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嫁汉人!能想出这么折腾女人的法子,是在喜欢不起来。”小圆气鼓鼓的说。
其实也是女子为了取悦男子的审美观,而作践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郡主我一定给你找个拓跋的勇士,如何?小圆脸?”展颜调笑道。
小圆不由得红了脸道:“郡主,你欺负我!”大家笑了起来,倒是一扫刚才的话题带来的郁闷的话题带来的郁闷。
展颜心想,不管如何,这路九娘也是个奇女子,有机会一定要见一面。
拓跋民风再开放,女人也逃不过这情劫的,就连后世开放成那个样子也是一样,为什么在国际舞台上,女人的位置还是寥寥无几,一方面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有就是因为女人无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和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女人太容易被感情左右,一段恋情久久不能自拔的大多数都是女人,以为能感动别人,其实最后感动得是自己。
一点也不会瞧不起那些光明正大的拜金女,她们至少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反感的就是那些明明拼命最求者名利,却说什么钱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亲情,重要的亲情你还离婚,你连孩子都二十多年不看一眼。你重的哪门子亲情?
展颜最喜欢有名的女人就是林徽因,但是大多数的女人既崇拜她蔑视她。
徐志摩爱上了林徽因,甚至不惜与妻子离婚。但林徽因自己后来后来才发现,自己对徐志摩只是崇拜和一时的激情,而没有细水长流的爱情。就毅然离开了英国,嫁给了与之志同道合的梁思成。从这个选择就可以可以看到她有着大多数女人少有的理智。很多女孩子,年轻时跟随感情的懵懂的指引,喜欢一意孤行,叛逆的不行。美其名曰是我那是为了自由,为了真爱。
随着年龄渐长,女人就会就会慢慢体会,父母反对的事情也许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曾经也和我们一样年轻过。往往我们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年华已经不再,在感情的路途上耗尽了心血,身心俱疲了,没有力气在爱了。
这样的女孩,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为别人的眼光而活,要踏踏实实的过一生。有一句话很有道理,感情,不等于生活。
这可能就是吸引金岳霖的地方。甚至为她终身未娶。对比强烈的是爱上汉奸胡兰成的张爱玲,为了爱情她可以说卑微到了极点,甚至为他背上汉奸罪名。可是胡兰成却左一个右一个的换女人,凉薄之极。
两个都是才女,可却有两种结局。实在让人唏嘘。
所以展颜觉得路九娘如果给她土壤,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爱错了,被欺骗,被伤害都没什么大不了,不爱就是了。
面对爱情,带着些许理智,实属难得。
“进了柳州城了,郡主!哇,挺繁华的呢,郡主你看!”小圆道。
展颜凑了过去,但见街上道路极宽,青石板铺的路。街道两边的茶肆酒家,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有卖古董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还有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心干果的,诶,最让展颜兴奋的是还真的有算命的……总之这街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这柳城真如小圆述说的一样热闹非凡。
小薇道:“郡主,公主吩咐今日在洛王府休息一晚明天坐船去忘忧岛。小圆咱俩快给郡主更衣。”
展颜随她们摆弄,其实展颜知道这些衣服怎么穿,谁叫咱是演员呢?古装片是必拍的。嘿嘿。可是现在没有必要标新立异。
展颜骨子里也是个懒妞。刚穿好衣服,准备梳头。却听见一个声音道:“我来吧,你们也下去更衣吧。”原来是拓跋菀。
“是。”小圆和小薇齐道。
拓跋菀动作轻柔的梳头道:“嗯,我的闺女就好看!谁也比不上的。”
“娘亲,那个咱能谦虚点吗?”这位公主还真的是与众不同。
“好就是好,自家人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以后少和你那庶姐玩,别的没学会,学会那些扭扭捏捏的东西来,没得叫人笑话。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以前说你总是不听。”
原来在文王府的时候这,她和一个名唤纪连雪的庶妹挺投缘,其实是纪展颜心地善良,说难听点就是情商不高。这纪连雪生的柔柔纤细,说话慢声细语的,心里怜惜。展颜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发现这纪连雪颇有心机,总是拿纪展颜当枪使。所以拓跋菀特别不喜她。
“好,我知道了,娘亲!”展颜道。
“啊?”拓跋菀不禁诧异,这孩子那次提到这不是和我吵架,今日怎么……
展颜赶忙说“通过这次我中了毒,我也开窍了,只有母亲是最爱我的人,为了那不想干的人,伤害咱母女的感情,那多傻啊!”
拓跋菀圆圈一红,把展颜抱在怀里“我的小展颜长大了,懂事了!娘真高兴!”不管真话假话,女儿这么说就很欣慰了。
马车还在不快不慢的行驶着,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红色的人影冲进车里,那速度简直无敌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身穿红色骑马装,长的是浓眉大眼的女人,她一把抱住拓跋菀声线有些发抖道:“阿菀,真的是你吗?”
“是我,真的是我。”拓跋菀道。
谁知那女人脸色一变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啊,你还说来看我啊,你整整七年没来看我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竟哭了起来。
展颜整个惊呆了,这女人比母亲还大几岁,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变脸奇快,又哭又笑的。
“红红姐,别哭了,妆都花了,很难看的。”拓跋菀泪光盈盈的轻笑道。
“你还是那样嘴坏!”
“你性格还是这样急,在府中再聚不迟。”
“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接到你信,就像心里长草似的急都急死了,展颜呢给让我看看!”
“你就是红姨吧,娘亲经常念叨你,红姨你这一身真是英武!”展颜道。拓跋菀说,这红姨名唤夏尚红,拓跋族的旁支,是和拓跋菀同门,夏尚红和拓跋菀的师傅是师兄弟,从小一块习武,感情极深,这夏尚红个性十足,最不喜欢夸她美丽啊,端庄啊,最喜欢别夸她英武帅气。英姿勃发这一类的赞美。
红红看见福娃似的展颜,喜欢的不得了,放开拓跋菀,有一把把展颜抱在怀里道:“算你娘有良心,哎呀,我的宝贝,这得吃了多少苦啊,长的和你还真是像极了,真好看,没定亲吧。给我做媳妇怎么样!”这红姨说话真是脱线。
“红红姐,展颜才多大点啊!”拓跋菀不仅扶额。
夏尚红道“什么多大了,好东西下手就是要快,要不就叫别人抢走了,我不管,你这么多年不守信用,你得好好补偿我!”
北冥从屏风外走进来笑道:“这么老远的就听见你那嘹亮的大嗓门。你可别带坏我们展颜!”
“呦,北冥,这么久没见,你还没娶上媳妇,还敢在这数落我!知不知道谁是大姐啊!”夏尚红掐着腰故作彪悍状。
“是你是你,我错了!”北冥忙作揖求饶。
三个师兄妹笑作一团。
少顷,这洛王府终于到了。
还真是这夫妻二人的性格,气派的殿宇大气的不像样。此时夏尚红还是抱着展颜舍不得放手,道:“大家舟车劳顿,先到北苑梳洗梳洗。”
夏尚红把一行人安排到了北苑。一行人走进北苑,但见佳木郁郁葱葱,小花点缀其间灿烂绽放,一道细细的清流,从花木深处直泻于石桥之下,好个精致的别院。
“看吧,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这可是我亲自领人收拾的,喜欢的话就多陪我几天!”夏尚红得意的道。
拓跋菀心下感动,知道这人个性洒脱,喜欢大气简约的风格,一看就知道是用心收拾的。还不知道这家伙费了多少心,真是难为她了。
“小展颜,看看,好看不?”夏尚红悠了悠展颜道。
“好看呐,红姨我饿了。”展颜这么大的人被抱在怀里,实在是心里接受不了,找个借口脱离这个温暖的怀抱。
“好啊,展颜吃什么都有,早就准备好了,你先去梳洗,然后先吃些肉脯垫一垫,半个时辰就做得。”说完这才不舍的放下展颜。
早有一些丫鬟,分别引着这一行人到各自的房间里梳洗。
吃过一顿奢侈无比的饭后,各自回屋补眠不在话下。
这边,拓跋菀和夏尚红和衣而卧,一边休息,一边聊天。
夏尚红道:“阿菀,你洛师兄有些紧急政事要处理。一回他办完事就往这边赶。”
拓跋菀神情黯淡,半天轻吐个“好”字。
夏尚红看见拓跋菀泄气的样子,道:“就知道你要多心的,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我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能抵得上咱们的感情?再说你还不知道你师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就后悔了,但是好面子,死活不肯承认。”
原来,当年拓跋菀和她的二师兄项佐行相爱了,这一对真是郎才女貌。
这对人人看好的神仙眷侣却没有好结局,在就要成亲的三天前,拓跋菀留了一封绝义书,便一走了之了。当时可把大师兄洛欢气个半死,当即就要去京城找拓跋菀理论。项佐行知道拓跋菀的身世秘密,也知道这一切和皇家有关,而这个秘密太重大所以他不能说。项佐行不想让她为难,于是就拦住师兄不让他去妨碍拓跋菀。
可这洛欢却是个驴脾气,心里着实难受,心里一直疼爱的小师妹做出这事实在是想不通,于是瞒着众人,快马加鞭,来到京城找到拓跋菀理论,却得知拓跋菀即将下嫁文王的消息,自然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