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睿,你怎么了吗?”褚葵摸摸季岩睿的脸颊,像是安抚不听话的孩子,“就是吵了你睡觉,你也不用这样吧,放开我啦!爸爸看到一定又要骂我了!”季岩睿投在她脸上的视线存在感太强,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让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好了啦,你别这样!安聿臣还在下边等着呢!”褚葵试着撒娇。即使闹别扭到这样也够了吧!
但是褚葵的这句话彻底惹到了季岩睿,他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惊恐几乎将他撕裂,“小麻雀”却还在惦记着安聿臣。他满腹的感情与愤怒无处可发,褚葵红滟滟的双唇一直在他眼前开合,深深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毫不犹豫地垂下头,覆上了褚葵那双撅得高高的唇。碰到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他的心在叹息,小葵——让人烦恼的“小麻雀”。
“季岩睿你……呜……”褚葵没想到季岩睿会忽然这样,挣扎着要逃开,季岩睿一只手控制住褚葵胡乱挣扎的手,另一只手固定住褚葵的头,褚葵只能被动地任他予取予求。
褚葵不知道她为什么眼泪就落了下来。季岩睿主动吻了她,证明季岩睿心里有她……可是,本该很甜蜜的行为,为什么要以互相伤害的形式表达出来呢?因为她喜欢的比较多,就应该遭到这样的对待吗?他的温柔呢?他的体贴呢?他心口的那头困兽又被放了出来,开始攻击别人,伤害自己。
季岩睿感受到了脸上的****,连忙放开褚葵,褚葵已经满脸都是指控的泪水。季岩睿愣愣地伸手想擦掉褚葵脸颊上水珠,却被褚葵躲开。
即使没有经验,褚葵也知道这个吻不是从温柔和怜惜的角度滋生的……
久久地,褚葵盯着季岩睿,想一直看到他的心底。但是,昏暗混乱一片,她无法分辨那是怎样的情绪与想法。终于,褚葵推开季岩睿,跑出了他的房间。
季岩睿站在门边,久久地没有移动。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葵要放手了吗?他还是伤到了她吗?就像之前伤害到的那些亲人一样,一个一个都要离开了吗?季岩睿靠着门滑坐下来,他被恐惧深深地抓住,他不敢追上去,不敢思考失去葵之后的生活,什么都不敢想,让思绪空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