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男人身上散发着阵阵酸臭的气息,那些尊贵的豪门公子小姐们纷纷退避三舍,掩鼻,脸上皆是鄙夷的神情。
百里寒楚殷红的薄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戏终于上场了,ken果然是够狠。
听见这恍如隔世的声音,阿秋莎的第一个感觉是不可置信,然后,整个人僵硬地转过头,去看那朝自己扑来的男人,男人身上穷酸腐臭的气息兜头兜脸地扑了过来,让她只欲作呕。
当看清楚男人那瘦削的脸庞还有高高凸起的颧骨的时候,无边的恐惧好似藤蔓一般死死地往阿秋莎身上缠去,带刺的藤蔓勒得她整个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大厅里的宾客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来人的身份。
夏末初秋,有凉爽的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可是阿秋莎却感觉贴身的文胸皆被汗水****,牢牢地束缚住她的胸口。
那男人在靠进阿秋莎的前一秒被慕容镜伸手拦住,他忍住男人身上刺鼻的气味沉声道:“这位先生,请你不要靠近我女儿,负责我会追究法律责任。”
那男人老鼠般精明的小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这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搓着脏兮兮的手看着阿秋莎。一反刚才破口大骂的形象,一双小眼笑得看不见,对阿秋莎说道:“呵呵呵,算我没有养阿秋莎这个丫头,如今你攀上这个有钱的爸爸,老子以后就不愁没有钱抽大烟打麻将了!”
阿秋莎害怕地躲进慕容镜怀里,弱弱地说道:“爸爸,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您快让她走!”
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孩,慕容镜抬起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莎莎不用怕,爸爸会保护你的。”然后把目光投向男人,冷声说道“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女儿说她根本就不认识你。”
男人一听这话,挽起袖子露出骨瘦如柴脏不垃圾的胳膊,扬手就要去扇阿秋莎的脸,却被慕容镜伸手拦住了。
被人在半空中截住手的男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和你那忘恩负义妈妈阿娇一样没有良心,当初阿娇那个贱人就是嫌老子穷,去了酒吧做卖笑女,千人骑万人压,生下你这个孽种之后没几年死了,老子是看在你是老子亲生闺女的份上才把你拉扯大,你这个白眼狼,现在认了有钱的爸爸就说不认识老子了!你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男人的话虽然粗俗不堪,但是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阿秋莎拼命地摇着头,拒绝听见男人的话语,更不想其他人也听见,可是那话语就好像一根根钢针,直接刺破她的耳膜。
慕容镜脑中轰地一声,那截住男人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中一般,愣在了那里。
“原来这个阿秋莎根本就不是慕容先生的女儿啊?”
“我就说嘛,慕容家的小姐慕容菀好似公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寒酸的姐姐啊?”
“原来阿秋莎的妈妈是做那行啊!真是恶心啊!”
“那么慕容先生岂不是被骗了?”
“哼,活该,谁让他执意要和高贵美丽的慕容夫人离婚还要带着这个私生女招摇过市的!”
“呵呵,搞了半天原来这个私生女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啊!”
两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夫人在旁边议论纷纷,一向面容寡淡、对诸事漠不关心的慕容镜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
慕容镜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牢牢盯在那骨瘦如柴的男人那里,深吸一口气,男人身上酸臭的气息吸入肺腑,他感觉无比恶心,一字一句对男人说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女儿,更不要侮辱阿娇!”
像阿娇那样纯洁得好似百合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这个男人口中说的那个样子,他不相信,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还有,莎莎怎么可能不是他慕容镜的女儿,他可是和莎莎做过dna鉴定的!那么有力的证据,怎么可能不是!
阿秋莎面色如土,周围人那些鄙夷或嫌弃的目光就好像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
男人尖锐地笑了笑,“呵呵,不愧是富家公子啊,这么容易就被阿娇欺骗,告诉你吧!阿娇十四岁就跟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勾搭上你的,至于这个小贱人,你爱她就尽管带走吧!反正是一个赔钱货!不过我辛辛苦苦把这个小贱人拉扯大,总不能就让你这么带走吧,”男人说着,脏兮兮的大手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这样吧,一年十万,你给我一百万,我马上消失,再也不来骚扰你的女儿,怎么样?”
这一幕,全然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红果果没皮没脸地向有钱的资本家敲诈。
慕容镜沉声道:“如果给你一百万你真的不会再骚扰莎莎?”
男人一双鼠眼里满是精光,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他就答应,阿秋莎这个小贱人还真是有本事,认了这样一个阔绰的爸爸!
男人搓着手,一副有奶便是娘的姿态弯着腰,面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嘿嘿,这个是自然的。”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慕容镜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支票簿,刷刷几笔就挥下那普通人有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准备递给男子。
周围的宾客们议论纷纷,这个慕容镜,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维护着他的那个私生女!
“呵呵呵……”一声嗤笑压下了周围所有宾客嗡嗡嗡的议论声,ken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慕容先生您还是这么固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居然还不相信,像您这样自欺欺人的人,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没想到这个金发碧眼的ken说起汉语来是一套一套的,还搬出古话来了。
慕容镜早就看ken不顺眼了,这个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骗到了菀菀做他的女朋友!
还有眼前这个来敲诈的男人,只怕也是这个ken唯恐天下不乱找来闹事的吧?
“哼,我对阿娇的信任,岂是你随便找来的一个男人的几句胡言乱语就可以动摇的?ken王子,不管你是不是菀菀的男朋友,你也没有权利抹黑莎莎,你要搞清楚,菀菀是我的女儿,莎莎是菀菀的姐姐!你的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慕容镜一字一句,沉声道,就好像一个看穿阴谋的人对阴谋的制造者在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