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染指我家诺诺,你老是不听,还敢有意见?”叶流云才不管你究竟是不是病毒,对于他来说,只要是除了他之外和诺诺小姑娘关系好的男人都该防备。
叶流云口中的小胖子,也就是婴儿肥少年,当年和诺诺初遇的时候,就和叶流云他们玩儿在一块儿的小男孩。其实,小胖子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胖了,顶多只是带了点儿肉肉的婴儿肥而已,他的五官也非常精致。可以说是个正太少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胡小涂的脾气又是出了名的好,非常招人喜欢。
“云哥,你想多了。诺诺是你从小就定下的,咱们这个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咱们是发小儿,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伤哥们儿感情的事情呢?不过,我是从小就把诺诺当妹妹看待的,你放心,就算你要去军校,下部队了,我一定也帮你把人看好了!只要有我胡小涂在,就一定不会让诺诺被人欺负了去!”
胡小涂是个人精,自然知道今儿个他们聚在一起除了给叶流云践行就是要当着他的面儿应承下照顾诺诺小姑娘的任务。
这不,他这么一说,后面儿一大片儿兄弟们跟着响应了。
“是啊,云哥放心,我们一定替你照顾好小诺诺滴。”这一群,是近臣,哥们儿,发小。
“就是,就是,叶少放心去部队,有咱们罩着,保准没人敢欺负诺诺小姐。”这些,是远臣,朋友,手下。
“有你们这样儿说,我就放心多了。今儿个找兄弟们聚会,也是为了把诺诺托付给大家。她平时被我宠坏了,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我想兄弟们也都知道我的脾气,没什么毛病,就是护短得厉害。我不想等我走了之后,有人就以为诺诺年纪小好欺负。”
“那是,那是,谁敢欺负小诺诺,我胡小涂第一个不放过他!”小胖子还是当年的小胖子,两个字——仗义!
“云哥你就放心吧,咱们不仅会好好儿照顾着小诺诺,也会随时替你看紧了她,那些个歪瓜劣枣休想近得了她的身。”又一个拍着胸膛做保证的发小,和他们一个军区大院儿长大的。余家的小孽障,余渊的小侄子余舟,才十六岁就成了玩儿女孩儿的高手,还好,他从来不吃窝边草。
“舟子,我要的可不仅仅是那些歪瓜劣枣近不了她的身。”叶流云别有深意地看了余舟一眼,相信他能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
当然,舟子也绝对不负所望,挑了挑俊眉:“明白,这还用云哥说吗?就算是我那小表弟周汀屿,也不行!”
周汀屿是周燕回的儿子,自从认祖归宗之后和诺诺小姑娘也走得颇近。那孩子和他老爸周燕回一样是个阴险狡诈的,小小年纪就成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叶流云别的人不担心,就担心那头狼了。
如果他要是真的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朝他的小媳妇儿下手,等他从部队里回来的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这绝对不是夸大其词,第一是那周汀屿本来长得就不差,虽然比不上他老爸周燕回妖孽,可到底也是五官俊美,小小年纪就可见其端倪。再融合他妈妈岑子时的那骨子里的仙气儿,据对不能小觑。
赞赏地看了余舟一眼,叶流云的视线又回到了诺诺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今儿个过于沉默了,让他有一种不好的赶脚。
“诺诺,要不要去玩会儿?”指了指麻将桌子,叶流云低头在诺诺小姑娘耳畔柔声问道。
别看诺诺小姑娘年纪小,她可是玩儿牌的行家。谁不知道当年苏家大小姐最精通的老八旗子弟那四大爱好:打玛瑙麻将,涮铜火锅,听蛐蛐唱歌,没事儿有人陪着唱小段昆曲儿。
诺诺小姑娘身为苏家大小姐苏浅的女儿,自然也把她的喜好继承了个十成十。除了不爱玩儿蛐蛐之外,其他的都在行,特别擅长的就是麻将,被大人们笑称她简直就是个小牌篓子。
“不去。”闷闷地轻哼了一声,小姑娘看也不看她往日最爱的玩意儿。若不是记得来之前妈咪说的那一番话,她早就发脾气走人了。人人都知道小哥哥要走了,而她竟然是被最后通知的一个,这怎能不叫她生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到了浅庄把他的一干兄弟都聚集起来,然后再把自己托付给他们。又不是托孤,至于搞得像生离死别么?还是,他不想要自己了,不想兑现他的承诺,所以要避开自己,要离开?
“还生我气呢?”知道她还在为自己没有提前告诉她要走的事儿而生气,叶流云连忙把人往怀里抱,轻声哄着。
他还不是不想她伤心,所以才打算瞒着她的。要不是浅浅阿姨说必须告诉诺诺,让她知道前因后果,他还打算不说咧!他以后要进的地方,是国家专门培养军事人才的秘密基地,这一去五年就必须和外界断了一切联系。所以,他担心小姑娘闹情绪哇。
“没生气,我就是不想你去你也非去不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端起包厢里特地为她准备的果酒,小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饮而尽。
那豪爽的动作,在叶流云眼里就更像是赌气了。
“诺诺,这种时候我们都不能任性,我们都出生于军人世家,从小就被灌输了那些保家卫国的使命。虽然,在我眼里那就是狗屁。可,我也要学好一身本事,以后才有能力保护你不是?”
确实,叶流云有些像年轻时候的叶树,对什么家国使命历史责任都不屑于顾,可到底是不能恣意妄为,他们可以不为国家,却不能不为自己身边人。有时候,国家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光明,甚至比那些混黑道的更加黑暗。如果没有能力去改变,那么他们就只能尽快地去适应,只有快速地适应,才能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得更好,才能够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撅起小嘴儿,诺诺小姑娘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懂事是一回事儿,可要真的让她和小哥哥一分开就是五年,她能不伤心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