样？”
“咄，这俩，一个袖里藏着刀一个腰里别着剑，——嘿，让我想想……咦，倒是奇怪，倭瓜好象对田总管好起来了。”
“怎么好？”
“比如那个小玉，倭瓜本来看好了的，这一次大方地让给田福印了。”
“你怎么知道？”
“苟首领算完了，不会再回宫了，这个小玉知道。倭瓜一直就看好她，她也该知道。可是，倭瓜一瞅原来田福印也喜欢呀，就退出了。”
金大万用力拧着眉头，“苟太监是李莲英的人，倭瓜和老田实际也都跟李莲英较着劲，倭瓜这么做那是扔个枪子给老田啊。只等引爆了，嗵——嘿嘿嘿。对了，你来这干什么？”
“不兴来看看你？”
金大万紧闭嘴，不说话。
眯眼青献出一个小纸包，“最好的烟土。还有——”从身上摸出个小长布包，“希希给你做的，鞋垫。”
“她，怎么样？胖没胖？”
“活在那地儿，怎么能胖。她嘱咐你别为她想呢。”
金大万眼泪唰掉下来，不过立即抹去。
“行了，老眯，这点银子拿回去花。你跟倭瓜一块可千万多长心眼。要混不下去了给哥说声。回吧，走吧——”
几天后，午时刚过，京师西城粉子胡同他他拉府第的大门“嗵”地撞开，珍嫔的叔伯大哥志锐直奔正厅，一见长叙与王氏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不好……啦，盈雪她……她……”
珍嫔闯了大祸！这祸只怕清宫闻所未闻——就在奉先殿祭祖时，她居然在包括皇上在内的所有人下跪时，直直挺立！无论哪朝哪代哪条法典，毫无疑问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