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羽心殿的床上。
“姐姐——”
“羽琦——”
“主子——”
三道熟悉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姚羽琦眨了眨眼,眼前的视线才稍稍清晰了些。面前晃动的人影,正是姚佳莹、纪芷兰和沐朵儿,还有另一张有些熟悉的男子脸庞。
“姚昭容,您醒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妥?”
男子生得温文尔雅,眉目清秀,看起来大约二十五上下。正是那日跟在萧靖身边的青衫男子谢秋书。
“原来是谢太医。我这是怎么了?”姚羽琦抚额撑起身子,朵儿忙伸手帮忙。
“姐姐,你醒来真是太好了。萧太傅将你送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吓死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又到处乱跑?”姚佳莹语气里虽带着责备,但眼中已浮现出泪光。
一提起萧靖,姚羽琦想起来了。
自己在劲竹园遇到了萧靖,还弄坏了他的玉箫,然后又昏倒了。
是萧靖抱自己回来的吗?
失神间,听到纪芷兰轻叹了一声:“羽琦,这回我也要帮着佳莹一起说你,身体抱恙,就不该独自出去。”
“对不起,我——”姚羽琦话音未落,殿外忽传来一声通报。
“皇上驾到!”
姚佳莹等人连忙起身迎驾。
皇帝一身朝服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萧靖。
“臣妾——”
姚羽琦也想起身,却被皇帝早一步按回了床上:“羽琦,你的病还没好,就不用给朕行此大礼了。”
“谢皇上。”姚羽琦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只能无奈地躺回去,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萧靖。
萧靖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而是掩唇轻咳了两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
皇帝转过身,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姚佳莹等人,淡淡地道:“你们也都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慌忙起身。
“谢太医,姚昭容究竟是什么病,为何会越来越严重?”
谢秋书躬身回道:“回禀皇上,姚昭容只是受了风寒,加上精神过劳,郁结于心,才会身体抱恙。按常理,经过太医院的调理,理应早就痊愈才是。”
“痊愈?”皇帝冷然一笑,“若是痊愈还会数次昏倒吗?”
谢秋书连忙跪下:“微臣无能。”
见谢秋书受皇帝责备,纪芷兰身子微颤了颤,紧张的目光不由落到了谢秋书的身上。
“皇上。”萧靖忽然淡淡地开口,“微臣有话要说。”
“哦?太傅有何话要说?”皇帝转头看向萧靖。
“谢太医为微臣治病已有数年,微臣很清楚谢太医医术之精湛,绝不会妄下虚言。也许,姚昭容的病另有原因。”
皇帝看了眼萧靖,又看了看谢秋书:“谢太医平身吧!”
“谢皇上。”
“萧太傅,你刚才说姚昭容的病另有原因?”
“是。”萧靖忽又掩唇轻咳了两声。
皇帝拧眉:“你的老毛病犯了?”
“微臣没事。”萧靖摇头,“皇上难道没发现,这羽心殿里,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吗?”
皇帝轻嗅了嗅:“不错,确实有种淡淡的香味。”
萧靖环顾了羽心殿一眼,目光落到了羽心殿角落里的一盆三色兰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