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但又不敢问。
沈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很是淡漠,“这是我的私事,不容外人打探。”
曾志远满心的苦涩,脑子里衍生出无数个版本,无论哪个版本都不好受。
“若是孩子父亲不要你们,王府可以养你们一辈子,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母子就不会受半点委屈。”
他说的很是诚恳,完全发自内心,沈澜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摇了 摇头,“这么罗嗦不累吗?闹的这么大,赶紧去跟你父王解释吧。”
说什么养一辈子?王府岂是善地?里面的每个人都黑了心,争抢着不属于她们的东西。
更何况,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自己永远不倒。
这世上,谁也不能陪自己走到最后,也没人可以一路相惜相伴。
“哎。”除了一声深深的叹息,曾志远发现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的心结太深了,一时半会,解不会。
他唯有希望半年的时间能化解一切恩恩怨怨。
又是新的一天,沈澜伸了个懒腰,强打精神,将下人们一个个招进来问话。
闹了一场,这个院落里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对她极为畏惧,个个都当她是吃人的老虎。
沈澜也不在乎,反正她只待半年,不需要收买人心,管他们怎么想,只要懂得害怕就行。
只有这样,才不敢暗地里下绊子。
但这些人常年住在深宅,对外面的世界不怎么了解,她想打探儿子的下落,一时之间苦无进展,不禁气馁不已,越想越火大。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蹙眉,“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摆饭?”
如菊面有难色,小声禀道,“沈小姐,厨房的人……可能忘了……”
“忘了?”沈澜冷笑一声,怎么可能?王府是最重规矩的,吃饭时间更是铁定的。
哼,不过是欺上门,故意的。
她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蹭的跳起来,右手随意指了几个人。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跟我来。”
被点中的如菊如梅面有苦色,但面对凶巴巴的沈澜,连个屁都不敢放。
此女太凶残了,连最受宠的侧妃都敢惹,还能让小王爷处处护着她,这份能耐岂是泛泛之辈?
她想要整死一个人,有的是办法,谁都逃不了,惹恼她,是极为不智的行为。
但跟在她后面胡闹,主子难容她们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向厨房,厨房的人早就得知消息,满脸的不屑,没有一个主动迎出去。
沈澜站在院子里,冲如菊使了个眼色,如菊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思,硬着头皮凑到管事的媳妇身边,讨好的笑道,“李婶子,我们芜衡院的饭菜怎么还没好?是不是漏了?”
正在炒菜的李婶子头也不抬,尖酸刻薄的道,“没见我们忙着吗?今日王府待客,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你们这些小大姐就忍忍吧,饿一顿是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