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楚淡淡一笑,“不是,有乖乖这样的小护士亲手喂饭,就算是再来十碗我也吃得下!”
见他说的跟真的一样,萧乖乖有些忍俊不禁:“好了啦,别以为拍我马屁明天给你打点滴的时候我就不会用力扎你哦!”
百里寒楚吃了一口她喂过来的饭,咽下之后,正准备说什么,又被她一口饭塞住了,最终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
吃饭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但是上厕所的问题又来了。
毕竟百里寒楚右胳膊还被吊着,脱裤子就是一个麻烦的事情,于是只得请小护士萧乖乖帮忙。
萧乖乖把他扶到洗手间门口,准备离开,就听见那充满恶作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乖乖,我的右手被固定了,只怕拉裤子不方便。”
抬起头,看着那俊美无双的男子脸上满是无奈之色,萧乖乖忍住心头有些气愤的感觉,“那你等一下,我让苏天乐过来帮你!”
这个恶魔,简直是得寸进尺!
可谁知道百里寒楚一脸无辜地问道:“可是萧护士,你可是我的贴身专属护士,而且还是你自告奋勇要照顾我的,现在怎么还要麻烦人家苏天乐?”
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羞赧,萧乖乖涨红了小脸:“可是……可是男女有别嘛!”
百里寒楚一本正经地说道:“哦?在你们医学上,病人还有男女一说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岂不是男医生只能给男病人看病女医生也只能给女病人看病了?”
恶魔说的是头头是道,而且都是道理!
萧乖乖沉默不语。
百里寒楚继续说道:“你不是立志要做一名优秀的白衣天使吗?难道你打算以后只照顾女病人不照顾男病人?”
如果恶魔使的是激将法的话,那么萧乖乖算是被他打败了,伸出手就挽着他的猿臂,一股脑地把他拉进洗手间,在马桶前面站住,趁热打铁,闭上眼睛,伸出手一下子就扒下了他的裤子。
好在百里寒楚因为住院,穿的是舒适的运动裤,腰间是弹力性的,很容易就扒下了。
然后,萧乖乖转过身,红着脸说道:“好了啦,你可以解手了。”
百里寒楚被她的这一系列麻利的举动弄得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他也确实有些内急了,当下就伸手夹住软体,一泻千里。
萧乖乖听着那冲天而起的嘘嘘声那是面红耳赤的,直到听见马桶抽水的声音响起,就知道他已经完事了,闭着眼睛转过身去,伸出手摸索到他的裤子,胡乱为他拉上。
百里寒楚看着这样的少女笑得极度过分,笑声透过胸膛一波波地荡开:“呵呵呵,好了啦,可以睁开眼睛了!”
萧乖乖这才睁开眼睛,小脸通红,觉得好丢脸好丢脸。
百里寒楚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赞赏道:“不错不错,这样一来乖乖就可以照顾男病人了。”
不过前提是那个男病人必须是他百里寒楚!
萧乖乖又羞又怒,却又无言以对,真是后悔当初一时间头脑发热,自告奋勇要去照顾这个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男人了!
慕容家。
晚餐,总是温馨的时刻,是各自工作或学习了一天的人和家人共聚天伦的最好时光。
可是这句话在慕容家似乎得不到印证。
餐桌上,气氛有些凝重。
慕容祖坐在主位,慕容菀与慕容冲坐在他的左手边,右手边则是慕容镜,还有低着头的阿秋莎。
食物还没有端上桌,那是因为家里的女主人蒋韵华还没有回来。
是的,在慕容家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在家庭成员没有打电话回来说明这天不回来吃晚餐之前,其他人是不会先用餐的话,一定要等到全员到齐之后才开始上菜。
其实这也算是提醒家庭成员在下班之后早点回家,爱家顾家、增进家庭成员之间感情的一种方法。
慕容镜面色淡然,只是坐在那,仿佛吃饭与否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倒是慕容冲有些坐不住了,把玩着手里的餐巾,烦乱地搅成一团,又打开,换一个方向再绞,如此反复。
可是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的肚子太饿,咕咕叫了一声。
慕容冲无意间看见在自己对面的阿秋莎羞赧地把头低得更低,立刻拔高了音量冷嘲热讽道:“哟,有些人怕是饿了呢?嘴里不敢说就用肚子抗议,还真是高啊!”
慕容镜扫了乖张不羁的儿子一眼,转首对候在一旁的管家道:“去拿一些莎莎爱吃的甜点过来。”
阿秋莎连忙摆摆手:“不用了爸爸,我不饿的,还是等夫人回来一起用餐吧!”
慕容镜眼中满是怜惜之色,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然后再度对管家说道:“再去打个电话给韵华,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应道:“是,先生。”
慕容冲嗤笑一声:“哼,等这么一会儿有人就等不及要打电话去催妈妈回来了?现在知道自己以前常常不回家吃饭也不打电话回来,我们这些等待的人是什么滋味的吧?”
面对儿子指桑骂槐,慕容镜不置一词,就好像没有听见儿子的话。
慕容冲最恨这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对诸事漠不关心的模样,怒道:“难道你眼中就只有你的私生女还有她那死去的妈妈吗?在你眼里,我们都是空气是不是?”
阿娇就是慕容镜的痛脚,别人无论怎么说他指责他都没有关系,但是谁也不能说阿娇!
慕容镜顿时面色一沉:“住嘴,不许说莎莎的母亲!”
面对被自己激怒的父亲慕容冲冷笑三声,转过头对旁边秀眉紧蹙的美丽少女说道:“老姐你听听,我们的爸爸是多么爱那个女人,可是多么讽刺的是,如此深爱别人的他居然娶了妈妈,还生下了我们!”
恰好此时蒋韵华走了进来,慕容镜还不曾察觉,拍案而起,一字一句地说道:“慕容冲我告诉你,不许再侮辱莎莎的母亲!否则的话,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就这么听着自己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训斥自己的儿子,蒋韵华心如刀绞,胸口闷闷的,抬手捂住胸口的位子,憔悴的脸上冷汗涔涔,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