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我不会嫁给你的。”萧乖乖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疑,一下子让那青年消停下来。
“萧乖乖?难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百里大叔吗?”慕容冲满脸不甘心地问道。
萧乖乖就是不明白,明明昨天慕容冲说和她是好朋友,为什么今天就变卦了?
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难捉摸?
这个青年的心又何尝不是变化多端,难以捉摸?
“反正我和你只能是好朋友,要不然,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以后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萧乖乖语气认真决绝,她不想再把自己陷在那种感情的漩涡中了。
“难道我以后都不能喜欢你了吗?”一向心比天高的慕容冲就这样露出受伤的表情。
“可以,但是只能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萧乖乖一副不容转寰的语气。
慕容冲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般低下了头。
见慕容冲这家伙答应了,萧乖乖舒了口气。
希望这个大少爷不要再反复无常了,她可没有那个决心一次次地拒绝这个青年的心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女孩这样子拒绝了慕容冲,莫骏驰心里感觉特别畅快。
蒋韵华赞许地看着女孩,这个孩子,果断决绝,还真是有玉儿的风范。
只可惜,玉儿已经不在了……
真是可怜的孩子!
敛了敛心绪,蒋韵华对儿子说道:“冲儿,明天外公外婆就要过来了,待会我就给你办出院手续。”
慕容冲不知道是喜是忧,嚷道:“老妈,明天请乖乖去我们家吧?”
萧乖乖摆摆手,“还是不了,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一个外人去干什么?”
“凌风叔叔也会去啊,还有僵尸脸ken,他们都成双成对的,我一个人多可怜啊!”慕容冲第二次露出受伤的表情。
“那么就让莫骏驰去陪你吧,你们是好哥们不是吗?”萧乖乖是不想去搅合,于是建议道。
慕容冲一脸鄙夷地看了看那愈发英俊的青年,果断拒绝,“不要。”
如此,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下午,蒋韵华为慕容冲办理了出院手续,慕容菀开着车把他们接回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萧乖乖舒了口气。
希望再也不要有熟人来住院了。
一夜未眠,清晨,趴在护士站的桌子上睡了一夜的萧乖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因为姿势问题,嘴边满是口水,袖子上也是湿了一大片。
萧乖乖抬手擦了擦口水,听着护士长做了最新的安排,然后换了衣服,出了医院。
胳膊还是麻木的,萧乖乖的头有些晕,是的,昨天就那样睡了一晚上,还时不时地要去给病人换药水,还真是比做专属护士辛苦多了。
不过这么辛苦着,萧乖乖也渐渐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被毁容的柳飘飘,也忘记了残酷的百里寒楚。
黑色商务轿车一如既往地停在那里,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萧乖乖上了车,抬眸,没看见那熟悉的容颜,在暗暗舒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果然,他没来。
他一定很忙吧!忙着干坏事!
萧乖乖苦笑一声,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恶魔呢?
还是因为,他对她实在是太好了,让她不能拒绝、无法抗拒?
即便没有这个因素,单凭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容貌,她也会为他着迷吧。
萧乖乖轻轻地合眼假寐,鸦翅般的睫毛安静地覆下,在眼下造成两个扇形的阴影。
回到古堡,冲了个澡,吃了早餐,萧乖乖便睡下了。
慧茹他们早就接到自家少爷的电话,说是少夫人今天情绪不太好,让他们务必细心伺候着。
慧茹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少夫人的举动,见女孩只是安然睡下,慧茹这才舒了一口气,还不忘在房间里点上安神的精油,把女孩的手机调到静音,才安静地守护在房间门口。
机场,总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一辆白色跑车与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几乎同时到达机场的停车场。
蒋父与蒋母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精神尚可,蒋父身穿一袭休闲的t恤休闲随意;蒋母则是一袭粉色洋裙,花白的短发烫成最流行的发式,体态瘦削,脖子上是一条珍珠项链,更显优雅。
身穿一袭黑色西装的慕容镜迈着长腿迎了上去,俊脸上是淡淡的表情,那双犀利的眸子被新配的金丝眼镜遮住,整个人儒雅而俊美。
蒋父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婿,脸上是满意的笑容,夫人总是说这个女婿不够体贴,只知道工作,可是他却不以为然,男人嘛,总要有自己的事业,那些只是小事,更何况,今天这个孩子不是亲自来接他们了吗?
“爸妈,你们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快上车吧。”慕容镜语气淡然,却恭敬有礼,说话间已经伸出手提起行李箱。
“韵华怎么没有来?”蒋父关切地问道,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和这个男人闹离婚的事情。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家里。”慕容镜面色淡然,解释道。
“蒋伯父蒋伯母。”凌风走了过来,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喊道。
蒋母微笑着道:“凌风怎么也来了?”
看样子,蒋母是十分喜欢凌风,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女婿慕容镜。
凌风从容不迫地答道:“韵华让我来接您和伯父。”
蒋父奇怪地看了看眼前这两个男人,这才发现他们脸上都有红肿的痕迹,心下稍稍疑惑,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蒋母心里是知道的,这个凌风一直爱慕着自己女儿,那时候,她就劝过蒋韵华,不要在慕容镜这棵树上面吊死,慕容镜太寡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体贴人。
而凌风却不同,他温柔又体贴,而且对蒋韵华一往情深,如今蒋韵华的孩子都成年了,可是凌风还是孑然一身,默默地守护着她,等待着她,对于菀菀与冲儿更是视如己出,疼爱得不得了。