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后传之河南霸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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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左国之行

靳冲背后,司马炅又持双戟向靳冲杀来,靳冲回身与司马炅苦战,赵龙突然一枪从哪背后刺穿了靳冲的胸膛。刘府里的汉军见靳冲被杀,停止了抵抗。

而刘厉在靳准的保护下,带着数百名汉军杀到城门,张连丰、赵长平两人在城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靳准,下马投降我们可饶你一命。”张连丰立马横枪对靳准说道,他并不知道刘厉已化装成汉军士兵混在其中。

“做梦!”靳准一句话说完,立马持枪向张连丰。赵长平杀来,靳准手下的汉军也杀向守城门的晋军。

两军混战,刘厉在混乱中逃出了大梁城,单人匹马来到了河水(黄河)边,刘厉看着宽阔的水面,滚下马来,双膝跪下,朝着天大喊:“我刘厉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皇上呢?”

说完,刘厉伏在地上大哭了一阵,然后站起来,缓缓地走向河水,他的脸上出了悲伤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他就这样走着,直到冰凉的河水淹没了他整个人。

洛阳城。

大梁一战,刘厉投水、张毅投降、刘易、靳冲战死,靳准逃回左国,史可议获得了大胜。至此,河南大地已经尽为史可议所有,史可议上表晋廷,晋愍帝加封史可议为司州刺史、洛阳太守、督河南诸军事,韦晃、刘威等十一人也各有封赏。

这天,史可议穿了一身白色布衣、头戴纶巾,手里拿了把纸扇,活脱脱的像一个书生,从府上走了出来。史可议已经连续作战半年多了,这半年来史可议整天忙于军务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平定了河南,刘聪也由于内政一时无法南下,史可议怎么能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呢?当然啦,他也不是一个人放松,全军将士都得以休整一段时间。

史可议走出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呼吸着大半年没有闻到的洛阳乡土的气息,史可议顿时觉得心情舒爽。

“将军,你这是……”王毅正要找史可议议事,看着史可议的打扮不免有些惊讶,他平时看到的史可议都是一身戎装。

“最近河南无事,打算到河东走走。”史可议回答道。

“将军是要一个人去吗?”王毅问道。王毅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到史可议说打算去河东,并没有急于劝阻。

“当然不是啦,”史可议申了个懒腰,“还有韦晃、刘威。”

“那河南事务怎么办?”王毅问。

史可议思考了一会说:“我已派史盛、可敬前去宛城,赵长平、张连丰前去大梁,至于洛阳的事务已交由高鹏飞处理,先生你就总理河南诸事,并帮助鹏飞治理洛阳。”原来史可议早有安排。

“我定遵从将军的意思办事,”王毅先向史可议作了个揖,然后又说,“将军此去河东的目的何在?”

史可议脸上露出了微笑,手里玩弄着扇子,意味深长的说:“探探虚实。”

王毅是个明白人,他立马知道史可议的意思便不再多问,而此时刘威和韦晃也牵着马过来,史可议便与王毅告辞,与刘威、韦晃前往河东去了。

左国城。

经过几天的行程,史可议与刘威高鹏飞终于来到了左国城。左国城是汉国的都城,较为繁华,这里人丁兴旺,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左国城里生活着大量匈奴、羯、鲜卑等少数民族,在表面上各族百姓与汉族生活平静、井水不犯河水。

史可议与韦晃、刘威来到了一家酒馆,把马匹拴在门外,然后进了酒馆上楼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酒菜,坐了下来。

在离史可议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也做了一个中年男子以及三个少年、其中一个还是个孩子,他们都神目高鼻,看得出来都是羯人。

这个酒馆的生意很好,客人很多,绝大多数客人都是读书人,他们习惯在这里喝酒、清谈。

“听说洛阳的史可议已经收复了河南,现在正准备北伐河东,与大汉作战。”其中一个年轻的书生对一个老者说道。

这个老者叫黄庭松是左国城里有名的儒士、通晓儒家经典,他说的话在整个左国城里算得上是至理名言,没有敢反驳,故为人一向高傲,听了那位年轻儒生的话后,黄庭松轻蔑地笑了一下后,喝了口酒,大声说道:“史可议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收复河南纯属侥幸,老夫听闻此人前几年还只知吃喝嫖赌,他的父亲史天成对其简直是束手无策,直到永嘉五年,汉军攻破洛阳,史可议父母妻子皆被杀死,本想逃去江南,可不知为何在宛城用奸计杀死张氏兄弟据宛城起兵。”

“那您觉得史可议能否打败汉主中兴晋朝呢?”另一个儒生问道。

黄庭松轻蔑地笑了一下,不屑的说:“史可议,年幼无知,怎么可能是我大汉国的对手!况且当今天下大势明朗,大晋合亡,晋朝廷尚且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给史可议增兵呢?史可议名义上是晋朝臣子,晋朝廷也给史可议加官进爵,但是大家想想,官爵不过是虚名罢了,史可议还得靠自己,区区一河南之地数万人马,又怎么可能是我大汉国的对手。大汉国才该是天下之主。”

“好!”在座的儒生都拍手大声叫好,称赞黄庭松说的精彩。

刘威听了这话后,顿时火冒三丈,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就要起身去揍黄庭松,史可议止住,并对刘威和韦晃说:“你们在这坐着,我去会会那个老头。”

于是,史可议手里拿着纸扇来到黄庭松的面前,弯腰鞠了个躬,说:“适才听了先生的解说,觉得有不妥之处。”

黄庭松一听说有人对自己的见解提出疑问,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人,便轻蔑地说:“那你说说你得见解来听听。”

史可议站直身体,又问黄庭松:“先生可是汉族人士。”

“当然。”黄庭松答道。

“刚才听先生说大晋合亡,晚辈真觉得此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大逆不道之之话。”史可议说着打开纸扇,兀自扇着。

黄庭松听了史可议的话,顿时脸色铁青:“此话怎讲?”

史可议收起手中的扇子,说:“先生乃是汉人,然则必然是大晋子民,而先生却说大晋合亡,这是不忠;先生既是大晋子民,先生。”

史可议听了这话,只是笑了一下,说:“那我冒昧问下这位兄台,你可是汉人?你得父母可是晋朝子民?”

“然也!”那人答道。

“哼”史可议冷笑一声,说:“你也不过是卖国小人,有何资格在此与我辩论。”

那人哑口无言,默默地坐了下去,接着,在场的许多儒生都来与史可议辩论,都史可议说的哑口无言。

史可议辩论完后,与韦晃、刘威走出酒馆,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搭住史可议的肩说:“到城外酒肆旧情。”

史可议回头一看,原来是石勒。

左国城外酒肆。

只是一家不大的酒肆,客人也不是很多。史可议、韦晃、刘威与石勒以及石勒带来的三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原来酒肆里面的那几个羯人正是石勒他们。

石勒身边的三个年轻人分别是石勒的侄儿石虎,此人也是武艺高强,但是性格残暴;个是石弘,乃是石勒之子,热爱汉族儒家文化,性格懦弱;另一个叫石菱儿,是石勒的女儿,这时才十四岁,女扮男装来到这里,一向喜欢舞刀弄枪,而且生得一副汉人的模样。

石勒对史可议等人介绍了自己身边的三个少年,石虎性格傲慢,对史可议没有好感,而石弘、石菱儿却对史可议很佩服,尤其是石菱儿。

石菱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常年追随石勒在军中,胡人大多文化水平不高,很少看见文修武备的将军,石菱儿刚才在酒肆里看见史可议舌战群儒的场景,以及人民口口相传的史将军的文韬武略,石菱儿不禁对史可议产生了仰慕之情。

“不知石勒叔叔在洛阳放我等出城后,这两年都在干些什么?”史可议问石勒。

石勒脸色有点不好,好像不大愿意让史可议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石菱儿见石勒不说,便抢着对史可议说:“我父亲现在拥兵河北连刘聪都惧怕我父亲。”

“原来河北石将军就是你!”史可议有点变了脸色。

“嗯”石勒答得很不自然,他自己清楚,史可议对晋朝忠心耿耿,平生最讨厌的便是与晋朝作对的人。

史可议对石勒的语气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说道:“石勒,我想,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不过是在战场上。”说完,史可议向石勒拱手“告辞”便带着韦晃、刘威离开了。

石勒身边的石虎忍不住了,拍着桌子想要追上去教训史可议,石勒制止道:“你不是韦晃和刘威的对手。”

石菱儿看着史可议离去,感到不舍,就问石勒道:“可议哥哥怎么突然就走了。”

石勒叹了口气,看着石菱儿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左国城皇宫大殿。

刘聪身披龙袍,端坐在皇位之上。下面,文臣武将分列而站。

刘聪看着下面群臣都恭敬地站在那里,便说:“据探马来报,如今史可议已全占河南,现在正积极备战,欲渡河侵犯我们。朕欲派兵攻打史可议,众卿觉得如何?”

站在最前面的刘粲听到史可议便有一种耻辱感,于是第一个站出来说:“父皇所言甚是,我愿挂帅攻打史可议。”

“我愿为先锋,戴罪立功。”靳准从武将一列站出来拱手说道。他在河南被史可议打败,逃回了左国,刘聪没有对其治罪,但靳准始终有一种负罪的感觉。

刘聪看看刘粲和靳准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慨,便看了下陈元达说:“丞相,你以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