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琦脸色通红,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回答什么,心里却在盼着朵儿快点回来。
皇帝直起了身,在床边坐了下来:“再多休息几天,等身子完全康复了,朕就让人大摆宴席。”
“宴席?”姚羽琦不解,慢慢放下了掩唇的手。
皇帝笑道:“这是凤天皇朝的规矩。每年晋选册封之后,都会大摆宴席,普天同庆。原本宴席三天前就要举行了,偏偏你病了,朕自然让人延后了。”
姚羽琦吃惊地看着他:“为我——”惊觉自己称呼不对,姚羽琦连忙改口,“皇上为臣妾延后宴席?”
皇帝的眼神蓦然深邃了几分,伸出手,他温柔地为她撩起额际散落的发丝,唇角一挑:“为什么露出这样吃惊的神色?不信朕所说的话?”
“不——”姚羽琦连连摇头,微垂眼帘,“臣妾不敢。”
皇帝笑了:“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朕可准你不用自称臣妾。那些烦死人的礼仪,你尽管丢一边去。”
看着面前笑得狂傲不驯的男人,姚羽琦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眼前之人真是一国之君吗?
“不过,朕有一个条件。”皇帝微微一顿,唇角的笑意让人无法捉摸,“若无旁人,你可以叫我——皓。”
姚羽琦受宠若惊。
全天下有谁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这对姚羽琦来说,冲击太过巨大,一时之间,她也慌了:“皇上这样待臣妾好,就是因为臣妾那天示警吗?其实——其实那只是举手之劳——”
皇帝低笑着问:“羽琦,难道你认为,我对你好,只是因为那一句示警?”皇帝话语一顿,一双黑眸望不见底,“我喜欢你。那天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了,一见倾心。”
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姚羽琦瞬间僵立在了床头:“皇上,这是、是在开臣妾的玩笑吗?怎么可能——”
“自古君无戏言。而且这世间有着千千万万种可能。羽琦,你为何不信?”
感觉到皇帝的目光深深注视着自己,姚羽琦连动都不敢动,只是低头死命瞪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
她一定是在做梦。
皇帝对她一见钟情?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皇帝喜欢的,应该是佳莹,不应该是这样!
“臣妾——臣妾——”
支吾了半天,姚羽琦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皇帝忽然轻叹了一声:“羽琦,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说过了吗?无旁人时,你不必自称为臣妾。”
“可是——”
姚羽琦才刚抬头,红唇就被人猛地封住,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完全不同于上次喂药时的轻柔,这是一个热烈而霸道的吻,火一般地滚烫,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皇、皇上——姐姐——”
门外,姚佳莹那不敢置信的惊呼声,彻底惊醒了姚羽琦的神智。
她下意识,一把就推开了皇帝。
那一瞬间,她看见了皇帝那双黑眸里闪过了冷森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