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乖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便利贴,看了看,“没有了。”说罢松开菀儿,走了过去,然后细致地为他抽了针。
ken心中泛起一阵冷嘲,百里寒楚这个男人,还真是舍不得萧乖乖那家伙受一点点伤。
阿秋莎愈发地手足无措了。
萧乖乖整理好之后,对男子说道:“寒楚,那我先去看看阿姨来医院了没有,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让慧茹阿姨帮你。”
百里寒楚有些无奈,乖乖啊,还真是把他当做病人了!
不过她口口声声寒楚寒楚的,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百里寒楚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了吻少女漂亮的眉心,“嗯,自己小心点。”
这一吻,满是宠溺,羡煞旁人。
本来就惊吓过度的阿秋莎脸色愈发地难看,心里更加恨萧乖乖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女孩子了!
她一面享受着少爷的爱,背着少爷还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还说是被少爷绑架过来的!
萧乖乖真是太虚伪了,她阿秋莎已经成功地把蒋韵华赶出了慕容家,下一步,就是要让萧乖乖这个朝三暮四的虚伪女人永远地离开少爷身边!
“阿秋莎小姐?”慧茹的声音拉回了阿秋莎心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念头,她敛了敛心绪,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慧茹。
慧茹双手优雅地叠在小腹上,不卑不亢道:“阿秋莎小姐,我家少爷要休息了,不知道您还有没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可不可以……”剩下的话,她隐了下去,算是婉转地下逐客令。
阿秋莎这才发现,萧乖乖与慕容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病房,现在只剩下这个碍眼的慧茹,还有靠在沙发上优雅看报的男子。
不禁有些羞赧,阿秋莎连忙说道:“哦,对不起慧茹管家,我不是故意要打扰少爷休息的。”说话间已经低下了头。
慧茹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表情,说道:“嗯,这个我自然知道,阿秋莎小姐您不需要解释这么多。”
阿秋莎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去了,于是偷偷看了那俊美无双的男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百里寒楚轻轻放下报纸,思索着乖乖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还是先去沐浴吧。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沐浴过了,但是百里寒楚这个人有晨浴的习惯,如果哪天早上不沐浴的话,就会觉得很不自在。
为了不让萧乖乖看出破绽,百里寒楚特地让慧茹为他准备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看样子为了让萧乖乖做他的专属小护士,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医院停车场,一辆白色跑车刚刚停下,萧乖乖他们就走了过来。
慕容菀一看见从跑车上面走下的自己的母亲,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含着泪喊道:“妈妈,您去哪了?您知不知道菀菀多么担心您啊!”
蒋韵华抬起手回抱着女儿,眼眶湿润了,此时此刻她是都没庆幸,幸好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去跳海,否则的话,她的这个宝贝女儿不知道得多伤心。
凌风绕过车头走了过来,看着她们母女淡淡一笑:“好了菀菀,现在你妈妈没事,你应该开心才是。”
慕容菀露出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点点头:“嗯,谢谢您凌风叔叔!”然后又看向自己母亲:“妈妈,您来医院是干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蒋韵华只是笑笑,不想让女儿为自己担心。
慕容菀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凌风,凌风有些迟疑:“菀菀,你妈妈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她来做个检查。”
慕容菀满眼担忧之色,“妈妈……”
蒋韵华抬起手轻轻顺了顺女儿脑后那丝绸般的卷发,柔声说道:“菀菀不要担心,妈妈只是有一点不舒服,不碍事的。”
萧乖乖上前一步说道:“阿姨没什么大事就好,咱们先进去吧?”说着,把目光投向凌风,“凌风医生你昨天晚上做了一晚的手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凌风说着,担忧地看着身边面色憔悴的女子,“还是先去陪韵华做了检查再说吧。”
于是,一行人陪着蒋韵华进了内科,因为凌风的缘故,免了挂号排队等一系列麻烦,直接就进了科室。
与此同时,阿秋莎一走出住院部大楼,就拿出面巾纸擦去脸上的泪水,面色阴沉,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慕容镜的号码,等待着。
另外一边,慕容集团。
慕容镜坐在以巨大落地窗为背景的书桌前面,面前放着的正是的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金色的派克钢笔,笔尖停留在签字处,却迟迟没有下笔。
慕容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一切不是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当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他却下不去笔。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响起,慕容镜眉心微动,像是一个频临死亡的人看到了一线生机,倏地拿起旁边桌面上的手机,修长干净的拇指轻轻一滑,“喂?”
电话彼端却没有如他所愿,传来的是阿秋莎那带着啜泣的声音:“爸爸,是我。”
心中的那一丝光芒瞬间熄灭,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之色,声音却是柔和的,“莎莎,怎么了?”
阿秋莎哭着说道:“爸爸,还是让我回百里家吧,我不希望您和慕容夫人因为我和不愉快!”
慕容镜说道:“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想!”
“可是爸爸……”阿秋莎剩下的话被一道凄厉的喊声代替:“啊——”
慕容镜的心瞬间被提起来,连忙问道:“莎莎,你怎么了?莎莎,你现在在那?”
另外一边,一辆小车及时在距离阿秋莎十公分的地方刹住了车,司机伸出头用法语咒骂道:“你想死啊?想死别往我车上撞啊!”
阿秋莎委屈地跌坐在地上,不敢说。
那司机只觉得晦气,又骂了几句,开着车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