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乖乖突然想起那个独孤小姐的话,是啊,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管别人,可是她实在是看不惯像阿秋莎那样瘦弱的女孩子干那么粗重的活儿。
“算我没说。”萧乖乖飞快地说道。
是啊,向来习惯发号司令的百里寒楚哪里容得了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况且,她萧乖乖不过是一个人质。
百里寒楚微笑着说了句:“晚安。”便迈着长腿离开了。
萧乖乖暗暗舒了口气,无意间朝墙壁上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墙壁上那些艺术家的画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照片,而这些照片全部是中午的时候,在薰衣草花田里,百里寒楚为她拍的。
不得不说,百里寒楚的摄影技术真是可以与专业摄影师相媲美,照片上的萧乖乖美丽活泼,一袭粉裙的她戴着小洋帽站在一片紫色的花海里,笑靥如花,宛如一个精灵。
萧乖乖自我欣赏了一会儿,便上了床,靠在靠枕上看着综艺节目,就这样,她一时间也忘了自己现在置身何处,只是一门心思看电视去了。
书房里,气氛凝重。
一袭白色睡袍的百里寒楚懒散地靠在落地窗边的太师椅上,凤眸微眯,慢悠悠地问道:“怎么回事?”
很显然百里寒楚并不知道刚才在花园里发生的一幕。
慧茹垂着头站在他面前,如实地说道:“是独孤小姐,独孤小姐在晚餐之前去看了小姐,后来在花园又说了一些让小姐认清身份的话,小姐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还有茱莉,茱莉对小姐不尊敬,我已经把她开除了。”
百里寒楚轻轻勾唇,只是那抹笑靥在此刻看来是那么碜人。
“茱莉的事情办得不错,作为乖乖的贴身管家,理应如此。”百里寒楚淡淡地说道。
“那么独孤小姐……”慧茹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话到嘴边,也有些迟疑。
“好了,你下去吧。”百里寒楚并没有继续独孤霜这个话题。
“是。”慧茹应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百里寒楚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轻轻一笑,只是眼底却是截然不同的阴鸷之色。
第二天一大清早,萧乖乖就醒了,梳洗之后,她换上一条粉红色的蕾丝纱裙,裙子风格甜美,胸部弧形收腰,提胸收腹。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萧乖乖来到了小花园。
夏日的清晨,空气清新宜人,那些花儿上面沾着颗颗露水,好似粒粒碎钻,在朝阳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阿秋莎已经干了半天活了,小脸上满是汗水。
萧乖乖只见她穿着白色体恤,天蓝色长裤,蹲在一株七彩玫瑰旁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把那些枯败的叶子埋在土壤里。
萧乖乖走了过去,缓缓蹲下,微笑着问道:“阿秋莎,你为什么不用小铲子挖土呢?”
阿秋莎分神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下的动作,淡笑着解释道:“铲子太坚硬,这七彩玫瑰这么娇贵,万一伤到了它的根就不好了,还是用手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啊!”萧乖乖感叹道。是啊,生活中处处都是学问,人生是这么短暂,学问是那么广大,真是要活到老学到老啊!
“我来帮你吧!”萧乖乖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忙伸出嫩汪汪的小白手要去碰触那些泥土。
阿秋莎看着她那如艺术品般的细嫩小手即将碰到那些泥土,连忙说道:“小姐,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万一把你的手弄伤了可不好。”
“阿秋莎,没有那么夸张啦,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会在阳台上养一些盆栽,不过它们开了一季就死光光了,我想大概是我用小铁勺松土的缘故吧。”萧乖乖一面说道,一面学着阿秋莎的样子,小心翼翼都用手扒开那些土,然后把枯败的叶子埋进去。
因为萧乖乖没有留长指甲,做起这些事来倒也得心应手。
“花花草草都很脆弱的,我们需要用心呵护它们,这样才会开出美丽的花朵。”阿秋莎一面埋叶子,一面说道。
萧乖乖点点头:“是啊,只有辛勤的劳动,才会有收获。”
终于,她们把周围的枯叶全部埋进了土壤里,成为了天然的肥料。
古堡里,白色的大床上,百里寒楚轻轻闭着眼睛。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了进来,如精灵般在百里寒楚那俊美无双的容颜上跳跃着。
他的肌肤白皙细腻,细腻得仿佛阳光都能够柔化在他的肌肤上。
百里寒楚缓缓地扬起长睫,双手一撑坐了起来,掀开薄被滑下床,便踏着拖鞋朝窗户边走去。
俯瞰楼下,布局精妙的花园里,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当百里寒楚看见百花丛中那一袭粉裙的女孩时,不禁勾了勾唇。
萧乖乖蹲在一株七彩玫瑰旁边,她梳着丸子头,精致的粉红色蕾丝裙摆好似绽放的花儿般在地上铺开,裙摆上面点缀着手工蝴蝶结花朵装饰。
没想到乖乖起得挺早的!百里寒楚暗思,只是当他看见萧乖乖那嫩汪汪的小手居然在扒泥土的时候,不禁蹙了蹙眉,眼中的柔情迅速变成了阴鸷。
阿秋莎终于干完了活儿,便带着萧乖乖走到小花园里的水池边洗手。
清凌凌的水冲掉了萧乖乖手上的泥土,原本脏兮兮的手恢复了白皙,她笑了,笑得好开心。
“阿秋莎,咱们去吃早餐吧?”萧乖乖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提议道。
阿秋莎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姐,我们仆人要等到主人用过餐之后才可以吃早餐。”
萧乖乖脸上的笑意窒了窒,这是什么规矩啊?
不过萧乖乖立刻就想到,自己这样拉着阿秋莎去吃早餐,似乎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哦,是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萧乖乖说着,便收回目光,离开了。
阿秋莎微笑着目送走她,便拿起工具朝花房走去。
阿秋莎刚刚来到花房,就碰见了管家萨拉。
萨拉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法国女人,平时不苟言笑的,古堡里的所有仆人都对她又敬又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