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受尽了委屈,却不敢抱怨的弱女子,极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话说的巧妙,既点出了曾世子在此事中的作用,将承平王府牵扯了进来,又暗示可以不追究曾世子的罪名,只要将罪魁祸首处理即可,既大方得体,又不会落下咄咄逼人的印象,又向承平王府示好了。
看吧,我不计较你儿子的事,你也得将事情处理的让我满意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长袖善舞,极会做人。
承平王爷皱了皱眉头,“你尽管放心,我们王府一定会禀公处理,按照规矩,由县令审案,我们从旁协助。”
县令官品虽小,但主管一方土地,是父母官,王爷身份再高,也没有资格亲自审案。
这就是秦国的制度!
朱县令连连推让,谦虚的表示不敢在王爷面前主审,再说以他混迹官场几十年的经验,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哎,这事够麻烦的,在场的人都是贵人,谁都得罪不起。
怎么办呢?
侧妃盈盈一福,一脸的感激涕零,“全听两位的,世子有什么意见吗?”
她是故意的,不信他当着父王和朝庭官员的面,还敢护着那对男女。
曾世子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那就照朝庭的规矩吧。”
拦不住,就爆发吧。
他护不了所有人!
干脆清了场,在客栈设了个公堂,朱县令高坐堂上,威风凛凛。
承平王爷等诸人坐在一边,静静旁观。
侧妃紧紧握着拳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戾气。
朱县令有心想讨好两大王府,见世子也不反对了,壮着胆子一拍桌子,“带人犯。”
曾世子皱了皱眉头,却低头抿了口清茶,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一名叶家的下人大声禀道,“人在房间里。”
朱县令大为不悦,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动那人?恐怕是故意的吧。
他拉下脸,“快去抓来。”
几名衙役冲上楼梯,飞奔到天字一号门口,深吸了口 气,高高举起脚踢了过去。
“啪。”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那踢门的衙役摔了进去,发出一声巨响。“好疼,疼。”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停在门口,犹豫不决。
一道强劲的掌风迎面扑来,众人呼吸一紧,纷纷避开,一个黑影从屋子里飞出来,一道完美的弧度划出来,重重的摔在大堂里。
那衙役连摔了两次,摔的七荤八素,有如无数小星星在眼前转个不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朱县令看着不远处昏过去的手下,气的满脸通红,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朝庭命官的面伤人……”
在王爷面前,他有些下不了台。
自已手下也太没用了,被人完全玩弄于鼓掌间,问题是人的真面目还没有见到呢。
侧妃脸色发青,恶狠狠的瞪着楼梯,恨不得冲上去揍人。
好猖狂的家伙!
不将他碎尸万段,怎么对得起受创的女儿?
承平王爷心里也不舒服,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太过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