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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雍正朝(1723-1735) (2)

巡察奉天的御史释迦保查实这件事情之后,上报给了朝廷,雍正帝立刻便下令严行查禁。奉天府府尹遵奉谕旨,马上革除了车辆及猪羊收费项目,分文都不能再收。雍正帝对其办理效率非常满意,夸赞他办的非常及时,应该表彰。

还有地方长期以来一直盛行给官员送礼,例如到任礼、端午礼、生日礼、阅城礼、盘库礼等等,数不胜数,上司一但收受了这些东西,属员必定会加征税课于人民,而且以后遇到请求也不容易拒绝了,危害是非常大的。于是雍正帝下令,裁革各地规礼。

扭转娶老婆花大钱的风气

雍正帝是个崇尚节俭的皇帝,他常常训诫百官:“如果想要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首先要重视民风民俗。重视民风民俗,最重要莫过于崇尚、倡导节俭。”主张婚丧节俭是雍正帝崇尚节俭、反对奢侈的内容之一。

雍正元年,监察御史向日正奏报,直隶等地方男女婚嫁讲究钱财,取名是聘礼,事实上就是铺张浪费。多的二三百两,少的也要四五十两。即使是士夫之家都需要挪借,普通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弊端实在是多。为了娶亲,一些百姓家尽然得变卖房产。若男方家里凑不到这些钱,那就只好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

雍正帝看到这份奏折后,非常重视这个问题。为了能够树立“婚姻不论钱财”的风尚,扭转奢侈的不良民风,雍正帝先把婚嫁礼仪制定出来,然后又于雍正元年五月,具体规定了官民婚嫁彩礼、鼓乐数目。汉人纳彩成婚,四品以上官员的家庭,绸缎、首饰以八件为限,食物限十样,五品以下官员分别递减,平民家庭只允许送绸绢,果品限于四种。举行婚礼这一天,官家限灯六盏、吹鼓手十二个,平民限灯四盏、鼓乐人八个。

最高统治者纂书自辨

《大义觉迷录》是中国历史上最高封建统治者编纂的一部很有特色的文献,保存了许多的珍贵历史资料。

雍正朝期间,受吕留良华夷之辨思想的影响,曾静、张熙不满于满洲人的统治,于雍正六年试图游说当时的川陕总督岳钟琪反清,岳钟琪装作同意了,骗出了口供,逮捕了曾静、张熙二人。在刑部的审问之下,曾静认罪,写了《归仁录》,表示悔过,并颂扬雍正帝。

曾静反清事件是雍正朝最重要的文字狱案,在当时也轰动一时,情况复杂,牵连较广,雍正处理的方式也异乎寻常。

雍正帝赦免了曾、张二人,下令收录关于此案的上谕,以及曾静口供和《归仁录》,合成《大义觉迷录》,《大义觉迷录》中的“上谕”部分,内容主要是关于两方面的。一是雍正对吕留良夷夏大防言论作了全面批驳;二是雍正对曾静等人指责他的十大罪状(谋父、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怀疑、株忠、好谀任佞)进行了一一辩解。

雍正帝刊版发行此书,并要求公家朝廷上下、地方官吏人手一册,还命曾静到全国各地巡讲,现身说法朝廷之英明,痛斥自己误入邪教歧途。

虽然《大义觉迷录》的内容都经过精心挑选,远非曾静反清案件的全部材料,但这本书仍然是研究这一事件的宝贵的第一手材料。对研究雍正其人及其政治主张,提供了不少线索。除此之外,本书还反映了康雍时期的一些社会情况、民间反清情绪等问题,尽管材料零碎,但其中的部分内容仍是别的书籍上不曾记载的。

《大义觉迷录》的刊行,主要目的在于政治宣传。但这本书不仅保存了曾静、吕留良和严鸿逵大量激烈的反清言论,还揭示了一部分康熙朝皇子争夺王位、雍正得位以及之后的相应措施等具体细节。本书刊行之后,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实际上反而在传播了对清王室极为不利的言论,但这也正是这本书独特的史料价值所在。

神秘的“血滴子”

在民间,关于雍正皇的帝流言蜚语流很多,他所施行苛严的强权统治在世人眼里是非常恐怖的。雍正在即位之前便老谋深算,即位之后更是冷酷无情,耳目广布,让很多的人谈之色变,其中同雍正帝有关的“血滴子”更是备受关注。

关于“血滴子”的最早来源现在已经无法考证,“血滴子”是诡秘、残暴、铁腕的象征,他所处的背景是雍正朝的特务组织以及密折制度。

在历代文人小说家的笔下,雍正帝多被刻画成超级阴谋家,他精谙武艺,手下有一批技艺绝伦的杀手,操持着一种取敌人的首级于千里之外的杀人利器“血滴子”同时,血滴子也就成为这批杀手的代称。据传,雍正帝的八弟“阿其那”、九弟“塞思黑”就是死在“血滴子”之下的。

很显然,这些荒诞的描述是小说家演绎出来的,不能作为信史。但是雍正帝的政治力量确实是处于弱势的。他能在夺储斗争中取胜登上宝座,除了工于心计并有高超的政治手腕之外,训练有素的情报组织也是功不可没的,这个组织后被命名为“粘杆处”,“血滴子”便是由这个组织大量培养出来的。

特务组织“粘杆处”

“粘杆处”从字面上看是一个专事粘蝉捉蜻蜒、钓鱼的服务组织。清朝制度,“选八旗大员子弟之獧捷者为执事人”,负责皇帝巡狩之时扶舆、擎盖、罟雀之事,掌协助护卫并随侍皇帝钓鱼娱乐。是个普通官署,亦称粘竿处。在雍正帝登基之前,府邸内院长着一些高大的树木,到了夏天的时候,枝叶繁茂,蝉鸣声不断,很是烦人,胤稹是一个喜静畏暑的人,于是命人操杆捕蝉。

胤稹于康熙四十八年从“多罗贝勒”晋升为“和硕雍亲王”,随后,康熙帝皇子间的争储角逐也进入了白热化时期。胤稹看上去没有争夺之心,暗地里却加紧了争储的步伐。他招募江湖高手,训练家丁队伍四处刺探情报,铲除异己。

雍正帝在登上皇位之后,为了巩固专制统治,也为了酬谢党羽,于是便在内务府之下设立了“粘杆处”机关。可以想象,雍正帝是把政治上的敌人比作蝉、蜻蜒一样来撒网捕捉加以控制的。粘杆处的头由有功勋的大特务担任,名为“粘杆侍卫”,他们多半是胤稹府邸旧人,官居高位,权势很大。粘杆处的一般成员名由小特务充任,名为“粘杆拜唐阿”,统称“粘杆拜唐”,他们都是内务府包衣人,属未入流,薪金并不高,但由于能跟随胤稹左右,所以炙手可热。小说当中所谓的“血滴子”便是指粘杆处的这些人。

虽然粘杆处属于内务府系统,但总部却是设在雍亲王府。雍正三年,雍正把雍亲王府改为雍和宫,定为“龙潜禁地”。然而让人奇怪的是,改制后的行宫殿顶仍覆绿色琉璃瓦,而并没有改覆黄色琉璃瓦。有人认为,雍和宫曾经有一条专供特务人员秘密来往的通道。雍和宫其实是一个森严的特务衙署,为了不让秘密外泄,才改府为宫。还有一种说法,之所以在雍和宫已找不到任何地下通道的痕迹了,很可能乾隆帝为了消除他的父亲留下的不良遗迹,改雍和宫为喇嘛庙的时候,已彻底翻修,把这些痕迹都销毁了。

在紫禁城内设有一个粘杆处的分部,他们值班观望的岗亭在御花园堆秀山的御景亭。山下门洞前摆着四条黑漆大板凳,无论昼夜,有四名“粘杆卫士”和四名“粘杆拜唐”坐在上面。雍正交办的任务由值班人员送往雍和宫,再从雍和宫总部发布命令派人办理。雍正去世后,乾隆继续利用“粘杆处”来控制大臣的活动,直到乾隆死后,“粘杆处”的特务活动才渐渐废除了。

清朝中央司法机关

清朝中央司法机关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合称“三法司”。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纠察,大理寺驳正。凡未经大理寺评允,诸司均不得具狱发遣。重大案件,由三法司会审,初审以刑部、都察院为主,复审以大理寺为主。

刑部执掌全国的法律事务,管理地方上诉案件,审核地方上的大案要案和发生在京城的笞杖以上的重案,并且审理中央官员违法犯罪的案件。刑部最高长官有两人,一人为满洲人,称“刑部满尚书”,另一人是汉人,称“刑部汉尚书”。

都察院是清朝的中央监察机关,有权监督刑部裁决的案件,主管官员称左都御史、左副都御史。

大理寺的主要职责是复核刑部准备判处死刑的案件。刑部审理不当,可以驳回更审。正副长官称大理寺卿、少卿。

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会审的案件,习称“三堂会审”。对于特别重大或疑难案件,由“三法司”和五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通政使和大理寺卿组成“九卿会审”,是中央最高审级。但判决的执行仍须皇帝最后核准。

三法司以刑部编制最大,达千余人,日常工作最繁重。相比之下大理寺的司法事务远不如刑部繁重,人员编制较少。都察院除司法事务外,还主管监察,所以编制较大理寺为大。

雍正帝为何赐死年羹尧

雍正帝即位之后,年羹尧成为新政权的核心人物,被视作社稷重臣。他身处边陲,不仅在涉及西部的一切问题上大权独揽,而且还一直奉命直接参与朝政。雍正还希望他们彼此做个千古君臣知遇榜样。然而到了最后,为何雍正帝却杀了年羹尧呢?

雍正对年羹尧的宠信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年羹尧所受的恩遇之隆,也是古来人臣极少有能相匹的。对于政务方面的事情,雍正帝常征求采纳年羹尧的意见,在用人和吏治方面,也给了年羹尧极大的权力。在生活上,年羹尧的手腕、臂膀有疾及妻子得病,雍正帝都再三垂询,赐送药品。雍正帝也时常以手谕告知年羹尧父亲在京情况,年贵妃以及她所生的皇子福惠的身体状况。赏赐美食珍宝玩物更是常事,一次赐给年羹尧荔枝,为保存鲜美,雍正帝令驿站六天内从京师送到西安,此待遇堪与杨贵妃相比。

年羹尧的失宠和被整肃是在雍正二年(l724年)十月,这是年羹尧第二次进京陛见,在赴京途中,他令总督李维钧、巡抚范时捷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在封建时代最注重名分,君臣大义是不可违背的,做臣子的就要恪守为臣之道,不要做超越本分的事情。事实上正是由于雍正帝宠信过分,赞誉过高,征询过多,致使年羹尧权力膨胀。而年羹尧骄横傲慢,忘乎所以,不守臣节,则渐渐引起了群臣的侧目和雍正帝的警觉和不满,终于下决心惩治年羹尧。

客观地看,年羹尧一直是忠于雍正帝的,甚至到了最后关头也一直对雍正帝抱有很大幻想。在被革川陕总督赴杭州将军任的途中,年羹尧幻想雍正帝会改变决定,因而逗留在江苏仪征,观望不前,结果这反使雍正帝非常恼怒。直至年羹尧接到自裁的谕令,他也一直迟迟不肯动手,还在幻想雍正帝会下旨赦免他。但雍正帝已经下定决心,认为使其自裁保全名节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雍正并不惧怕年羹尧反,知道年羹尧是反叛不了的。雍正一步步整治年羹尧,而年也只能俯首就范,没有丝毫反抗甚至防卫的能力,只有幻想雍正能看着旧日的情分而法外施恩。雍正曾说:“朕之不防年羹尧,非不为也,实有所不必也。”至于年羹尧图谋不轨之事,明显是给年罗织的罪名,既不能表示年要造反,也不能说明雍正真相信他要谋反。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年羹尧参与了雍正夺位的活动,雍正即位后反遭猜忌以至被杀。不只是野史,一些学者也这么看。雍正帝登基之初,对年羹尧大加恩赏,实际上是欲擒故纵,待时机成熟,即罗织罪名,处死年羹尧这个知情之人。

抛开雍正帝除掉年羹尧的真正动因,就年羹尧自身而言,他的死确实有点咎由自取。他自恃功高,妄自尊大,擅作威福,贪赃受贿,植党营私,不知到谦逊自保,不恪守为臣之道,已为舆论、国法所不容,更为雍正帝所忌恨。这就犯了功臣的大忌,势必难以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